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沈义妍,她是认识小陶的。
师馨儿进许公馆的时候,小陶早已经离开多时了,按理说师馨儿是不认识小陶的。
可眼下没有一点头绪,她想去见见师馨儿,或许能从师馨儿嘴里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傅时安快步起身朝着地牢走去,边走边说:“希望她还活着。”
审讯了魏武之后,师馨儿所做的孽都一清二楚了,警署那边也结了案,师馨儿和魏武是要被枪决的。
不过一枪崩了他们太过轻巧,临死前他折磨他们一番,警署那边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三日之后行枪决的。虽然傅时安交代手下之人别搞出人命来,让他们吊着一口气去挨枪子。
可保不齐手下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折磨的师馨儿说不出话来,那就麻烦了。
这一切跟林书婉预料的一样,师馨儿早已经被折磨的没个人样,双眼肿胀的眯成了一道缝,勉强能看到她的身影。
“林书婉……”
直到这一刻,师馨儿才恍然大悟。
她就算杀了林母,杀了林书婉全家,也应该是警署对她进行枪决。
可她被却关在这个永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被活活折磨了这么久……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林书婉。
怪不得幸运之神总是光顾林书婉……许公馆被林书婉折腾的分崩离析,成为笑话。
许望钦被林书婉活活逼成了神经病,陈颂秋也被林书婉算计到成为荡妇,二嫁荣泰。
而她,也被林书婉逼到名声尽毁,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林书婉毫发无损……原来她是傍上了傅时安,傍上了盛城之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书婉眸中恨意迸射,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师馨儿,她仍不觉得解气。
两条人命……师馨儿受这点折磨算什么?
“你想在临死之前,再害我一把。”
林书婉薄唇含笑,随手拿起一根长钉,一步步朝着师馨儿走去。
“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等到枪决那一天,我拼尽全力也会把你们的私情说出去。”
师馨儿的声音都在颤抖,眼中全是恐惧。
被折磨了这么久,师馨儿只想去死,只想要一个痛快。
她只有激怒林书婉,才能让林书婉在一怒之下杀了她。
“哦?”林书婉轻笑一声,长钉早已经在师馨儿体无完肤的身体上游走着:“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原来就这?”
“要是你们的私情曝光,许家绝对不会……”
“我跟少帅,男未婚女未嫁,我们谈情说爱,关许家什么事?”
林书婉一边笑着,一边来到师馨儿身后,将长钉刺进了师馨儿的肌肤里。
不过只是钉尖没入肌肤,流了点血而已,还不足够让师馨儿饱受折磨。
“就算不关许家的事,可老帅绝对不会接受你的。”
最后一根浮木也被漂走了,师馨儿呼吸逐渐不稳。
“我知道你激怒我是为了找死,你想要个痛快,可以。
你跟小陶见面的全部过程,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林书婉是在赌……她宁愿小陶落在师馨儿和沈义妍的手里,也不想让是那种最坏的结果。
“我不知道什么小陶……”师馨儿浑身颤抖到声音几乎无法连贯。
铁钉又嵌入了几分,师馨儿只觉得铁钉要将她的脊柱从中间劈开一般,疼到她连呼吸都做不到。
“我真的不知道小陶在哪里。”
“继续。”林书婉并未将铁钉拔出来,而是冷冷的在她身后道。
“我只是在许家佣人嘴里,听说小陶去了林氏花圃工作。”
师馨儿艰难的喘了一口气。
“所以你把小陶在花圃这件事透露给了陈颂秋?”林书婉喉咙如同被刀绞,发出的声音低哑破碎……
“我说了,你杀了我好不好?”
师馨儿几近哀求,她知道她从来都没有跟林书婉叫板的资本。
可是她不甘心呐。
明明她饱受生活的折磨,千里来寻父,却被继母和两个姐姐欺负着这么多年。
她为自己谋划嫁人,却被林书婉抢了先嫁进了许公馆。
她劝着自己嫁给许望钦做姨太太,循序渐进。
可所有人都容不下她,她也不得许望钦的喜欢……
为什么她的童年已经这么不幸了,上天却还要让她的婚姻……
“说!”林书婉用力推了推,铁钉刺骨钻心。
“啊……”师馨儿疼到额间汗水直流,“你们把我折磨成这样,等到枪决那日,我家里人见了肯定会为我讨个公道的。”
“你家里人?”林书婉讥讽一笑:“师家不会为了你得罪军政府和警署,而你所谓的家人……你都险些害了荣泰的家人,你觉得他会放过你的家人?”
“不……不……”
师馨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失心疯一般的挣扎着:“外公……我的外公。”
从她打电话给外公说她要回南方到今日,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五日的时间。
如果外公没有出意外,肯定会来寻她的。
“林书婉,我全都告诉你,这一切都是陈颂秋做的。
你杀了她,你有本事杀了她的。”
师馨儿满是不甘的挣扎着,恨不得亲自杀了陈颂秋。
“是陈颂秋带走小陶的。我只是买了一把花贴了林氏花圃的商标,放在了陶母的坟墓前……”
她在许公馆这么久,自然也听说了林书婉跟陈颂秋之间矛盾的起源。
跟许望菲聊天之中,得知林家的生意遍布各行各业。
而花圃一听就很美好,很适合女孩子,她便想着林书婉将小陶藏在了花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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