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刚刚说什么呢?”陆令筠看着柳氏道。
“没什么,跟南鸢随便闲聊。”柳氏哪里敢当着陆令筠面说了。
她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想法。
到时候肯定横插一脚,反正不会叫她如愿!
罢了,佟南鸢好拿捏,回头再来拿捏。
“你来就是有事,你们先聊,我明儿再来。”柳氏看向佟南鸢,“明儿我把他们带来,你多跟他们接触接触。”
“是,母亲。”佟南鸢低眉顺眼道。
送走了柳氏,佟南鸢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南鸢,她又想叫你过继一个宽儿的子侄?”
佟南鸢不情不愿的点着头,“唉,但凡相公有几个妾室,生一两个庶出孩子,也比过继过来的强。”
对于妾室,大家族出来的佟南鸢并没有那么抗拒。
她爹就有几个妾室,她妹妹佟南霞还是妾室赵姨娘生的。
庶子庶女记在她名下一样是她的孩子。
在她看来,庶出的好歹还有陆宽的血脉,过继过来的,那干脆叫人吃了绝户。
可惜,陆宽坚决不纳妾。
他说他大姐姐嫁得就不好,大姐夫太多妾室了,苦着她了。
所以他不纳妾。
陆令筠听此,宽慰她,“你别急,宽儿不点头,谁都不能叫他怎么样。”
佟南鸢听到这里,眼睛更加亮,她忙唤来下人,把厨房熬的药送上来,当着陆令筠的面,她咕嘟嘟一大口,把那又苦又涩的药喝了下去。
陆令筠见状,不由叹息一声,这年代,对女子的要求和使命真是太重了。
她在佟南鸢这里坐了没多久,陆宽就早早回来了。
不过陆宽今儿还带了人来。
“守业还没来是吗?”陆宽到小花厅里道。
“对,还没到时辰,最起码还有半个时辰来。”佟南鸢答。
陆宽听此,转身对自己好友道,“我侄儿是个守时,咱们回来得早。”
他不敢说李守业出门回去都是有定点的,太早不许他出来。
那长须男子听到这里,他爽朗道,“既如此,我们去他府上拜会。”
陆令筠听到这里,好奇的看向佟南鸢。
佟南鸢跟她解释道,“这是相公给守业找的老师,是去年的主考官。”
陆令筠听此眼睛一亮,“宽儿真是费心了,我瞧着他是王大儒家的?”
“正是。”佟南鸢点着头,“所以王先生还要亲自去相看一番守业才答应。”
“这是好事,守业一定能行。”陆令筠点着头。
“我们不如一起去?”佟南鸢来了兴趣。
这好事,亲眼看看多好。
“行。”
巧的是,陆令筠佟南鸢一行人刚到李家,柳氏也刚刚过来。
柳氏是来看她闺女的,她见到陆令筠他们一行人一来,先是一怔,紧接着就问他们来干什么。
佟南鸢忙热情的告诉柳氏,陆宽给李守业寻了个老师来。
那可是去年的主考官!著名大儒王家的先生!
柳氏听到这里,大喜,她忙不迭的拥着人就跟他们一起进去。
一路都在夸自己那个好外孙。
“我们守业聪明得不得了!王先生你收他做学生准没错!”
说着间,众人到了陆含宜的院子。
柳氏更是在进院子的一刻,就急切的去寻她女儿,把这好消息告诉她。
陆含宜此时正坐在李守业书房门口缝补刺绣。
她守着房门,不到点是不许李守业出门的。
“含宜!”
“娘?”
陆含宜冷不丁看到这一大群人,奇奇怪怪,“怎么了?”
“好事好事!”柳氏赶紧把众人的来意跟陆含宜一讲。
“王先生是去年的主考官,他是来相看守业的,相看满意了,就要收守业做学生!”
陆含宜听到这里,眼睛一亮。
“你快把守业叫出来!”
“娘,这还没到点呢,守业在读书。”
“哪里差这么一会儿!快去把人叫出来!”柳氏催促着。
陆含宜眼睛一转,她直接走上前,“王先生是吧。”
“夫人是......?”
“我是守业的娘。”
“原是李夫人。”王先生很是客气,“守业呢?我想见见这孩子。”
“不急,”陆含宜迎着王先生坐下,“守业还在念书,没到时辰不出来。”
一起跟过来的陆宽等人全都皱起眉来。
读书差这么一时半刻吗!怎么分不清事情轻重的!
陆含宜这时却极场面人道,“守业没出来,我先同先生介绍介绍也是一样的。”
过来的王先生见到陆含宜这么说,他看了一眼自己好友陆宽,笑道,“行,先听李夫人这做亲娘的评价一番亦是不错的。”
得了王先生这么高水准的客套话,陆含宜更是极有表达欲。
她无比骄傲的开口,“我那儿子,他不行的!他蠢得很!”
陆宽众人:“!!!”
“从小到大都要我耳提面令,督促勒令他学,我一不盯着,他就野上了,往后去夫子你那,夫子你也得这样替我盯着!叫他松懈了,就他那蠢钝如猪的脑子绝对是考不上状元的!”
众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陆含宜把她儿子一顿极显谦虚的嫌弃猛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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