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甜也不是好甜,很怪。算了不喝了,老子好好的一个人,凭什么喝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颜凉榆:“……”
景宪之当机立断,让佩兰换了他收藏的桂花酿。
桂花味的白酒,绵柔甘冽,入喉后劲又足。景宪之喝了一盅,满足叹了口气:“这才是好酒!”
颜凉榆笑。
她喝了半盅桂花酿,感觉这个更舒服,她还是习惯白酒的味道一些。
洋酒里面,那种带着气泡的白葡萄酒是很好喝的;烈酒她欣赏不来。
“怎样?”
颜凉榆:“大哥珍藏的酒,自然是最好喝的。”
景宪之拉了沉重的椅子,地砖一阵刺耳的响。
“因为大哥是最好的。”他笑道。
他靠近她,一手将她的修颈揽住,逼得她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柔软,口中有方才洋酒残留的甜腻,又有桂花酿的香,混合着她的味道,一瞬间上头。
景宪之揽住她雪颈的手臂,肌肉蓬勃,有隐约的力量在爆发着。
他将她整个人搂抱过来,让她坐在腿上,长驱直入吻着她。
呼吸交融,比烈酒更上头,他畅快淋漓。
颜凉榆的手指,凉凉的、软软的,轻轻抚着他手臂上端,低低叫他:“大哥……”
声音轻软、缥缈,如游丝般飘荡在心头。景宪之浑身肌肉一瞬间充血,上臂鼓胀,强有力的血脉在她掌心下跳跃。
他的呼吸,也是强烈而灼热,要烫着她似的。
颜凉榆被他吻得快要断气了,只是低声问他:“大哥,你还吃饭吗?”
她接不上气,满面泛红。
“吃!你邀请我了,自然吃!”他道,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他急切又凌乱,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上楼去了。
章颜凉榆一觉醒过来,室内尚未大亮,灰蒙蒙的。
她只当是小睡了片刻。
隐约听到楼下的自鸣钟,叮叮当当敲响了五下。
原来,是清晨了。
她打算起身,微微动了动,才意识到有只手搭在她腰上,半环住她。
景宪之在熟睡。
他的睡相很好,安安静静的,看上去乖巧得不像话。
颜凉榆轻轻拿开了他的手,起床去了洗手间。
打开灯,瞧见镜中的自己,面颊白皙红润;唇有点肿,不太正常的红;雪颈上有两个清晰的痕迹。
胸前坠坠的,被他搓揉得太狠。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满面春色,陌生又快乐,有点怔忪。
昨晚,景宪之附在她耳边,低声跟她说:“珠珠儿,我满心都是你。你何时承认,你也喜欢我?”
颜凉榆答不上来。
她只是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脸贴上去,两个人呼吸相闻,异常亲密,恨不能嵌入彼此。
“珠珠儿,我等你离婚,等你给我一个名分。”景宪之道。
颜凉榆诧异看着他。
在这一刻,他放低了身段,就像之前那些夜晚,他钻入被窝中亲吻她,服侍她、让她快乐一样,他把自己放得很低。
他是景家的长子,权倾一方的少帅。初遇时,他强悍又霸道,对她毫不尊重。
如今却委委屈屈问她,她到底何时给他名分,何时真正把自己交给他。
他半蹲着,仰望她,将她放在更高的位置上。
颜凉榆的心,有种被他揉碎了的疼。
她第一次松了口。
那些担忧、顾忌,在这个瞬间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她说:“大哥,我身上有个负累,我不能解释给你听。如果我放下了这个心魔,我就跟你。”
“多久?”
“你之前说过的,明年立秋。”颜凉榆道,“等我到明年立秋。”
这话是好几个月前说的。
转眼间,小半年过去了,今年的立秋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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