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入宫？
春贵妃？
如果说之前怀春还只是怀疑赵恒的身份，此刻已经得到了证明。
“他是皇帝？”
身在花楼，怀春因为性格原因，每每弹琴时都不喜开口，即便有客人主动找她攀谈也时常不开口。
偏偏这种性子引得很多人喜欢，常常会选她来弹曲。
在这个过程中怀春也听到不少人的议论，有些事大臣们的私事，有些事宫里的花边新闻，听的最多的就是皇帝赵恒。
太后垂帘听政一事哪怕是放在大夏整个历史上都显得极为罕见，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着这一点。
软弱的皇帝赵恒就成为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花楼这种享乐风月之所。
怀春看向对面的男人，他安坐在椅子上，面带笑容，正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
“怎么，无法做决定吗？”
赵恒再度开口。
怀春这才回过神来，她不由奇怪道：“为什么呢？您为什么想让我入宫当贵妃，我只是一个歌女......”
“歌女又如何，只要我喜欢，这天下还有人能阻拦我不成？”
怀春无奈苦笑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
虽然在花楼多年，她始终保留处子之身，可为人弹曲本就是供人取乐的工作，经常会有客人手脚不老实来占些便宜。
便是说出去，歌女的身份都会让人不齿。
尤其是在京都之内，许多人打心里地是瞧不上歌女的，认为她们天生低人一等。
怀春不理解为何赵恒要带自己入宫。
怀春不懂，季天常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他咬牙切齿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陛下，您是否太过分了呢？”
赵恒饶有趣味地向季天常看去，对方的怒意几乎写在脸上。
他动了真怒。
“过分？我并未觉得自己过分，难道我身为皇帝连给自己挑选一个妃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如果说你在意她，不想让她吃苦受罪，陪我入宫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
“你可以买下她一天，买下她两天时间，可一直用高于平时的银子来换取她的时间，你的俸禄足够吗？”
“反正她留在花楼内也是要侍奉讨好别人，何不入宫讨好我一人呢？如此一来还能少受一些冷眼和嘲笑，更大的可能是大家都对她刮目相看，以后见了她还得尊称。”
季天常不是傻子，一眼看出赵恒想做什么。
他就是故意来为难自己的。
在看出怀春跟姬攸宜的相似之后，便想把这个女人也从自己身边带走。
真是恶毒啊。
“入宫有好处，可坏处同样很多不是吗？她要忍受深宫的冷漠和繁文缛节，还要提防其他妃子的迫害，也许哪天就死于非命，难道这也是好事吗？”
季天常对那座皇宫始终保持着一份恶念，他不喜欢那座皇宫。
更不喜欢那座皇宫里的人。
除了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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