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祭酒立刻想起了自己那条失踪的破洞裤衩,于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口中还义正词严地说道:“国子监出了这样的大事,老夫身为祭酒,责无旁贷!这就同你们一起去瞧瞧!”
其他夫子们也是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表示他们也要一起。
于是,一群人继续浩浩荡荡地前往张善的士舍。
他被人围在中间,宛如是被押解的犯人,被众人一路“簇拥”着走向士舍,一颗心简直比生啃了十斤黄连还苦!
张善只能不断在心中暗暗祈祷,东西千万别在他的士舍里!
很快他们就到了地方。
张善被人催促着打开门锁,随后不等他反应,那些个丢了裤衩的监生就动作生猛地将他推到一边,然后迫不及待冲进去一顿翻找。
其他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可是想到张善书袋里掉落出来的红色裤衩,又觉得情有可原。
若是他们也丢了裤衩,还被一个臭男人偷偷把玩,这会儿他们肯定比谁都急!
而张善被人粗暴地推开后,又赶紧跟了进去。
他担心自己被人栽赃,必须跟进去时刻盯着!
其他人犹豫片刻后,纷纷跟了进去。
然后,他们就看见有人从张善的床铺里找出来一条艳红色的透明肚兜。
肚兜上不仅绣着鸳鸯戏水,竟然还绣了一首诗!
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
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束自牢。
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兴偏豪。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肚兜尺码极大,明显是男子所穿!
所有人都看得涨红了脸,唯独张善和谢修!
张善的脸先是涨成了猪肝色,随后又迅速变得铁青,最后煞白!
他激动大喊:“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有人栽赃陷害!”
说完,他下意识看向了人群中的谢修。
其他人见状,不由跟着看向谢修。
却见谢修面不改色地盯着那肚兜,突然说道:“上面的字的确是你的风格。”
张善的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不过是故意模仿我的笔迹!”
说到这里,他迅速想到什么,连忙继续说道:“一般人可没有这种模仿笔迹的本事!不过克己兄能够考中解元,想来模仿笔迹对你而言并不难。”
谢修并没有否认:“的确不难,只是我写不出这样有辱斯文的东西。”
他说得正气凛然,倒是比明显恼羞成怒的张善更为可信。
这时,其他人又找出许多裤衩子,还有之前丢失的玻璃镜、玉坠和福牌等物。
张善不得不再次为自己辩解:“你们要相信我,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众人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谁也没有接话。
只有一人大声提醒道:“大家都来看看,将自己的东西领回去。这里还有一条破了洞的裤衩是谁的?”
李祭酒整张老脸都绿了,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丢失的那条裤衩,只是顾忌着人多,没敢过去认领。
谁知居然有人不长眼地喊了出来!
怕对方继续喊,他只能黑着脸走过去,一把抓起自己丢失的裤衩,随手塞进了袖袋里。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祭酒,见他黑着脸警告地看过来,又吓得纷纷低头,不敢再看。
这时,又有人找出了新的东西。
是一把价值不菲的扇子,扇子上还挂着一块极品羊脂玉雕刻的扇坠。
这扇子一看就不是张善能够拥有的东西,于是有人好奇地打开了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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