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破阵
所谓的铁甲战车，就是曹操仿照罗昂军的重甲骑兵而建设的重装攻坚部队。
由于曹操缺乏高大战马，无法组建常规的重装骑兵。
于是，他就另辟蹊径，以战车取代普通的骑兵。
其实，战车本身没有包裹铁甲，而是战马和战车上的两名战士身着厚重的铁甲，依靠四匹马作为动力，也能形成相当可怕的冲击威力。
不过，组建这种部队的开销，是十分惊人的。所以，以曹操的底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只组建起千余人的铁甲战车部队。
这是铁甲战车部队第一次投入战场，曹操对其给予了巨大的期待。
数十万曹军发出声声呐喊，为己方的战车部队助威。
千余辆战车在军阵前列成三横排，已然做好了冲击的准备。
战车上的官兵热血沸腾，眼中放射出惊人的光彩。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驾驶手中的铁甲战车，一举击破对手的防御阵线。
曹操举起右手，喝道：“铁甲冲锋，击破敌阵！”
这时，战鼓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战车里的士兵发出一片呐喊，然后催动战马，朝罗昂大军冲去。
这时，千余辆战车奔跑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车轮碾压大地，发出一片惊心动魄的巨响。不一会儿，战车群冲到了几十步开外。
“开火！”炮兵将官吼道。
百余门车载火炮同时开火。
这时，空中出现无数枚铁钉、铁蛋。
转眼间，无数战车被打得血肉横飞。
披着铁甲的战马被打得千疮百孔，栽倒在地，而战车上的官兵被卷落马车。
这一幕其实发生的非常突然。
不一会儿，现场平静了下来。
这时，曹军看见铁甲战车被摧毁了。
战车东倒西歪，人马的尸体横七竖八，没有死透的官兵还在挣扎。
曹操等人瞪大眼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些不是普通的炮弹，而是塞满了跑堂的铁钉和铁蛋。那些东西在火药爆发的推动下，直接呼啸飞出。罗昂看向传令官，道：“传令下去，让火炮部队填装爆破弹，并听候命令。”
传令官应诺一声，然后勒转马头，朝身后奔去。
罗昂看向华雄，道：“华雄，你率领五千名重甲铁骑，到车载火炮后面。”
华雄应诺一声，然后率领五千名重甲铁骑，来到车载火炮后面。
随着罗昂一声令下，火炮一齐发射。
转眼间，无数枚炮弹飞入曹军之中，并打出无数道可怕的血痕。
紧接着，炮弹在人群中发生爆炸。
转眼间，曹军被炸得血肉横飞。
这时，罗昂军的战鼓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五千名重甲战骑奔涌而出。
曹军见状，立刻组织好防御阵线。紧接着，弓弩手射出无数箭矢。
这时，无数箭矢被弹开。
曹操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原来，对方装备的铠甲，都是以冷锻技术制造出来的板甲。
这种铠甲无比坚固，就算是罗昂军的神臂弓，也要在极短的距离上，才能对这种铠甲造成伤害。
转眼间，五千名重甲战骑冲到了曹军面前。
曹军见状，纷纷呐喊起来。
他们顶着盾牌，准备迎接对手的冲击。
转眼间，钢铁洪流撞在曹军的防线上。
这时，无数曹军被撞飞，而曹军的长枪没能刺穿对手的铁甲，反而在激烈的撞击中，纷纷被折断。
紧接着，无数长枪手被震飞了。不过，曹操布置了十道防线。这些防线，是由盾牌、长枪组成。
但是，那五千名战骑摧枯拉朽，以惊人的冲击力，连续冲垮曹军的防线。
转眼间，无数曹军被卷入铁蹄之下。
第一道防线崩溃了，第二道防线崩溃了，第三道防线崩溃了。
曹操等人瞪大眼睛，紧紧看着敌方铁骑。
他们屏住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可怕的冲撞声连绵不绝。
转眼间，曹军被杀得血肉横飞。
面对可怕的敌军，曹军咬紧牙关，拼死抵抗。
转眼间，汹涌的铁蹄击破曹军的九道防线。
紧接着，重甲铁骑撞在了第十道防线上。
曹军拼命抵挡。这时，重甲铁骑的马槊撕碎了他们的防线。
曹军所有防线彻底崩溃。
五千名重甲铁骑破阵而入。
他们挥舞马槊，将曹军刺倒在地。
曹操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这时，巨大的喊杀声响起：“杀！”
曹操等人心头一惊，然后循声望去。
这时，他们看见罗昂率领大军，向己方发起进攻。
曹操喝道：“擂鼓！全军冲锋！”
这时，曹军的战鼓声响了起来。
曹军听见己方的战鼓声，精神为之一振。
他们发出怒吼，然后向前方的敌军涌去。
双方兵潮汹涌对冲。
转眼间，两座浪潮撞在一起。双方将士狠命冲杀。
这边，罗昂骑兵将曹军刺倒在地。那边，曹军的重甲步兵拼命反扑。
转眼间，地上已是尸横遍地。
一个时辰后，曹军抵挡不住，退入城中。
罗昂大军杀到城门外，冲散了来不及入城的曹军，却被对手的箭雨挡住了去路。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停下来。
这时，罗昂军中的金钟声响了起来。
罗昂军闻言，立刻返回战场，并打扫战场。
紧接着，他们退回营寨之中。
太守府。
曹操走上大厅，看着前方的尊位发呆，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这时，夏侯惇跑了进来：“启禀主公，各部官兵已经退入城中。在下初步清点，总人数只有四十五万。”
众人闻言，心头顿时一惊。
曹操转过身，难以置信道：“仅仅一场交锋，竟然折损了十万之众？”
夏侯惇点了点头。
曹操问道：“敌军伤亡多少？”
夏侯惇道：“敌军情况难以统计。不过，敌军以重装铁甲为前锋，刀剑难伤。因此，伤亡总人数不到一万人！”
曹操闻言，脸色十分难看。
其实，罗昂军的伤亡只有五千人，大部分是普通步兵，而重装铁骑和重甲步兵的伤亡，实在是微不足道。
这场大战，双方没有取巧，可以说是一场大较量。
此时，曹军士气十分低落。曹纯问道：“主公，现在该怎么办？”
曹操叹了口气，道：“传令下去，大军采取防御攻势。”
曹纯应诺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此时，罗昂大军没有趁着大胜的气势，直接发动进攻，而是在营寨中休整下来。
晚上，荀攸来到治所大厅，看见曹操正拿着灯盏，站在地图前，便走了进去。
“主公。”荀攸来到曹操身后，然后抱拳道。
曹操看向荀攸，笑道：“公达，你还没休息啊？”
荀攸笑道：“属下睡不着，所以就过来了！主公，属下心里有些不安。罗昂用兵，向来凶猛绝，但这一次，他明明取得了这么大的优势，却迟迟不发动进攻。这不是他的作风！”
曹操点了点头，道：“公达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认为，罗昂迟迟不进攻，唯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发动突袭！”
荀攸点了点头，道：“属下也是如此想的。”
说着，他走上前，指了指发干，道：“属下以为，对方想要突袭发干！”
发干，西汉设置，属东郡。
黄初二年，由魏郡分置阳平郡，发干县属之。
北齐时期，发干县被废除。
曹操皱眉道：“我也想到这一点，只是东武阳有十万大军，而是毛玠守卫。罗昂能调动的兵力，只有荡阴、朝歌两地的十万人马，这可能吗？”
朝歌，曾是殷商末年的四代帝都和春秋时期卫国国都，因有北方漓江之称的淇河流经与此而闻名，具有3000多年的文明史，是华夏文明的主要发祥地之一。这里人杰地灵，英才辈出，被孔子誉为“殷有三仁”的箕子、微子、国神比干，纵横家、军事家、教育家鬼谷子，刺秦义士荆轲等都出自这片古老的土地。林姓、卫姓、康姓、商姓、殷姓、孙姓以及韩国的康氏、琴氏，均起源于此。
《左传》记载：襄公二十三年，齐侯伐晋，取朝歌。
《史记·魏世家》：景湣王二年，秦拔我朝歌。
荀攸道：“主公，罗昂用兵向来大胆。属下以为，还是写封信，然后发往鄄城，提醒毛玠将军，让他提高警惕，以防不测。”
曹操道：“就依公达所言。”
这时，曹纯走了进来：“主公，乐进将军的飞鸽传书！”
说着，他将手中的绢帛呈给曹操。曹操和荀攸闻言，不禁心头一动。
曹操接过绢帛，然后展开看了一遍。
这时，他露出惊讶的神情。
“不是发干遭袭，而是白马？！”
白马，古县名。
《重修滑县志》中的《白马考》记载：大凡名邑名国，非以山名则以水名。如汉元东郡白马县，盖以秦之白马津而名也。秦之白马津，盖以古之白马水、白马山而名也。
《开山图》记载：山下常有白马，群行山上悲鸣则河决，驰走则山崩。
秦设置白马县，属东郡。
汉高帝十一年，此地属梁国。
汉文帝元年，此地属东郡。
建安五年，袁绍派郭图、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黄初七年，曹丕封其弟寿春侯曹彪为白马王，是为白马王国，但仍属东郡。
咸宁三年，晋武帝封皇子司马允为濮阳王，分东郡置濮阳国，白马县属濮阳国。
太康十年，晋武帝封司马允为淮南王，省濮阳国入东郡，白马县还属东郡。
刘宋时期，此地又属东郡，北朝因之。
北魏时期，此地被移到滑台城。滑台城北临古黄河，南北朝时为军事要地，南燕慕容德曾建都于此。
开皇元年，白马县属于汴州东郡。
开皇三年，隋文帝废除东郡，白马县属汴州。
开皇六年，隋文帝在白马县南境设置韦城县，属汴州。
开皇九年，隋文帝设置杞州，白马为州治所。开皇十六年，隋文帝改杞州为滑州，白马属之。
大业二年，隋炀帝改滑州为兖州，白马仍属之。
大业三年，隋炀帝改州为郡，废兖州，复设东郡，白马属东郡。
武德元年，李渊设白马县为滑州治所。
天宝元年，此地属灵昌郡。
乾元二年，唐肃宗复设滑州。
在唐代，白马县还是汴梁节度使、滑亳节度使、永平军节度使、义成军节度治所。
五代时期，此地仍为义成军和滑州治所。
宋、金、元时期，此地为滑州治所。
洪武三年，朱元璋废除白马县，并入滑州。
洪武七年，朱元璋降滑州为滑县。
荀攸闻言，担忧道：“如果白马失守，兖州便危险了！”
曹操喃喃自语道：“罗昂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是要突袭兖州吗？凭荡阴、朝歌的兵力，这可能吗？”
荀攸抱拳道：“属下以为，这完全有可能。虽然兖州有十万大军，但这些人马，都是在不久前，新招募的士兵。他们训练不足，装备不齐，士气和战力，无法与罗昂军相提并论！如果白马被攻破，那后果就难以预料！”
曹操皱眉道：“公达，你的意思是，我军即刻搜索，改为守势？”
荀攸点了点头，道：“俗话说得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军的部署已被敌军打乱，而且连日的大战，不仅损失惨重，还挫伤了士气。此时此刻，应该转攻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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