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翻腾钱三毛和李勋的案子?”
“高书记,这不叫翻腾,钱三毛一伙的发迹血淋淋的,他们是靠杀人贩卖人体器官起家,现在在押的黄柏当是他们起家的元老之一,对几年前的情况清清楚楚。我想撬开他的嘴巴,但是现有的刑警不能用,钱三毛一伙渗透的厉害,不一定哪一个就是他们的团伙成员。”
“这么大的案子,你就让两个人去查处,亏你想的出来?他们两个就是不出车祸,就是铁人,能拿下这么恶劣牵涉人员这么多的案子?”
“高书记,他们杀人的案子牵涉的人不多,主要是几个骨干成员,李勋在打黑收网的时候,提前通知他们逃走了。这个黄柏当是检察院抓获。”
“你啊,太操之过急了,你去公安局应该先稳住队伍,然后再说案件。你亲自抵到案件一线,别人会说你政治上不成熟,没有领导艺术。”
“高书记,我也想那样做,和班子成员打成一片,你好我好大家好,然后做点表面文章,搞几次行动,端几个赌场,抓一批卖淫嫖娼人员,街上多布置警力巡逻,营造安定祥和的氛围。我可以这样做,随时都可以做。高书记,你知道李勋这几年把队伍带成了什么样子,据黄柏当的供述,每年节日期间,公安局班子的多数,主要的队室,钱三毛都会送礼,而且数额惊人。难道他们只接受了钱三毛的贿赂?不查清这些,不把钱三毛的案子搞透,东陵公安局的作风永远不会好起来,打击犯罪保护人民永远停留在口头上。”
“下一步你准备咋办?”
“我想给你请个假,允许我直接上案子。政法委由常务副书记暂时负责,公安局由老范副局长负责日常工作。常委会没有重要的议程,我就不参加了。”
“不行。你是不是还想手机一关,整出来千里进京那样的事情,你现在是县委的主要领导了,不能把自己当一个普通的侦查员的位置来思考问题,弄出来事情,影响太坏,再说,你那个性办案,我不放心。”高颖一口拒绝了林晓的要求。
“高书记,算我求您了,我知道你想让我坐在办公室里遥控指挥。可是我指挥谁?东陵公安现在我看不透。您放心高书记,我绝对不会关手机,不会玩失踪,我沉在案件一线,也是全面了解东陵公安的真实情况。”
“那也不行。”高颖板起了脸。
“高书记,刚才我没有给你汇报完,赵强和董斌他们两个在临县大有收获,查实了黄柏当的一起杀人案。黄柏当在里面检举官员,他们两个回来途中遭遇的不是车祸,是谋杀,有人杀了他们两个。高书记,他们两个是我请出来的,本来他们都有和睦幸福的家庭,尽管工作上不如意,但是有了更多的时间照顾家庭,我找到他们两个,你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吗?召必回。就这三个字,不讲价钱,不提待遇,唯一的要求,下一次调整人的时候,把他们调回刑警队,当一个普通的侦查员就行,这就是我们的同志,我相信东陵像他们两个这样的好同志占大多数,他们多被边缘化了。
是我害了他们,我害了两个家庭。烈士的英魂在飘荡,我林晓在办公室室里坐得住吗?不抓到凶手,怎么告慰英灵,不抓到凶手,以后办案谁敢冲在第一线?于公于私,我------”
林晓哽咽了,最后泣不成声。
高颖默默的注视着林晓,好久,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递过去一面纸巾:“好了,别哭了,让人听见,会以为我这个县委书记欺负你了。我答应你!”
林晓擦干眼泪,说道:“高书记,我还有一个请求,后天是两位烈士的追悼会,我想请你参加。”
“我答应你。”
从常委楼出来,林晓叫上警令部主任,去了赵强和董斌的家里。
两家都是哀嚎声一片,赵强的女儿和董斌的儿子都刚上小学,父母年逾近古稀,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曾经,儿子是他们的骄傲,而今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晓在两家都呆了很短的时间,在那样的场景,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他怕自己会崩溃,会和他们的家人一样嚎啕大哭。
回到局里,让警令部主任通知开党委会。
人员到齐以后,林晓做了简短的讲话,主要议题是关于两名干警的丧葬事宜,县局成立治丧委员会,老范副局长为治丧委员会主任,其余班子成员为成员,下设若干小组,班子成员为小组组长。
对于这个治丧委员会,班子成员都觉得奇怪。局里一下子死了两名干警,据说是办案去了,你林晓应该为治丧委员会的主任啊,怎么让一个副局长当主任,但是没有人敢提不同意见,以为林晓是常委,以县委领导的身份当主任不合适。
会议结束以后,林晓联系了牛星,牛星已经秘密的住进了金才大酒店。
来到酒店,见到牛星,林晓说:“牛处长,我已经给高书记请过假,下一步,我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案件中去做你的一个兵,案件上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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