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刚到这里？”
季天常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坐下，他自顾自地为自己倒酒，缓缓地喝了起来。
月季点头道：“我到这里只有几天时间，今天只是第二次陪客人，他们说只要陪客人喝酒跳舞就能有银子拿......”
女孩表现得怯生生的，倒是符合刚进入花楼的模样。
“哪里人？”
“南边，我从南边过来。”月季坐到季天常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
恍惚间，季天常仿佛看到她怀里抱着一个琵琶，已经开始轻轻地弹奏。
可惜的是房间内并未有任何声音响起，告诉季天常这些只是他的错觉。
那个带着一丝冷漠，让人无法靠近的形象也一瞬间消散，重新变成月季带着幼态的模样。
“多大了？”
“十六。”
“十六？”季天常忍不住皱眉，“你一个人来京城吗？”
“嗯，爹爹跟娘都死了，我在故乡很难一个人生存下去，有人告诉我到京城来会改善，所以我就跟着商队一起来了这里，之后才来到花楼。”
南边灾区？
季天常一瞬间浮现出这个想法，他没有追问，担心戳到月季的痛处。
“每个月花楼给你多少银子？”
“十两，如果不能每天都接待客人的话，银子会变少。不过老板说过，只要能让客人们高兴，就能拿到更多的钱，我想多赚点钱。”
季天常看似平淡地询问着各种问题，几乎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月季并没有排斥，一一做出解答。
或许回答季天常的问题在她看来也是陪好客人的一种做法，所以并未拒绝。
如此询问许久之后，季天常向月季说道：“你会跳舞？”
月季点点头，得到季天常的授意之后，她向后退了一步，接着便开始翩翩起舞。
月季身形娇小，整个人柔弱无骨一般，即便起舞都显得没有多少力气。
那夸大袍子的遮盖下，几乎看不出身材如何。
季天常默默地看了一会，示意月季停下。
他将一枚银子递到月季面前，“你不用再跳了，陪我说会话就好。”
月季乖巧地坐下。
尝试着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季天常将话题转到了倭寇身上。
他问道：“你对最近京城内的倭寇们怎么看？”
“我没有见过他们，不过听客人说过，倭寇们这次来是为了找麻烦，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们，经常有喝醉的客人破口大骂，发泄着自己对倭寇的不满情绪，经常性骂的很难听。”
“所以......”月季顿了一下，“虽然我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但是能猜到那是一群怎样的人，也许让他们早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季天常微笑着点点头，“是啊，就连我也特别不喜欢他们，不过好在不会太久了，等过段时间倭寇就会灰溜溜地离开，什么都留不下。”
“真的吗？”月季好奇询问起来。
“是的，倭寇即将输掉比试，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月季犹豫片刻，再度问道：“可我听说东海边有倭寇的战船，他们随时都可能攻入儋州，这是真的吗？”
“你连这件事都知道？”季天常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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