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女人,很多很多女人,伸出纤纤玉手,不停在他脸上抚摸。
那种感觉很真实,真实的让白玉郎忍不住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一直张焦急万分的中年男人面孔。
见白玉郎正眼后,纪小年立马转过身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向天作揖,嘴里神神叨叨的嘟囔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白玉郎用软绵绵的胳膊支撑起身体,虚弱问道:“你……你谁啊?”
纪小年立马转过头,陪着笑脸自我介绍道:“白少爷,久仰久仰!我叫纪小年,是这三善堂的二魁首,你叫我小年就行。”
白玉郎浑身无力,脑袋晕的厉害。
他甩甩头,问道:“你给我下毒了?”
“误会!天大的误会!”纪小年一脸懊恼,恨铁不成钢的骂道:“都是我手下的那群笨猪!调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把药房给点着了,十几种药材全着火了,那味道铺天盖地的,把我三善堂的兄弟放倒了一片!”
“他娘的!等我腾出功夫来,我肯定好好收拾一顿这帮猪!”
“白少爷你先缓一缓,我去给你倒杯水。”
片刻后。
白玉郎恢复了一些力气,坐在床上问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伙计呢?”
“在旁边的屋子里睡着呢,他底子不如你扎实,估计得明早才能醒了。”纪小年憨憨的挠头笑道:“实在抱歉啊白少爷。”
纪小年这个人嬉皮笑脸的,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
这种人一般都有个特点,就是两句话就能让人感觉出来这是个能开得起玩笑的人。
白玉郎歪个脖子斜眼问道:“不是,我这一进来就给我放倒了,你们三善堂是黑衙啊?”
“你听我解释,我们三善堂是大安的第一衙门,里面人才济济,在我们三善堂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叫一武二毒三追踪!”
“顾名思义,以叶无争为首的一堂擅长武斗,以我为首的二堂擅长用毒,以段天为首的三堂擅长追踪,轻功在江湖上是一绝!”
纪小年拍着胸脯子,骄傲道:
“我们三个堂的兄弟配合的天衣无缝,每次出去办案是,不能说手到擒来吧,反正是十拿九稳,尤其是三堂的兄弟,那轻功练的!被他们盯上的人就没有能逃得掉的!”
白玉郎故作惊讶的附和道:“这么厉害?”
“就是这么厉害!”
“那你们还能让人差点探进黑水牢?”
“这个……”纪小年顿了下,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的回应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纪小年的出现,算是让白玉郎重新认识了三善堂。
他本以为三善堂里都是像叶无争那样不苟言笑的严肃人,没成想还有纪小年这样的逗比。
白玉郎步入正题问道:“昨晚叶无争想让我来帮你们看守一下黑水牢,你能先带我去黑水牢看看吗?”
“当然,昨晚一堂的叶大人和我交代过了,说是请了你来帮我们看守几天黑水牢,不过说是要等你成亲之后才能来。”纪小年站起身冲白玉郎抛了个媚眼,赞赏道:“白少爷不愧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少年郎,竟然能将岐王拿下,吾辈楷模啊!”
白玉郎跟着纪小年走到门外,边走边问道:“怎么?娶岐王这件事情,在你们眼中好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
“那是当然了!岐王李云懿可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啊,就连我都对她有过幻想。”纪小年泄了气,说道:“不过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就只敢想想,不想您,敢想敢做。”
二人一边走一边聊着,转眼间穿过了两座小院。
“白少爷,我听说三善堂今天新来了个外巡司,是漠北人,你给介绍来的。”
“你没还见过?”
纪小年摇摇头:“在外办案的时候见过几次,独臂刀客达阔嘛!漠北达贺一族的,以前是漠北的一个将军,后来不知怎么辞呈不做官了,现在竟然跑来三善堂当起了外巡司,呵呵,缘分可真奇妙。”
听他提起达贺一族,白玉郎好奇问道:“漠北的达贺一族到底是象征着什么?”
“达贺一族其实就是个姓氏,这一族人在漠北的习武天赋高,每一任漠北王都是从达贺一族人里出来的,现在的晋王李啸林,本名叫达律殇。”
“漠北还有一个仅次于达贺一族的族群叫苦氏,这一族人精通鬼神文化,像是现在的漠北大萨满苦贤,就是苦氏一族的人。”
纪小年露出不屑的表情,继续说道:
“漠北人有病,天天高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有那时间都不如吧三晋好好规整规整,给他们漠北的老祖宗六点好名声。”
二人说着来到一处门前。
白玉郎刚要推门,纪小年叫住他说道:“等等!这里面有一层毒障,专门防黑水牢的罪犯逃狱的,进去之前咱得先吃点解药。”
纪小年从怀里取出两粒药丸,递给白玉郎一颗,把另一颗塞进自己嘴里。
然后像是吃糖丸一样干嚼了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白玉郎学着他的样子将药丸塞进嘴里咀嚼两下,无色无味,平平无奇嘛!
二人一口气穿过了七层小院,然后来到了黑水牢门前。
站在门前,纪小年问道:“白少爷,你别觉得咱们来着一路上很轻松,实际上我带你走过的这几座院子,每座院子里都有机关暗器,不熟悉这里的人,就算是长了翅膀也甭想从外面闯进来,更甭想从里面飞出去!”
见白玉郎要张嘴说话,纪小年急忙抢着说道:“我知道你要说闯进黑水牢那人,白少爷,你可得知道我们对于黑水牢的防御,可以说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光是那一层毒障就能要了人的小命,可那人偏偏就跃过了毒障,还从一票兄弟的眼皮子地下跑了。”纪小年低下头,小声道:“所以裴大人害怕啦……”
“为什么害怕的是裴大人,你们不害怕吗?”
“我还行。”纪小年把脑袋贴在黑水牢的门前,冲白玉郎招手道:“你自己过来听听,天天骂,骂的可难听了。”
白玉郎好奇的将耳朵贴在门边,听里面有人撕心裂肺的骂道:
“裴天召!等老子出去以后,定将你碎尸万段!我要你们裴家的男人世代为奴,女人世代为娼!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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