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误会了。”
秦怀玉哭丧着脸,解释道:“我有一个兄弟生病了,就来找李兄弟去看看。”
“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只是喝多了,但是没有去那种地方啊。”
云香儿也累了,气喘吁吁的摸着小腹,看向李想的目光充满疑惑。
“此话当真?”
“当然了,我是那种人么?”
李想讪讪一笑,说道:“秦兄所言句句属实!”
李想的眼神很亮,语气也很坚定,不像是在说谎。
云香儿心中已有几分相信,但仍佯怒道:“我才不稀罕管你呢!”
“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的生意!”
“耽误了生意,我要你好看!”
“哼!”
云香儿一跺脚,把手中的擀面杖朝秦怀玉扔了过去,然后一拍手掌,走出了小院。
“呼!”
李想抹了一把汗,目送云香儿离去,这才放下心来,回头看了一眼秦怀玉,只见他拿着擀面杖,就像是拿着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一样,怔怔地看着云香儿的背影。
“这个舔狗!”
李想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人都走了!”
“呲溜!”
秦怀玉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笑道:“香儿还真为我着想,在家里等我就行了,在这等什么?”
李想见他如此无耻,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我呸!”
“说正事!”
秦怀玉转过头,神色一转,正色道:“如果李兄弟明天要去劳安县,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见李想一脸茫然,他继续说道:“其实劳安县里,也有不少边关老兵,都是在战争中立下大功的。”
“战争结束之后,他们都老了,不想走,就聚在了一起。”
“劳安县的人,很多曾经都是我爹的人,我经常去看望他们,这次,我也想出一份力。”
“如何?”
李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当然没问题,我也在担心一件事情。”
秦怀玉顿时一拍胸膛,说道。
“李兄弟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是这样。”
把秦怀玉叫到大厅,李想道:“高将军说劳安县很多人都得了恶病,要给他们治病,还得用很多药。”
“我一个人,短时间内,怕是凑不齐那么多的药材。
秦怀玉顿时一拍胸膛,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如此甚好。”
李想微微一笑,抱拳说道。
“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想早就准备好了方子,递到了秦怀玉手中。
“也不用太着急,等你把药材凑齐了,我们就走。”
秦怀玉轻笑一声,说道:“放心,明早我一定把一切都准备好。”
“哈哈!”
李想见他如此慷慨,不由打趣一句:“不愧是国公之子,还真是大方。”
“那是自然!”
秦怀玉不以为意,玩笑道:“不然怎么当二世祖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秦怀玉这才离开了院子。
秦怀玉离开之后,李想让云天租了两辆马车,然后从云家巷里挑选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少年,明天一起过去。
随后,李想又出了门,前往西市。
想要将矿盐提纯,还需要一些工具。
一出门,一个熟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干爹?”
李想一脸懵逼:“您来了怎么不直接进去啊?”
李世民早就到了,但因为秦怀玉在,所以并没有进去。
“哦,我也刚来。”
他背着手,进了院子,李想给他倒了一杯茶,两人也没进屋,而是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干爹,是不是有烦心事?”
李想看着李二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问道。
“是啊!”
李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段时间,连续下了几场大雨,造成了不少灾情,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来的原因。
今天,李二忙完朝政,忽然想起李想,就离开了皇宫。
“干爹,跟我说说呗。”
李想咧嘴一笑。
“你?”
李二笑眯眯的看着他,将茶杯放在一旁,“好吧,我告诉你。”
“这几天,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雨,造成了很多地方的灾情,安山渠的河堤都被冲毁了。”
“上面让我安排人去修堤坝,别的地方都已经开始动工,但是长安周围的几个县城还没有召集到足够的人手。”
“这就是为父担忧的事情!”
李想想了想,问道:“干爹,劳安县是不是也没有人手?”
“哦?”
李二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李想一看李二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干爹若是担心这件事,我或许知道原因。”
李想说道:“昨天,我给一个人治病,他告诉我,劳安县的一些穷人,买不起盐,就自己煮矿盐。”
“这矿盐有毒,因此很多人都得了病,所以劳安县才没有足够的人手!”
“这样啊!”
李二摸着胡子,一脸欣慰的看向李想,赞叹道:“真想不到,连我这个当官的都不懂的东西,都被你摸得一清二楚。”
“也是巧合!”
“好了,多谢你的提醒,否则,我这几天都睡不着觉咯!”
李二哈哈一笑。
安山渠是关中和江南往长安运送物资的一条重要水路,一旦安山渠被堵住,关中乃至长安便会面临断粮之虞。
长安千万人,如果缺粮,那将是何等可怕的灾难。
这也是李二郁闷的原因。
“干爹,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去一趟劳安县,正好帮您调查一下。”
“哦?”
“你去劳安县做什么?”
“你又没有官职,你不必管这事吧。”
李二打趣说道。
“我在劳安县认识一个朋友。”
“我听说,很多人都染上了这种病,我就去给他们治病。”
李二被李想这么一说,也是微微一愣。
“好孩子,看不出来,你还挺仁心的嘛!”
李想说道:“劳安县的人,大多都是边关的老兵,平时吃不上粗盐,只能冒着生命危险,采矿盐做盐巴,日子不容易。”
“若是再被这样的病折磨,那还有天理吗?”
“干爹,您是朝堂上的人,能不能为这些大唐的脊梁说说话。”
“至少,他们不服徭役是有原因的,能不能饶恕他们?”
听到李想的话,李二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大唐脊梁,说得好!”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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