接着没多久,这话本就在国子监内传开,就连外头也有许多人在看,甚至传出了书中负心汉就是老爷你的险恶流言!
这一桩桩一件件,环环相扣,老爷难道从未怀疑过?
谢修说他失忆,可他真的失忆了吗?倘若他从未失忆,那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回来,安的是什么心?
如今他突然回来,又是为了什么?老爷难道忘了,当年洛笙是怎么死的?
谢修要是早已知道真相,他隐藏了这么多年,该有多可怕?
老爷难道就没有想过,他这次回来,其实是来找我们报仇的?”
她越往下面说,语气越是危险,听得谢允冷汗涔涔,脸色也开始发白。
他沉吟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对,不可能会是他。他这些年一直待在乡下,哪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更何况,佳儿出事的时候他还在乡下,这事怎么也能算到他头上?”
陈芳却是冷笑:“他手里没有人,那姜贵妃呢?老爷难道就没有想过,他早已经通过黑麒卫投靠了姜贵妃?
若非如此,姜贵妃又岂会破天荒给他恩典,让他能够进入国子监?连姜二都对他另眼相看?
更何况,他就算没有投靠姜贵妃,难道就不能刑克老爷?
他没回来的时候,家里万事顺遂,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他一有了消息,家里就开始出事!
倘若不是他故意在背后搞鬼,那就只能说明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灾星,还专门克谢家!”
谢允虽然听了进去,心里也有些动摇,可他还是忍不住反驳道:“这就更牵强了!
他从小在谢家长大,失踪之前一直住在谢家,要是真能克住咱们,那些年家里早就出事了!”
陈芳眼珠一转,只得说道:“老爷这么说,倒也有理。或许不是他克谢家,而是他那小女儿克了谢家!”
谢允的脸色再次一变:“那就是个奶娃娃,能克到什么?”
“老爷此言差矣,那孩子刚生下来就被调包,险些代替许氏之女流放边关。
倘若不是她前世做了太多孽,又岂会一生下来便要遭遇这些?”
谢允有些听不下去:“你简直越说越离谱!她要真是前世做了孽,注定生来受罪,为什么许氏的调包没能成功,还被下了大牢,刺字流放?”
陈芳理直气壮地说道:“这不正是说明,这丫头就是个造孽,能够克人吗?
许氏想要调包她,结果刺字流放。许氏的女儿也流放边关,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故意说这些,原本是想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可说着说着,她竟越发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陈芳不断在脑中回忆谢樱的模样,总觉得谢樱的眼神不像是个奶娃娃。
她紧张地握住了手里的小刀,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那丫头会不会是洛笙那贱人转身,特地来京城找她报仇的?
谢允低垂着眼眸,同样陷入了沉思。
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床底阴暗处,一根小绿藤正在静静潜伏。
当听到陈芳的话后,小绿藤原本懒洋洋耷拉着的小叶片,突然从油绿转为猩红。
谢允沉吟许久,突然皱眉说道:“谢修有没有在背后搞鬼,我会亲自去查。
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也别再说什么克不克的,那就是个奶娃娃,传出去太难听了。”
他可是翰林学士,讲究的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岂能传出这样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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