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芯然怕自己搞不定,给神兔发了消息,让她来帮忙。
秦昱琛到家的时候,神兔也刚进门一分钟。
大门关上,就从一旁的小卧室里传出了一阵痛苦哀号的声音。
“怎么回事?”
秦昱琛要去开门,但被温芯然拦住,并把手机里的监控拿给他看。
监控里徐淑兰痛苦的抓着床单,十分痛苦!
“老公,我今天下楼准备给你送饭,看见咱妈在楼下很不对劲!检查之下,初诊是中了【软静】的病毒,中毒者的症状和毒的名字相反,一开始会很安静,后期就会十分的疯狂!这个毒素可以持续很久!三天,五天……不吃不喝,最后精疲力尽而亡!”
“我可以直接送去医院,但我一个人……压不住咱妈!所以叫你回来!”
温芯然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话,解释给秦昱琛听。
她没有及时送医,一是送去医院也没用,普通的医院根本就没有解毒的药,二是如果让人知道秦爷的母亲这样在马路上发狂……对秦昱琛的名声不好不说,等到解毒了,徐淑兰更是没办法接受曾经自己……
当机立断,只有自己家里最合适。
秦昱琛握着手机,手指在微微颤抖。
好一会儿,秦昱琛看着对面的温芯然,“多久能解毒??”
温芯然看看神兔,她的心里也没底。
神兔知道温芯然不好说,就主动的替她解释。
“秦爷,这个毒不好解,我们两个加起来也只有六成的把握!毒素会变异只是其中的一种原因,更重要的病人很难配合!不能长时间打镇静剂,而治疗的时候人必须清醒!可现在您的母亲已经发病,若是想要人清醒配合,需要将人绑在床上!”
“莫问是你的妻子,是患者的儿媳妇,她很为难!”
如果只是作为神医莫问,她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将解毒的过程说清楚,由家人直接做决定就好。
可搭上了儿媳妇的身份,就束手束脚。
秦昱琛将事情简短的告诉了秦政,并将南兴雅苑的位置告诉了秦政。
“能不能先给她冷静一下,减缓毒素……”
“刚上楼的时候,我给她吃了解毒丸,但也只能暂时抑制毒性蔓延,治疗要尽快!最佳时间是毒发的12小时之内!”
温芯然将打印出的资料给了秦昱琛,“这是毒素的产地和可能被下毒的方式。”
“谢谢!”
秦昱琛将文件交给了何叔,秦政也到了。
听了神兔说了事情的始末,秦政当即就做了决定。
“我跟着你们一起!我来还可控制她,其他的交给你们!”
秦政要进入房间?
温芯然严词厉色的拒绝,“不行!爸,这个毒素虽然不是直接传染,但如果被咬伤或者划伤,有百分之一的传染概率!”
最好的打算是两个人都平安,健康,那最坏的打算,岂不是两个人都……
温芯然不同意,身体也不同意秦政的话。
“老公,你说话啊!你劝劝爸,这么做太危险了!”
温芯然怎么说,秦政都不肯改变想法,唯一能改变秦政的人就只有秦昱琛了。
但秦昱琛却站在秦政的那边。
“芯儿,让爸进去吧!他们相爱了三十多年,他不会让妈一个人对抗病毒!”
“可是……”
“需要什么,这药铺说,我去调查下毒来源!家里,交给你了!”
秦昱琛的话,是一座无形的山压在了温芯然的肩膀上。
她紧张,更怕辜负了秦昱琛和秦政的信任。
神兔拿着温芯然的电话,去叫药铺的人准备相应的药材和工具,留下空间给秦政和温芯然。
上次在老宅不欢而散之后,秦政就没有再和这个儿媳妇说过一句话,但平时趁着徐淑兰心情还不错的时候,也会给温芯然说说好话。
虽然他不了解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但他工作这么多年,也看得出什么人是真诚,什么样的人是虚假。
忠言逆耳,这话总归是没错的。
但徐淑兰一直没听。
这次中毒,她大概自己也有预感,所以才在清醒的时候,来到了温芯然的家楼下。
“放心,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这无非就是两个结果,解毒成功,皆大欢喜,解毒失败,他们也一起走!
总归,什么事都不能分开他们!
“爸,对不起,上次我不该说那些话!”
“不,你说的没错!是你婆婆还没理解!你别怨她!”
“我没有!我只是……”绝对愧疚!
两辈子都没能把徐淑兰给救下来。
这辈子更是出了变数,让她身中剧毒。
“然然,你是个善良的好女孩!我相信你,婆婆也相信你!你就放心大胆的治!有什么事,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莫问,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神兔适时的打断了的秦政和温芯然的话。
有时候说太多,会让本就不多的信心流失的更多。
温芯然看着手机中痛苦的徐淑兰,深呼吸坚定了信念。
她不能怕,现在就是她赎罪的机会!
一定要弥补这两辈子对徐淑兰的亏欠!
温芯然准备好的镇定剂,安排好进门的步骤后,就打开了房门……
一个小时后,温芯然看着冷静下来的徐淑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第一阶段,成功!爸,辛苦了!”
秦政一脸心疼的摸着徐淑兰被掐的红了一片的胳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眼眶竟然湿了。
“我不辛苦,她才辛苦!我能感受到她还是有点意识,在和我们一起抗毒!”
不仅是秦政,神兔和温芯然都感觉到了。
虽然这毒素发作会一直发狂,但听见了秦政的声音,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虽然效果甚微。
“这是一个好现象!证明我们有很大的概率治好妈!爸,到外面休息一下吧,两个小时后,我们还有来一次呢!”
“是啊,秦先生,我们每隔两个小时就要扎针一次!您要好好休息,我们才能更快的治好秦夫人!”
秦政拒绝的话鲠在喉咙,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长久战,不能意气用事!
温芯然扶着秦政走出去,神兔走在最后。
走出去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床上睡着的人,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侵入发丝,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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