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双手指向薛文昱,怒容满面地质问道:“逆子,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薛文昱就是再傻,也不敢说话了。
他总不能说,这些都是从父亲的私库中支取的吧?
他死了也就罢了,绝对不能再牵连到父亲和忠勇侯府。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薛冰雨顷刻间面如死灰,白璇这是怀疑她父亲贪了银子?
“是别人孝敬我的。”薛文昱硬着头皮说道。
白璇神色冷然:“是孝敬你父亲的吧?”
薛文昱真是恨透了白璇。
他抬起一双怒火中烧的眸子,满眼恨意地看着白璇。
他是真没想到,一开始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好友冯昊然出口恶气,结果一步一步和白璇结仇,惹祸上身。
“都是别人孝敬我的,和我父亲无关。”薛文昱咬定道。
白璇笑道:“不管是你的,还是你父亲的,都是忠勇侯府的。”
薛文昱瞬间瞪大了眼睛,只恨不能生吞活剥了白璇。
这女人是想把整个忠勇侯府拉下水!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多钱,恐怕都是忠勇侯贪来的。
皇帝脸色也是难看至极,他喉咙干咽,浑身一股从未有过的怒气。
他一直以为忠勇侯是他手上的一把刀,他指哪儿,忠勇侯杀哪儿。
可他没想到,忠勇侯府只为报复一个白璇,就能花费这么多银子。
可想而知,忠勇侯府这些年到底贪了多少。
可是,他从哪里贪来的这么多银子?
白璇好似明白皇帝心中所想一般,神色冷然道:“陛下可知,忠勇侯的双手已经伸进我大周国库里去了。”
整个大殿顿时沸腾起来。
“大胆白璇!你敢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忠勇侯嘴唇颤抖,怒指着白璇,“国库从未失窃,你这妖女竟敢在这儿污蔑于我。”
白璇神色冰冷盯着忠勇侯,语气森冷道:“国库的确从未失窃,但忠勇侯的手的的确确伸向了国库。”
“你……”
“忠勇侯敢说,自己没拿陛下拨给边关将士的军饷?”
军饷?
原来忠勇侯贪的是将士军饷,难怪这么多。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实在是冤枉啊!”忠勇侯涕泪满面,跪地大声喊冤,“陛下,边关将士的军饷全部送往了前线,老臣分文未取啊。”
白璇冷笑道:“历次大战,都是忠勇侯负责筹措粮草资金,若是分文未取,那为何边关将士都吃不饱饭啊?”
忠勇侯满目震惊,这白璇区区一个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忠勇侯极力平复心绪,面上只装作不知:“什么时候发生的这种事?老夫全然不知啊!”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忠勇侯一句全然不知就能搪瓷过去的了。
白璇不是个没有脑子的,她既然敢说忠勇侯贪吃了军饷,定然有证据。
想到忠勇侯府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八百万两银子,比他这个皇帝还阔绰,皇帝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皇帝目光幽深看向白璇,冷冷道:“白璇,空口无凭污蔑忠勇侯,可是要掉脑袋的。”
白璇凛然道:“臣既然敢揭穿忠勇侯,就不会是空口无凭。”
白璇今日来得匆忙,未着官服,一色白衣衬着她莹白肌肤,皎皎如月。
而她脸上冷肃的神情,则如高山之巅千年封冻的冰雪,森森然散发着寒气。
白璇冷笑,“忠勇侯自以为欺上瞒下,天衣无缝,却不知,纸终究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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