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点头,“今晚我们必须小心谨慎,谨防燕回对我们下手,这样吧!郡主先休息,我与傅诏两个人轮流守着。”
傅诏非常赞同他的意见,“贺凌说的极是,郡主你先歇息吧!燕回即便要对我们动手,也只能耍那些阴招,毕竟我们现在可是魏国使臣。”
迎上他们担忧的目光,苏蒹葭斩钉截铁,“不会。”
两人一愣。
苏蒹葭接着又道:“你们两个人也安心歇息吧!今晚燕回必不会对我们下手。”
傅诏立刻追问,“为何?”
苏蒹葭轻笑出声,“他不敢,因为他的命还捏在我手里。”
傅诏眼神一亮,“莫非郡主刚才对燕回下毒了?”
这可真是好。
就该毒死这个死变态。
虽说燕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老子燕回那就更不是个东西了。
贺凌与他想到一起。
苏蒹葭摇了摇头,“不是我,在此之前燕回就已经中毒了,明日他必会请我给他解毒,到时候……”
她随便动点手脚,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傅诏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以后不仅不能得罪殿下,更不能得罪郡主,否则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忙了一天,真是累死人了,郡主,那我就先回去歇息了。”他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这几日他可真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跟个大牲口似的,都快把他给累死了。
他一走。
殿内只剩下苏蒹葭与贺凌。
贺凌眸光深邃,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蒹葭知道贺凌对她的心思,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在这时傅诏回眸看了一眼,他嘴角一抽,立刻折返回来,把手搭在贺凌的肩头,“兄弟你怎么还不走,是不累吗?那要不你守一晚,让我和郡主好生歇息。”
贺凌刚要开口,傅诏勾着他的肩膀就走,“走吧,听郡主的,今晚我们好好歇息,明日还得跟燕回那老小子斗智斗勇呢!”
他忍不住腹诽,他一看贺凌那小子恨不得拉出丝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镇国公的墙角是那么容易撬的吗?
他是长了一颗铁头?
还是脑袋多,不怕死?
这人啊!千万不要去奢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很快,正殿与左右两侧偏殿里的灯便熄灭了。
他们这里是安静下来。
但对于整座皇宫来说,这个夜晚注定冗长,且充满血腥。
苏蒹葭所料一点都不差,燕回已经叫人把今晚在场那些东宫禁卫军全都给杀了。
他并没有杀燕归。
而是叫人将他打入天牢。
至于燕归与燕姝之间的事,他已经叫人宣扬开来。
燕回真是一刻都不想多等,他已经下旨命文武百官立刻入宫,商量废太子的事。
那些支持太子的人,在入宫之前就已经知道燕归与燕姝之间的事。
可即便他们知道了又能怎样?
燕回已经接管了所有军权,都不到半日,他便大权在握,任谁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若是别的什么原因,燕回想要废了燕归,绝对会引起朝臣的不满。
可偏偏是这个原因。
那些支持燕归的臣子,一个个脸色发绿,当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除非他们认为罔顾人伦是对的。
若真是如此,他们也不用活了,光是百姓的口水就能把他们给淹死,更别提天下那些文人学士的口诛笔伐。
只怕就连他们那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祖宗,都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这谁敢呀?
所以,废太子的过程异常顺利。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替燕归说一句话。
文官百官全都垂着头,一言不发,燕回说什么,他们便拱手称是。
看着此情此景,燕回真是由衷的感谢苏蒹葭,若是没有她,他能不能废了燕归都难说,更不会这般轻而易举。
等他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已是寅时中,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纵然熬了一夜,燕回丝毫不见一点疲惫,相反他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功夫过问苏蒹葭他们的事。
得知苏蒹葭他们已经歇息了。
他微微勾唇。
“陛下,可要奴才叫人动手取了他们几人的性命?”开口正是拦下苏蒹葭他们的那个内侍,他可是燕回的心腹太监,从燕回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他,名唤徐德全。
燕回淡淡瞥了徐德才一眼,“你怕不是忘了朕体内的毒,如今朕还能指望燕归那个逆子,按时给朕解药吗?若是没有解药,时间一到朕就会毒发身亡。”
徐德全这才反应过来,“请陛下恕罪,是老奴疏忽了。”
燕回不以为意摆了摆手。
这一晚,傅诏与贺凌担心的事,果然没有发生,外头那些腥风血雨与清凉殿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蒹葭非但没有早起,她反而睡了一个懒觉。
一直等她和傅诏他们慢悠悠用完早膳。
徐德全才出现在她面前,他笑得十分和善,“昨晚郡主与两位使臣休息的可好?若有伺候不周的地方,尽管告诉奴才,奴才一定安排妥当。”
傅诏与他客套了一番。
徐德全这才看向苏蒹葭,“陛下有旨,请郡主过去一趟。”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