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示意苏堤带玉蝶进屋里去。
严妈妈拉了刘妈妈退到一旁,好言道:“刘妈妈也是担心下人性子太强,三姑娘年纪小不好教训,替三姑娘收收玉蝶的性子,三姑娘莫误会了。”
沈皓月本想叫老妈妈们等一等,敛了她们的气焰,她再出来,气势上压人一筹,她好谈事。
玉蝶这么一骂,她再说上几句,倒是也抽去这群老妈妈不少底气。
“这大太阳低下的事都敞亮着呢,是不是误会,严妈妈心知肚明,”沈皓月继续打压诸位妈妈道,“想必各位在长婶面前也是这般,叫长婶心里难受了,说什么也不愿饶了你们的过错的。”
“三姑娘,这冤了老婆子们啊,三姑娘听谁乱嚼舌根,老婆子们对大夫人可是无不尊敬的。”严妈妈听三姑娘这一句接一句的教训话,生怕三姑娘是不肯帮她们了。
沈皓月看着已到时机,说道:“长婶心善,我今早去劝说了许久,她答应留下你们,不过得罚你们半月的工钱,日后降一层的工钱。”
“这怎么成,”严妈妈急道,“大夫人说老婆子们犯错,罚半个月工钱也就罢了,怎还能以后每月都降工钱呢?”
“严妈妈对工钱不满意,自可去外头找工钱多的活,倒也不必在这为难我替你们去长婶面前说话了。”沈皓月说完,准备转身回屋里,“各位妈妈商量一二,我还有事,半柱香之后再来。”
沈皓月一进屋里,玉蝶就端上了银耳莲子羹。
“山月居最近倒是富庶了,一日都能炖两种甜品了,”沈皓月故意不接玉蝶手中的银耳莲子羹,问玉蝉,“你的银子是不是管得松了?”
“姑娘,奴婢错了,你别寻着由头说玉蝉姐姐了,就直接骂奴婢吧。”玉蝶认错道。
沈皓月睨了一眼玉蝶,“你说说你,跟那些老妈妈一般见识作甚?”
“她们说姑娘,不把姑娘当主子!”玉蝶委屈。
“你从前为这事跟多少下人吵过,可有用?”沈皓月拿过玉蝶一直端着的碗放桌上,“既无用,你还一直吵,那就叫蠢笨。”
“奴婢不就是蠢笨嘛,除了做吃的什么也不会,若连维护姑娘都做不到了,奴婢呆在姑娘身边还有什么用。”玉蝶说着快要哭了一样。
沈皓月还真怕她哭了,玉蝶哭起来不顾形象,声音还大,别被外头那些妈妈听到了。
“行了,你以后就做好好做吃的,只这一条就够用了。”沈皓月道,方才若玉蝶跟刘妈妈真打起来,闹到外头都知道,长婶指不定抓这个由头不再同意降工钱留老妈妈们。
苏堤噗一声笑出来,“姑娘这话,不知在夸玉蝶还是嫌弃玉蝶。”
“我只当姑娘夸,日后就好好给姑娘做好吃的,再不乱说话。”玉蝶端起沈皓月方才放桌上的银耳莲子羹,“姑娘不生奴婢的气就行。”
沈皓月接过银耳莲子羹,“你这话都说多少遍了,你问问玉蝉还信不信?”
玉蝉正在熨衣服,看了眼玉蝶,笑笑不说话,眼神表示自个不信。
“你去给外头的老妈妈们送茶,就在外头听一听她们说什么。”沈皓月吩咐苏堤道。
苏堤应下,端着茶到院子里。
老妈妈们正激烈讨论,有说答应三姑娘的,有说不能答应的,数刘妈妈声音最大,怂恿着其他人不同意降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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