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高兴的捂着唇一声轻咳,后又可能觉得这样太明显,又是当着大暴君的面不太好,他一正脸色:“昭阳公主这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早就和你们说过,昭阳公主人还小,别让她脾气这么大,小小年纪,别动不动就杀人砍头的,小孩子的心灵不成熟,哪有成年人能扛能受的。肯定是你们把小花折磨的太惨了,然后让昭阳公主给吓到了。”
“可是……”
月嬷嬷还想再说点什么。
可是小花,是公主自己活生生的折磨死的啊,整个过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没有动手……
“可是什么?”
容止不爽的一挑眉:“你是神医还是我是神医?”
闻声,月嬷嬷不敢再说话了。
这会儿的功夫,昭阳在席慕云的安抚下,也好了很多,不再像方才那样哭闹不止了。
就是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就是皇宫内短短几日的时间,就已经发生了三起盗窃案。
这的确是让人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些。
当然——
“皇上,先是之前昭阳公主的一百道膳食被盗一事,后又是专门为昭阳公主做膳食的灶台,紧接着又是昭阳公主就寝的黄金床。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皇上没有发现,都是围绕着昭阳公主转的吗……”
不知是不是容止的话起了作用,在场的人在这一刻像是才反应过来。
若说最开始的御膳房灶台被偷,昭阳公主的一百多道膳食也被偷走大半。
与此事牵连的人,害怕的害怕,被砍头的砍头,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可如今……
又是一桩和昭阳公主有关的案件,歹徒还光明正大的跑到了如意殿对昭阳公主动了手……
无鬼神论者,即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皇宫戒备森严,尤其是深受皇帝宠爱的昭阳公主,歹徒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和通天本领,才能在皇宫内来去自如,并偷走那么多东西的。
胆子小的,压根就不拿这三件事当作人看的了。
那么大那么重的东西,这得是多大力气的人才能抱得动。再厉害的人的力气到了上面,也如蝼蚁一样。
主要是这三件事发生的太匪夷所思,早就不是人为的了。
这时,跪地的奴才中,一名面容白嫩,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小宫女颤巍巍的跪出来:“皇上,奴婢觉得这件事,和关雎宫有关。”
随着她的开口,在场的奴才也纷纷是心里都有这样的猜测却都不敢言。
公主受惊,皇上震怒,现场的他们,一个一个都是自身难保状态,就连月嬷嬷此刻也是容神医问一句她答一句,一句废话也不敢乱说。
显然,小宫女这个时候跪出来,也是想到了即便什么都不说,他们这些如意殿的奴才,也会因为昭阳公主昨天晚上受惊的事而难逃一死。
相反……
听到她提起关雎宫,帝王微微皱眉:”说。”
就连容止也在这个时候来了兴趣,他也是后知后觉,之前两件就算了,单是昨天晚上如意殿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和关雎宫有牵连。
“公主昨天晚上是看到了小花的鬼魂受的惊吓,小花是关雎宫养的宠物,几次惊吓到公主。所以就在不日前,公主命如意殿的奴才将它给捉来,活活的折磨致死了……”
“小花的尸体就埋在关雎宫殿外的那棵百年大树下,皇上若是不信,不妨命人去挖……”
“才短短几日的时间,小花的尸体现在被挖出来的话,皇上还能看到它的惨状……”
闻声,席慕云看向跪在地上的月嬷嬷。
对上皇帝如芒刺在背的视线,月嬷嬷赶紧低下头去:“回皇上话,小花生前的确是被昭阳公主折磨过,但实在是那小畜生不听话……”
“况且,小花就是一个小畜生,又不是人,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鬼,定是那不泛好心之人见公主那么受皇上的宠爱,心生嫉妒故意吓唬公主。”
月嬷嬷说的也并不是不无道理。
只不过这几日宫里头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
关于宫里头这两日的风评,哪怕他们不敢在自己面前议论,席慕云从古安的口中也听到了不少。
帝王一张俊脸全是阴霾:“昨夜如意殿守夜的奴才,伺候昭阳衣食起居的宫女太监,但凡与昨夜的事情有关的奴才,全部拖下去杖毙!”
皇帝冰冷无情的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奴才吓得面色煞白,一时间被连累的奴才竟然连求饶都不敢了,直到他们被拖下去的那一刻,才一脸惊恐的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们是冤枉的啊皇上!皇上!”
“月嬷嬷。”
这个时候被点名,月嬷嬷也是被惊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念你在昭阳身边服侍她多年,又深得昭阳的依赖和信任,昨夜一事,让昭阳受精,你难逃一死。下去,自领三十大板!”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月嬷嬷何止是伺候昭阳公主多年,当年先贵妃在世的时候,她可是也在贵妃娘娘跟前侍奉多年的。
月嬷嬷想,若非有这两层关系在,只怕她也早就和那群被拖下去的奴才一样,被无情残忍的杖毙了。
尽管如此,这三十大板,也不是她这个年纪能够受的。
好在……
她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精光,宫里头的奴才都怕她。
哪怕是皇帝的命令,只要不是砍头,他们都不敢对自己下狠手。
“呜呜父皇,关雎宫那群狗东西,生前便与依依不对盘,死后还来惊吓依依,呜呜父皇,你要给依依做主啊!”
“古安。”
“皇上,奴才在。”
“去关雎宫传话,将席苗苗带来!”
“是,皇上。”
古安不敢怠慢,领了皇帝的命令,就赶紧去关雎宫里传话去了。
倒是边上的容止一脸的不爽。
“昭阳公主这未免有些先恶人告状了,关雎宫被皇上下令关闭宫门已久,一个躺在病床上多年不能动态还得靠人照顾的柳妃,一个常年只能吃发馊的饭菜,连发馊的饭菜都吃不饱面黄肌瘦的小孩子,还有一个每日操持着她们的衣食起居,只愿能在关雎宫能够无人问津欺凌的生存下去。昭阳公主身份高贵,在下想问,这三人,如何能与昭阳公主不对盘?又怎么敢和昭阳公主不对盘?”
容止的一句话,赌的席慕依哑口无言。
不是席慕依无法为自己辩解,而是容止说的是事实。
放眼整个后宫,席慕依坐拥皇帝所有的宠爱,就连同是皇上所出的其他皇子公主们,在昭阳这里,也全如同摆设。
他们在宫里头的待遇与身份,哪一个不比关雎宫的好?
他们平日里在宫里头看到昭阳了,都得绕路走,又更何况是席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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