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去开门吧。”身后传来声音。
沈皓月和胡常在往后看去,李君歌从屋顶翻飞下来,身轻如燕,落在大殿门口。
李君歌捂着手上的手臂,“我受伤了,不能见太子,你们找个借口支开他,可千万别让他进我的寝殿。”
门外内侍又在高喊开门,李君歌朝寝殿跑去,沈皓月与胡常在去开门。
宫门打开,太子见到沈皓月很是意外,“沈姑娘,你怎么在这?”
沈皓月朝太子福了一礼,“我本在未央宫,担心君歌表姐,就请禁卫军将我送来了东宫。”
“来的路上听下人说君歌病了,现在何处?”太子听闻时就觉蹊跷,李君歌从小身子康健,虎得很,怎突然就病
胡常在担心太子看出端倪,解释道:“回太子,太子妃或许着凉了,发热虚弱,一直住在寝殿,病了两日,今日些许好些了,奴婢这就去侍候太子妃洗漱来见太子。”
“不必了,日后太子妃什么样子,本太子不是都要看到的,”太子向寝殿走去,“病了躺着歇息就好,本太子去见她。”
沈皓月与胡常在跟上太子,沈皓月道:“太子还是先请太医来诊断吧,确认了君歌表姐病症,太子再去见她。”
听到沈皓月的话,太子身边的内侍连忙劝道:“太子,您现下去见太子妃,过了病气,圣上与贵妃怪罪下来,奴才万死难辞其咎啊。”
太子停下来,侧身看向一脸哀愁的内侍,烦闷道:“整日万死,你就一条命,怎还好好活着?”
内侍明知太子在玩笑,却装作更胆颤的模样,“奴才说错话了,奴才万死……不,奴才……”
“行了,”太子制止内侍,转向胡常在道,“着人去请太医,照顾好太子妃,跟太子妃说,本太子等着她,什么时候想见了,再去见她。”
胡常在赶忙应下。
沈皓月在去寝殿的路上琢磨太子的话,太子话里的意思是现下君歌不想见他?或许他并不信君歌病了。
寝殿内,李君歌正在处理伤口,好在她有随身携带军中伤口药的习惯。
沈皓月和胡常在进来,李君歌的伤口已处理得差不多,只是殿内充满血腥味,地上撕碎的中衣布带上竟是血渍。
这是受了多严重的伤,胡常在不敢想象,若太子妃受伤被发现,自个这条命真要没了。
“胡常在,拿个袋子把这些沾血的衣料装好,趁现在只几个宫女内侍回东宫了,做事方便,带去可烧火的地方,或偏僻的地方销毁。”沈皓月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回到李君歌身边,“君歌,太医等下就要来了,你快去床上躺着,你这有香囊吗?多放些在你身边,别让太医闻到血腥味。”
李君歌走到床边,“我有办法控制脉象,让太医诊断出我虚弱,可香囊这东西,我没有。”
“寝殿有的,”胡常在从柜子里找出熏香,“宫殿都会备一些熏香。”
沈皓月接过点燃的熏香放到床榻边,胡常在出去处理布带,李君歌道:“皇后现下应当已回未央宫,你可以放心了。”
太子出现的时候,沈皓月就猜到叛军已被镇压,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很想知道,更想听到李域的消息,“叛军怎么被镇压的?你出去不到一日,就把消息传给世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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