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域抱沈皓月上了马车,坐下也一直抱着,并未放下她。
马车内沉寂了许久,幽幽响起李域的声音:“还要装到何时?”
沈皓月面色赧然,从李域怀里坐直了身子,咬着唇不知该说什么,方才那样的阵仗,她真怕李域要了宁妃的命。
李域瞧沈皓月睫毛扑得频繁,知她在思量如何解释,便就不说话,等着她说。
沈皓月感受到李域的目光,蒙混不过去,只得开口道:“妾并非可怜宁妃,只是担心王爷因此事与圣上不和,亦或如当年引群臣上柬斥责,王爷因为妾,不值当。”
当年他搬进宁国府,群臣上奏请圣上责罚他有违礼教,她还记得,多少事她还记在心里?
“如今已不是当年,无人敢质疑本王。”李域道。
沈皓月所有见识,宫中人都惧怕他,甚至宁妃视他为敌,为何会如此?
“妾当年并非不信王爷不能护妾周全,是妾胆怯。”沈皓月道,难道李域是因她变得一心掌控权柄?
“王妃想什么?本王如今所成,可不是为了王妃。”李域道。
沈皓月哦了一声,看来是自个自作多情了,扶着旁边要从李域腿上挪开,坐去旁边位置,被李域抱了回去。
“坐着别动。”李域道,出宫前听到内侍回禀沈皓月在兴庆宫所说的话,他心情不错,并未受方才的事影响,“听闻本王是你遇到过天下最好的男子?王妃还真会说场面话!”
沈皓月惊得瞠圆了眼,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太后面前说的话?连王宫里都有他的眼线?
瞧沈皓月一脸震惊,桃色染了整个面颊,李域更是心情大好,“与本王天作之合?再和睦不过?”
沈皓月捂住耳朵,再听下去,她心脏要跳出来了,赶紧躲开李域,谁知脚一着地,膝盖疼得她哼了一声。
“你再不听话试试!”李域抱住沈皓月,握住她的腰摁她在腿上。
他的气息打在脸上,沈皓月热得面颊和耳朵都像在烧,马车到王府,李域抱她到屋里。
苏堤瞧见自个主子,担心问道:“王妃风寒发烧了吗?”
“没……有,就是磕到膝盖了,打些热水来。”沈皓月道,不敢去看蹲在面前捏她膝盖的李域。
“没伤到筋骨,”李域起身看了一眼沈皓月,“本王还有事要办,等下会有人给你送药来。”
沈皓月才敢抬眼望着李域离开的背影,长舒一口气,抬手抹自个发烫的面颊。
没过多久,李域身边的小厮送来药膏,后这名小厮回去路上被竹冷拦下,一群人围了上来。
燕王府上午才吹起的‘王妃不受王爷待见’的风言风语,顿时转向,王爷竟然抱着王妃回来,还将自个上好的药膏给王妃,三年多,侧妃可没这个待遇。
“听闻王妃伤了膝盖,走不了路,定是王爷可怜她才抱她回屋的。”竹冷愤懑道。
嗑瓜子的婆子捏着一颗瓜子道:“咱家王爷?像是会可怜人的吗?”
众下人纷纷摇头,不杀人都不错了!
“不是可怜,那是什么?王爷对王妃冷淡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王府事务也是我家主子管着。”竹冷不服气道。
众下人沉默,王爷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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