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二人齐声应是转身离去。
而昭文帝话音落下,便径自朝着渡头的大船走去,很明显,今日不想住在凌源县这个糟心的地方了。
君穆岳见状走向君穆年,开口道:“七哥,这……”
君穆年知道君穆岳要问什么,开口打断道:“先回船上再说。”
——
龙船。
众人回到龙船上,君穆年一边给苏子余倒茶一边开口说道:“父皇没有吩咐我们兄弟几个去查,摆明了不想让我们沾手。”
君穆岳蹙眉道:“七哥的意思是,父皇不信任我们?”
莫寻开口接话道:“依在下看,陛下似乎只相信那个闻天语。今日去那粥铺,绝对不是巧合。”
苏子余点点头道:“没错,我觉得那闻天语似乎来过凌源县一般,他不仅仅知道凌源县有问题,还知道那粥铺老板的脾气压不住。”
君穆年开口道:“既然父皇不想我们插手,我们就不要擅自行动。凡是有镇压,必然有起义。我们还是留在父皇身边比较好。”
君穆岳脸色陡然一变,有些紧张的说道:“七哥,你是说……百姓们会对父皇不利?”
君穆年有些担忧的蹙眉道:“要么……官逼民反。要么……”
苏子余把话接过来,继续道:“要么就是那洛振友,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会狗急跳墙。”
总之现在昭文帝的身份披露之后,会陷入险境。
君穆年伸手摸了摸苏子余的发顶,语气有几分抱歉的开口道:“早知道这么危险,就不应该带你来。”
苏子余急忙拉住君穆年的手,蹙眉道:“若是我在京城得知王爷以身犯险,那我才真的要急死!”
君穆年笑了笑想伸手抱抱苏子余,却看到一脸玩味的君穆岳,和满脸苦笑的莫寻,只好压下心中旖旎的心思。
——
君穆年的猜想一点也没错,这凌源县,眼看着就要官逼民反了。
昭文帝带着众人前脚离开了堤坝,后脚就有一个灰头土脸的人,从堤坝跑到河神庙汇报情况。
此人名唤何海,是凌源县的百姓。
何海跑进河神庙,开口禀报道:“白大哥,真的是皇帝来了,我听那老头自称为朕!”
众人闻言,纷纷围了上来,想听何海说一些细节。
何海一边用妻子递过来的湿帕子擦掉脸上的泥土,一边继续说道:“那一行人,非富即贵,我听他们喊老皇帝爹,应该都是皇子。一行人中,只有两个女眷,不知是不是公主。”
说到这里,何海担忧的叹气道:“白大哥,我看到那几个皇子,有一个身手非常好,从堤坝掉到江里,一点事儿都没有。咱们……咱们可能不是对手。”
被称呼为白大哥的男子,姓白名丹青,是凌源县的铁匠,本来家中上有父母,下有妻儿,也算生活富足安定,可就因为这几年的连年大水,导致他一个五口之家,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白丹青深受打击,颓废了一阵,后来因为官府欺压百姓,强收各种苛捐杂税,他忍不住打了衙役,被抓了起来。
后来又寻了机会逃了出来,便组织了一伙人,自称为百姓帮,偶尔穿梭于杨洲城和凌源县两地,做着拦路打劫,劫富济贫的买卖。
而他们能消息准确的拦截官府运送物资的马车,主要还是有赖于何海的娘子,在县衙做浣洗缝补。偶尔能打探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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