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动作粗鲁,扯住铁链硬拽。
穆芸晚反手挽住铁链,用力一回扯,“放开!我自己会走!”
两个衙役猝不及防,被拽得踉跄几步。
众人见状,都面露惊讶。
喜儿还是哭了,想到小姐的嘱咐,只能憋着不出声。
手里的东西攥得很紧。
在穆芸晚离开后,堂内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喜儿起身,急忙追上李大人。
“大人留步。”
“本官有事要忙,没时间跟你聊。”李大人没有停下的意思。
心里认定就是想跟他说证据之事。
喜儿没有放弃,抬脚就追了上去。
还大胆的伸手,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大人,求你听我把话说完吧。”
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双手拽住他的手不放。
李大人被她的举动吓懵了,慌忙甩开。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试着甩了好几次都没有甩掉,不得不停下脚步。
喜儿泪眼婆娑,哭得一抽一抽的。
后面跟上来的同知大人,皱眉说道:
“大人,既然喜儿姑娘有话说,不妨听听要说什么?”
李大人见周围这么多眼睛看着。
继续这样被拉扯住也不是办法。
若是被他夫人看见,指不定又得哭闹一场。
无奈妥协道:“行,说吧,想说什么?”
喜儿听他应下才放开了手。
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真的把证据给同知大人了,陆大夫也说了慌话。”
“求大人想办法找出那叼走老鼠的猫,还有陆……”
话未说完,李大人就一甩袖袍。
冷哼一声,“荒唐,猫都是吃老鼠的。”
“若真被猫叼走,还能找到吗?”
喜儿带着鼻音哭嘁嘁道:“可以对猫开肠破肚取出来呀,反正猫会被毒死。”
“若是已经被消化掉,也可以从猫的粪便中查出来的。”
李大人:“……”满头黑线。
简直是越说越离谱。
开膛破肚,粪便都来了。
面色阴沉的低吼,“无理取闹!来人,将她扔出去。”
不给喜儿在说话的机会,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
两个衙役上前,刚想伸手抓时。
喜儿就恢复冷漠道:“我自己会离开,不用赶。”
目的已经达到,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
在经过同知大人身边时,抬首看了一眼。
同知大人也觉得很歉意,叹了一声,“抱歉,是我的疏忽。”
喜儿:“不怪你,谢谢你相信小姐是无辜的。”
就是因为更信任同知大人,才会将证据都交给他。
谁知道在关键时刻,还是出了岔子?
喜儿出了衙门后,并没有离开。
而是在不远处的隐秘位置坐下,很想知道李大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衙门后堂。
李大人进入房间后,立刻关上了房门。
“柳大夫人,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周氏起身,十分温婉端庄。
嘴角的弧度却微微有些森冷。
缓缓走到了他身前,“李大人,若是我晚来一步,是不是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
李大人:“抱歉,微臣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若证据是交到我手上,定然不会发生此事。”
周氏面色变得冷漠疏离。
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眸色微眯道:“记得要照顾好她,别再让我失望。”
“绿珠,我们走。”
李大人恭敬的站在一旁,“是,请柳大夫人放心。”
……
喜儿在外面看得目不转睛。
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
就在准备离开时,一个戴着帷帽的妇人从一处侧门走了出来。
她是谁?
起身就跟过去,结果还没走几步,人家就上了马车离开。
就在她失落之际。
衙门里面传来急切的声音。
“快,去请大夫过来!”
“李大人难受得在地上打滚了!”
喜儿嘴角勾起弧度,心情不错的转身离开。
还好出来后,及时找水净了手。
不然自己也会跟李大人一样。
衙门后堂,李大人浑身瘙痒难耐,手背都抓出了血痕。
当看见手背上的惨状后,他不得不忍住想抓的冲动。
难受得在地上狂捶地面。
“啊……好痒……”
“来人,快打水到房里,我要沐浴!”
在这后面也有他的小卧房。
有时候衙门的事情太多,就会在后面休息,不会回住宅。
下人听后立刻去命人烧水。
其他人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地上难受。
“看什么看?滚出去!”
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他怎么会愿意让其他人看见?
听见他的怒吼声,衙役和下人都纷纷离开。
得到消息的同知和通判大人赶了过来。
“大人,这是怎么了?”
通判立刻要上前将他扶起。
这时后看见,他脸上的皮肤起了许多红斑,看上去有些瘆人。
通判一脸惊讶,“这是……”
李大人难受得浑身发抖,紧握着拳头。
“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痒。”
过了不久后,下人禀报。
热水已经备好。
很快回到房间,三下五除二脱下衣裳,跳进浴桶里面。
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当搓洗时,忍不住越搓越用力,有的地方已经搓掉了皮。
啊……
“来人,快把我绑起来!”
嘭!
房门被推开。
下人进来,看见他浑身红的像烧红的烙铁时,都是一脸震惊。
急忙两人从水里捞起,慌乱的裹上衣裳,随后就绑在了床上。
外面都能听见他痛苦难忍的声音。
大夫来时,只能用针扎昏睡穴,不然没办法诊治。
同知大人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
“大夫,他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眉头紧锁,沉声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引起并看不出。”
“老夫也只能开点内服外用的药,先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李大人听见后,十分恼怒。
竟然不确定药有没有用!
“快,再找大夫!”
后面又有大夫来了,还不止一个。
但每一个大夫都说不确定是什么问题,像是过敏,但又比过敏严重得多。
最终只能让大夫往过敏当年开药治疗。
结果,不管是外用的药膏还是内服的中药。
用上后根本没有效果,同样瘙痒难耐。
牢房里。
喜儿提着食盒来到穆芸晚的牢门前。
“小姐,我给你带了吃的。”
手里拿出一盘烧鸡,眸光左右看了一眼,随后小声道:
“李大人浑身瘙痒了一天一夜,吃了大夫的药,根本没有效果。”
穆芸晚扯下鸡腿,心情不错的吃起来。
“不着急,说不准明日就能想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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