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叶青络还不能休。”
楚北煜在说这话时一脸无奈,对着楚老夫人回绝道。
楚老夫人面色一沉,明显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儿子竟胳膊肘往外拐。
“这是为什么,尚书府县主善解人意,你将叶氏休弃,将苏菀扶为正妻岂不是美哉。”
“为娘知道当初你娶叶青络是为了将军府,可现在镇国将军已经被贬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北煜,你听娘的,若是让叶青络继续留在府中迟早会生祸事,你表哥现在就是最好的预兆。”
“母亲.”
见楚老夫人铁定了心,楚北煜知道自己若是不说什么,很难应付。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楚老夫人回道,“镇国将军虽说被贬,可军营中的那些将士都是曾经跟过镇国将军的。”
“若是这时候传出叶青络被休的消息,儿子怕是镇不住这些人。”
“岂有此理,你堂堂一个侯爷难道还要怕那些手下不成?”
楚老夫人还想多说可见楚北煜一脸为难,也不好多说,带着心疼的安抚,“罢了,既然叶青络对你还有用处,那就暂留她就是。”
“只是县主是个好姑娘,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她一腔心意。”
见总算将自家母亲哄好,楚北煜这才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外面两个人影悄悄离开。
“夫人,侯爷这也太过分了,居然想利用您去笼络将军曾经的部下?”
在离了有一段距离后,翠竹才愤愤说着。
方才她还纳闷自家夫人为何知道侯爷去老夫人院中后悔突然改变主意,带着她前去探望。
谁想刚到院外便听见侯爷和老夫人的这些话。
自家夫人这些年为侯府付出的还少吗,这些人竟还合伙起来算计。
简直是欺人太甚!
“现在你知道为何楚北煜能一忍再忍的原因?”
正是了解楚北煜和楚老夫人这对母女的性子,她才会选择这时带翠竹前来 。
免得这小丫头整日忧心忡忡的样子。
翠竹点头,对着叶青络问道,“夫人,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侯爷的计谋得逞吗?”
“不急,既然楚北煜想利用我的存在来笼络那些将士,那我们何不利用这点先将当下的事情解决。”
“至于那些将士时间久了迟早会发现他的真面目。”
叶青络眸子微眯,她可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还有你这顾虑的性子真该收着些。”
“没必要去为不值得的人去忧心竭虑.”
此时叶青络带着翠竹刚走进院子,便察觉到四周的不同,她目光定格在屋内的方向。
身为医者,她为气味最为敏感,尤其是这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来。
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进到这里边。
叶青络并不打算将这事告诉翠竹,只是以休息为由,让她先行离开。
而她则是独自一人进了屋内,刚进去那股血腥味越发浓烈,叶青络警惕的看着四周,她放在那儿的东西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屏风后似有一道影子,叶青络从空间中拿出准备好的利器,稍有不对就能在顷刻间将其制服。
可穿过屏风,让叶青络没想到的是,那影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摄政王殿下。
这人怎么会倒在这里,还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摄政王?”
叶青络轻唤了声,并未得到反应,又为其把脉,脉象混乱,气息也极为微弱,还有他身上的血迹。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温度开始变冷,所有情况夹杂在一起。
叶青络心惊,这是寒烟散发作的迹象。
若是不及时处理,这位殿下怕是要直接交代在这里。
到时就算有万千缘由,也说不清了。
无论如何,夜北墨绝不能有事!
事态的紧急容不得叶青络多想,从空间中拿出医治的银针,并且取出一些灵泉水。
伤口的位置位于胸口的部分,叶青络犹豫下,撕拉一声。
看着她手中的衣服布料,略有窘迫,天地良心,她只是想将靠近胸口的那块衣服剪个小口子。
谁没想稍微用力些,竟将上半身的衣服全撕了。
不得说这人的身材确实有料,身上还残留一些新旧伤痕,却一点都不影响其的可观性。
幸亏人现在是处于晕厥状态,要不然可就说不清了。
感受到夜北墨身体的温度急剧下降,叶青络不敢再有半点停留开始先行为其处理伤口的地方。
在灵泉水的作用下,残留在伤口处的毒血被一点点的吸收。
外面的处理好了,现在就必须将夜北墨体内 的寒烟散先压制住。
她将银针一根根的扎在夜北墨上半身的穴位上,以免毒性往心口的方向顺延。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夜北墨的情况才有好转,至少身体的温度回归正常。
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就不好了。
见夜北墨上半身还处于光溜溜的状态,叶青络拿出毯子盖在他身上。
抬眸往窗外看去,此时天快要黑了下来。
这位殿下瞧着这状态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今晚怕是要在这儿过夜了。
就在她想着怎么处理这事时却听到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正朝这边而来,自己交代过翠竹,她定是不会如此。
能这样的叶青络心下一沉,怕是只有楚北煜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
叶青络看着地上的夜北墨,又眼看着就要进屋的楚北煜一时间犯了难。
要是让楚北煜看到这位殿下,怕是不得了。
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
叶青络只得先行将楚北煜拖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这儿处于内室,又有屏风阻挡着,只要楚北煜不进来就发现不了。
她又将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以免留下什么破绽,做完这些后才准备往外走去。
只是刚打开屋便见着站在那里准备推门而进的楚北煜,两人的视线相对上。
楚北煜神情一僵,正想着如何开口时却听叶青络反问,“侯爷怎么来了?”
被叶青络这番询问的楚北煜一口气堵在心口处,不满道。
“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人,我来这儿难不成还要理由不成?”
说罢楚北煜抬脚便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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