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不可理喻!
赵凝雪也恼了,拉着赵瑾腾便出了大房的院子。
赵凝雪问赵瑾腾,“弟弟,你说,我方才的话错了吗?”
赵瑾腾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哪知道谁对谁错。
他只知道谁不逼他读书,谁不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谁就是好!
“他们分明就是嫉妒锦绣娘比他们的娘好,才会那样说,你等着瞧吧,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赵凝雪和赵瑾腾走后,赵芳兰和赵瑾鸿便拉着庄氏回了屋子。
赵怀忠见他们不理会自己,正想拿出做父亲的威严来,赵芳兰和赵瑾鸿同时回头,狠狠的瞪了赵怀忠一眼。
赵瑾鸿冷声道,“父亲,你非要和我们翻脸吗?”
赵怀忠一愣。
赵瑾鸿定定看着赵怀忠,“你若是非要和我们翻脸,那我们只好和你鱼死网破,我和姐姐也不会再认你这个父亲,你若是希望将来老了,无人给你养老,百年之后,无子送终,你就尽管试试!”
说罢,赵瑾鸿和赵兰芳再不理会赵怀忠,一左一右护着庄氏走了。
“孽障,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也不知道外头的先生怎么教的,竟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赵怀忠嘴里虽这样说,可心里还是被赵瑾鸿悚到了。
他虽有两房妾室,可不知为何,却迟迟育不出子嗣。
前些日子,他偷偷去看了大夫,大夫说他纵欲过度,身子发虚,再难有子嗣。
因此,赵瑾鸿很有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了。
赵瑾鸿今年十岁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小娃娃了。
他若真和赵瑾鸿翻脸。
恐赵瑾鸿记恨在心,往后真不给他养老送终!
想到这里,赵怀忠一阵后怕,也不敢去教训庄氏了。
江慈顺利拿到和离书后,谢天赐也被太医的‘妙手医术’给救活了。
平西王府老夫人次日便去宫中谢恩,顺便撤了对赵家的控诉,只道是为孙儿积福,不与赵家计较。
太后那边,谢老夫人也没忘过去又哭诉了一番。
太后被她哭的有些烦了,忍不住问道,“天赐已经醒过来了,身子也并无大碍,你今儿个又哭个什么劲?”
谢老夫人抹着眼泪道,“太后不知,老身这是高兴啊,老身以为我平西王府就要断子绝孙了,好在上苍垂怜,又将我孙儿送回来了,老身也没人可诉说心中喜悦,只得将这个好消息与太后您分享,太后可是嫌老身烦了?”
太后的嘴角抽了抽。
她确实是嫌谢老夫人烦了。
这老妇,高兴也哭,伤心也哭、激动还哭。
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
她有时候都在怀疑,平西王兴许不是战死杀场的,而是被谢老夫人给哭死的!
“哀家怎会嫌你?哀家只是觉得这是桩高兴的事,不该哭,这一哭,倒显得丧气了!”
被太后这么一说,谢老夫人急忙抹干净眼泪。
平西王府已经够倒霉了,她可不能再给平西王府添丧气!
送走谢老夫人,太后忍不住揉了揉突突直跳的脑门。
韩嬷嬷轻手轻脚的替太后按摩,轻道,“太后若是不想见谢老夫人,找个理由推了便是!”
太后摇头,“不可,她是平西王的母亲,若是哀家不见她,免不了被朝中议论,说咱们皇家卸磨杀驴,平西王为国立功,他死后,连他的母亲都不肯见,于皇帝的威望有损,哀家断不会因为她的几句唠叨便损了皇家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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