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失窃的琉璃瓶找到了！
这话说得严重，林随谦立刻变了脸。
若他再阻止，但凡顾逸礼状告之事紧急，那他必定会被皇上厌恶。
此刻，他骑虎难下。
脸色变了又变，心中怒火斐然，林随谦面容却不改分毫，依稀可见神情不悦，对着顾逸礼拱手。
行，他们想说便说吧！
他倒要看看，这不要脸的父子二人，能说出关于宫中失窃的何事？
只是垂手瞬间，林随谦并未看到，顾逸礼望向他时那深沉的眸色。
听闻有关宫中失窃，皇帝也来了几分兴致，
眉头微蹙，冷声询问道：“既是关于宫中失窃，有线索了就速速呈来！”
“回禀陛下，臣与父亲要回禀之事，有关百鸟朝凤琉璃瓶！宫中失窃的那一只，方才找到了！”
听闻有关百鸟朝凤琉璃瓶，群臣诧然，纷纷议论起来。
同他们一起跪在殿中的林随谦神情微僵，抬头怔怔地望向二人。
不知为何，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皇后面带微笑，低声道：“是吗？那可真是好事成双！刚赠与使者一只，另一只便有了下落，不知现在何处？”
顾逸礼与顾尚书闻言，当即匍匐在地。
再度开口时，震惊朝野——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宫中失窃的那只琉璃瓶，正是方才林公子赠给晋国使者的那一只！”
皇上神情瞬凝，重重拍向桌椅：“一派胡言！看来宫中失窃，朕处置得还是不够，否则你们怎敢如此妄言？”
林随谦也被吓了一跳。
没曾想矛头会忽然指向自己，连忙跪倒在地，向皇帝表忠心。
“请陛下明鉴，臣未偷盗宫中财物！臣感激圣恩，能让我在此等场合露面已是荣耀，万万不敢做这番乱臣贼子之事！”
头重重磕在地上，殊不知早已冷汗直冒。
怎么会！
这顾尚书和顾逸礼，为何会一眼看出那琉璃瓶就是宫中失窃的那一只？
明明两只瓶子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是真有区分之法，还是在这里诓自己？
林随谦心中拿不定主意，但他知晓，此刻必须继续装傻，绝不能承认了，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可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若非是心有笃定，他们也不会这番大动干戈吧？
正当林随谦忐忑不安之际，顾逸礼重重磕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响声。
“请圣上息怒，若非看得仔细，臣等怎敢妄言？方才我与家父还有礼部的诸位大人，看得一清二楚，送给使者的那只琉璃瓶，正是宫中失窃的那一只，绝非皇上起初赠与林公子的！”
此话刚落，礼部的众人站了起来，走到殿中，一同对着皇帝下跪，表明他们也看得清楚，的确是国库中留下的那一只！
眼见这么多人确认，皇上的脸色未有缓和，却变得愈发凝重，仿佛风雨欲来的前兆。
林随谦也在无法保持冷静。
这群人什么意思，都针对自己一个是吗？
那琉璃瓶本就是一对，就算有些细微差别，应当也是看不清楚的。
他们这样做，一定是在针对自己！
对，没错，大概率是不想让他成为真正的礼部侍郎，所以给他使绊子呢。
那也要看，他接不接！
“陛下，臣实在冤枉啊！自陛下将琉璃瓶交给臣后，臣日夜精心照料，直到今日交付给使者，其中未曾有半点差池。”
“如今礼部诸位大人，是何用意？莫不是如此讨厌我，冒着哪怕得罪皇上的风险，也要将我赶出礼部？”
他一番质问，又说得皇帝脸色稍缓。
但很快，就有人将他的声音按了下去。
“回禀陛下，若无实证，臣等也不敢轻易开口！琉璃瓶说是一对，可却分为左瓶右瓶。”
“赠与使者的为左瓶，宫中留下的则为右瓶，两只瓶子外貌看似相同，可有一处的鸟，却偏向了不同方向。那鸟被花团锦簇，所以不明显，若非仔细观察过，定会视而不见。”
顾尚书说着，忙把头埋得更低了。
礼部众人皆匍匐在地，此刻倒显得林随谦异常突兀又多余。
“老臣不敢对皇上有所欺瞒，愿皇上派人前去调查，不要有半点遗漏，以防被歹人趁虚而入！”
皇帝面色隐晦，阴晴不定，无人知晓他心中在想何事。
坐在他身旁的皇后倒是善解人意，适时开口。
“陛下，臣妾先前也极为喜爱琉璃瓶，所以知晓顾尚书说的不错，那瓶上的确有两只鸟偏向的方向不同。”
“左瓶为左，右瓶为右，若是陛下心有疑惑，不妨打发人，去向使者再讨要回琉璃瓶，看看朝向不就知晓了？”
皇帝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朝身旁的曹公公使了个眼色，曹公公心领神会，立刻离开。
此刻，太和殿内寂静无声。
如此热闹的宫宴，众人也都没了参与的心思，都在考虑，那琉璃瓶究竟是否为宫中所丢失？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林随谦害怕得浑身发抖，大脑几次空白。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那两只瓶子不该是一模一样吗，为何鸟的朝向会不同？
林随谦不敢想，但凡礼部尚书说得是真的，等曹公公回来后，自己究竟会死的有多惨！
他此刻的模样太过心虚，皇帝危险眯眸，冷冷望向他，声音冷冽。
“林侍郎貌似出了很多汗，看着尤为紧张？莫不是当真如同顾爱卿所言，你心中有鬼不成！”
“那琉璃瓶，究竟是朕赠与你的，还是宫中失窃的那只？你如实招来，朕饶你不死，否则朕绝不会轻饶了你！”
天子发怒，震慑的林随谦抬不起头。
由于太过紧张，他甚至莫名想吐，还未等他开口承认真相，顾逸礼就转头冷冷撇了他一眼。
那神情似乎在说，如今林随谦可还有什么话想说？
“陛下，趁曹公公未回来之前，臣还有事禀报！臣敢笃定，林公子的琉璃瓶，就是宫中失窃的那一只！”
“臣这些日子宿不能寐，日日追查琉璃瓶的下落，今日刚追踪到一点，没想到就见到了琉璃瓶，那所有的事……就能串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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