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与卫承宣是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凑一块儿也没少敢缺德的事情。
但随着年岁越大,两人都变得越发的成熟。
尤其是在卫承宣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相后,就越发的变得少言寡语,甚至突然就请旨去了边关。
沈淮安虽是丞相之子,但那一年卫承宣去请旨去边关,他是自己独自一人背着行囊在出城的官道上堵的卫承宣,跟着卫承宣一起去了边关,一去就是十年。
他跟着卫承宣一起上阵杀敌,跟着卫承宣一起建立军功,并且跟着卫承宣一起建起了玄铁营。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超越了上下属和一般的朋友。
这么说吧。
如果沈淮安某天成亲生子,他要死了,他宁愿将自己的妻儿托付给卫承宣,也不会托付给丞相府的任何一人。
卫承宣也亦然。
沈淮安沉默了坐了许久,连喝了三杯茶,砰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行吧!他娘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你喜欢你就娶,别说他们只是定过亲现在还已经退了,就是他们已经成婚了,你喜欢我也能去帮你把人掳出来。”
“没那么夸张。”
卫承宣眸光沉静,“她以前整颗心都扑在卫书烨身上,我看得分明,并未有过其他的想法。”
“她若是当真嫁给了卫书烨,我必然不会与她多说一句话,更不会逾矩。”
“可卫书烨是个有眼无珠的,错把珍珠当鱼目舍弃了她。”
“她求到我的跟前来了,这么大好的机会,你说我能当做看不见吗?”
“而且我给过她考虑的机会。若是她后悔,还是想转头找卫书烨,我自然会退到合理合法的位置。她成亲,我还能送上一份大礼。”
“可是她很聪明,知道背叛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旦原谅了第一次,就会原谅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她果断的斩断了她跟卫书烨之间的关系。”
“那你现在怎么说?”沈淮安想通了,比卫承宣还急了,“既然有想法,那就该快刀斩乱麻,果断的先将人弄到手啊。”
“我跟你说,趁着花二现在脑子还是坏的,认准了她自己是心悦你的,你赶紧把人弄到手,别到时候等花二脑子好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媒婆,让人去长安侯府替你提亲。”
“回来,急什么。”
“怎么不急。花二脑子一好就不会要你了!”
卫承宣无语,“在你看来,本王就那般拿不出手,叫人瞧不上眼?”
“你都二十八岁了还未议过亲,你觉得呢?”沈淮安反翻白眼,实力吐槽好友。
“你有脸说我?你成亲了?”卫承宣反驳。
“我那是不想成亲,又不是不能成亲。”提起自己的亲事,沈淮安就愁眉苦脸了,“我也不知道我爹娘怎么想的,我都快二十九了,忠勇侯府那小姑娘才十五刚及笄,我们之间相差了足足快十四岁,这叫我如何下得去手?”
“只要想到十四岁我跟着你都在边关立下军功了,那小姑娘才出生,我就迈不过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不过忠勇侯府的那个小姑娘对我应该是挺有意思的。上次见过一面,一见我那小脸红的就跟胭脂似的,倒是挺可爱。”
“唉,等等,我听说花二跟忠勇侯府那小姑娘一般大,是关系很好的小姐妹吧?”
“你我一般大,那你跟花二……”
“滚!”卫承宣直接赶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
卫承宣对长乐一开始其实没有更多的想法,小姑娘一颗心都扑在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身上,鲜衣怒马张扬的好似太阳。
直到那日她顶着大雨求到他的面前来,求他替她保住婚约。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小姑娘露出那么委屈难过的神色,眼睛里连以往的神采都没有了。
那时他就知道,她的这段婚约保不住的,但他还是暂时替她保下了。
有些事情,必须她自己去认清和斩断。
其实她已经算醒悟的很早了,并且回头的十分干脆和果断。
但不够,现在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
不管是恨意还是厌恶,那都是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心中占据的分量。
戚飞柔真是一刻都不想多等,安排了菊冬在门口等着长乐。
长乐带着凛冬进门就看到了菊冬,菊冬陪着笑脸和小心上前,“二姑娘,夫人已经等你好久了呢,请随奴婢来。”
“还没轮到她,她那么喜欢等就让她继续等着。”长乐直接往长安侯的书房方向走,菊冬还想去追长乐,凛冬笑呵呵的伸手将人拦住。
“菊冬姐姐,我们家姑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姑娘连大姑娘都能打,就更别说你了。你该不会想挨巴掌吧?”
菊冬当然不想挨巴掌,事实上根本就不想揽今天这份差事。
虽说二姑娘也不曾特意为难过他们这些下人,但也没跟他们这些下人多亲近。
“可是夫人那边……”
“这就不用菊冬姐姐担心了,我们姑娘是什么性子夫人还是了解的。”凛冬说完福身一礼,追长乐去了。
长安侯在书房处理一些正事,听到小厮禀报二姑娘来了,手中的毛笔差点扔出去。
“她上次不是才坑了那么多银子吗?这么快就用完了?”
“快!公子在府中吧?赶紧去叫公子过来,让他带点银票。”
“老花,不错啊,有觉悟了。”长乐迈了一条腿进书房,又回头嘱咐,“凛冬,守在门口,别让任何人靠近书房。花长卿来了也别让他进门,你家姑娘我要去坑笔大的。”
“姑娘放心,奴婢守在门口,谁来也不让进。”凛冬立刻拉开了架势。
“好凛冬,回去给你买肉吃。”长乐捏捏凛冬的脸,这才进了书房。
长安侯敛了心慌,“你……你今日回来又想干什么?”
“不对,你不是摔下马摔坏了脑子吗?”
这看着也不像摔坏了脑子的样子啊。
“呵!”长乐冷笑,“原来你还知道我摔下马摔到了脑子啊,那怎么不见你去看望过我?”
长安侯的脸上闪过尴尬,“我……我这不是最近差事重,没得空嘛。”
“你差事重了?这是终于得到重用有希望升官了?”长乐挑眉。
准确刺痛!
长安侯脸上挂不住,“你到底回来干什么的?”
“跟你做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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