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一个白玉雕刻的人像静静躺在枕边,男人巴掌大小,显然是她的模样……旁边放着一枚平安扣,正是当年她所解下的……
她的目光移至梳妆台,那里仍旧摆放着几支玉簪,只是似乎又多了两支。
白玉梅花簪,红玉玫瑰簪,紫玉牡丹簪,是她十六、十七、十八岁的生辰之礼。
如今又多了黄玉凤凰簪与蓝玉莲花簪,以及一枚白玉平安扣,比她的略小,应是煦儿之物。
她轻抚着玉簪,心中酸楚难耐。这两年多来,他是否常常独自坐在凤仪宫,为她作画,雕刻玉簪……
裴奕辰上前,轻轻搂住她,“我知你喜爱玉簪,早已许诺,每年亲手雕刻一枚相赠。这两只是你十九与二十岁的生辰之礼,只可惜我未能亲手为你戴上……”
他自她手中抽出玉簪,缓缓插入她的云鬓间,笑道:“吾妻一如二八芳龄,甚美……”
若南眼眶微红,泛着泪光,“裴奕辰,你惯会让我心疼你。这两年,你过得艰难,我亦不是很好。”
她声音有些哽咽:“原以为抽身离去,自此天高海阔,逍遥自在。却不曾想午夜梦回,竟是泪湿枕巾,好似你仍在我身边……”
裴奕辰闻言心中酸疼却又欣喜若狂。自重逢后,锦儿好似对他情意再不似从前。他甚至以为这两年她早已忘却了往昔,原来她也是这般思念着他……
这十多天来,每一个夜晚他都与锦儿同床而眠。然唯恐惹她不悦,他始终不敢有丝毫越矩行为,夜夜安分守己。可此时此刻,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渴望,双手颤抖着轻轻捧起她那娇美的面庞,仿佛在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缓缓地俯身,靠近她那令人朝思暮想的红唇,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当他的嘴唇终于触碰到她的那一刻,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她的唇柔软而温暖,带着淡淡的香气,让他陶醉其中。他轻轻地吸吮着,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珍馐。
他的吻渐渐加深,带着无尽的温柔和爱意。仿佛欲将这两年多的思念和渴望,都融入这一吻之中。
若南的手臂不知何时也紧紧地环绕于他的腰间。她的回应让裴奕辰欣喜若狂,吻的愈发用力。
须臾后,二人已慢慢滚落床榻之上。裴奕辰拥着若南,密密麻麻的吻沿着朱唇,渐渐落于她的颈边,锁骨,而后深深埋入雪峰……
“裴奕辰,不可以的……”若南轻轻推着他的头,声音已然有些颤栗。
裴奕辰微微抬起头,喘着粗气,眼中尽是欲色,“锦儿……我难受……”
若南轻抚他瘦削的脸颊,小声说道:“你服药不足半月,不可行此事。一个月后方可……”
“若是一个月内……会如何?”裴奕辰此时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若南移开视线,不忍看他委屈的模样,“或许会有碍某处能力,甚至影响子嗣,还是莫要冒险的好……”
裴奕辰“嗷”的一声瘫倒在她的身上,“锦儿,你为何要给我下这般的药……若是以后影响了小奕辰,那可如何是好?”
若南拍拍他的后背,安慰着:“不会的。本来服了解药即可,只是你这两年服用了过多的安眠汤药,加大了药效才会……”
“我不管,以后锦儿要好生补偿于我。要像两年前最后一夜那般,从浴池到暖榻再到桌上,直至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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