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之外某处荒山,山脚下几间土屋。
屋子里墙体斑驳老旧,阴暗没窗,只有一方窄门供进出。屋里没有床具,桌椅也没有,一地霉烂的稻草堆。
几个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小孩蹲在墙角,个个形容狼狈。
此时,屋门开着,几个膘肥体状的男人正守在门外,高声喝酒对骂,偶尔对屋内关着的人厉喝几声,不时还传来恶狗在狂吠。
屋内一角,一个沉默的女人背靠在土墙坐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地上霉烂枯黄的干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细瞧之下不难发现这女人有双格外漂亮的眼睛,柔中带魅,让男人看一眼就腿软。即使再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也能看出原本的好相貌,身材丰润,破烂的衣裳遮不住她姣好的身材。
可惜的是,这样的美人却一边脸却是烂的,叫人看了立马倒足胃口。
这时,就见门外原本一直坐着的一个男人站了起来,他动作猥琐地扯了扯裤袋,脸上露出几分淫亵,直勾勾地盯着墙角的女人。
女人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往墙角靠着。
“老大,你不会又想……”旁边一个流里流气的麻脸男人一见他动作,顿时发出几声淫笑。
“是啊,你说这同样是女人,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够味!该圆的圆,该平的平,滑不溜手,还有那理头也是……”
那被称老大一边说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股子欲望火烧火燎的。
想起那滋味,麻脸男人也直流口水,“就是可惜是个烂脸!”
“要不是烂脸,这样的货老子能舍得让你上?老早拿去卖了换钱了!”那老大不客气骂道。
“是是是,老大教训的是!”被骂的麻脸男人忙赔笑认错。
那老大脸色才好一点,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嫌看了碍眼你不会拿东西盖住她脸啊?再不然从后面不就行了吗?”
他奸邪笑着,猥琐淫贱。
“我怎么没想到?”麻脸男人拍了下自己的脸,比了下大拇指,“老大,还是你会玩!”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夸耀这方面的能耐,那老大一脸骄傲,大跨步走进屋内,将墙角女人拖出来,“来吧,我的宝贝!”
见状,旁边几个都纷纷躲向另外一边,个个惶恐害怕。唯独那个被强力拖走的女人除了一脸麻木,没有表情。
或许她已经习惯了被如此亵玩了,知道反抗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顺服一点,兴许还能少吃点苦头。
男人将女人拖到另外一间屋子,不一阵那屋就传来一阵淫吟声。
麻脸男人听得胸口像被装了一团火,就在他准备也抓个女人泄泄火时,一突如其来的高叫声让他的计划落空。
“老大,老大,出事了!”
一个消瘦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院门口拴着的几条恶犬立即凶狠地吠叫,声音此起彼伏,吓人得很。
这个瘦弱男人不是别个,正是稍早在背后偷偷盯着言旨差点被发现的那个,也是那个外号老二的小偷的同伙。
“出什么事了?”
见状,麻脸男人忙问道,“老二呢?他不是跟你一块出门的吗?”
瘦弱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屋传来一阵充满怒火的声音,“谁在鬼嚎嚎的,尽搅和老子的好事!”
须臾,那老大提溜着裤子气冲冲地出来了,“嚷什么,不知道老子在办事吗?”
瘦弱男人哭笑不得,“哎哟 老大,快别说办事的事了,老二被官府的人抓了!”
“被抓了,怎么回事?”老大一惊,连忙问。
瘦弱男人忙将方才在县城里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
“他娘的,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狗东西,连老子的兄弟也敢动?!”老大口气暴烈,怒火凶凶,“查清楚没有,老子一定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点颜色瞧瞧!”
“对!就该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麻脸男人迫不及待地附和着。
“这个……”瘦弱男人面露犹豫。
“有什么这个那个的,快说!”老大横眉倒竖,口气极不耐烦。
瘦弱男人缩了缩肩膀,道:“老大,我打听到和那小子在一块的,是青家大小姐。”
原本他也以为跟不上去就没法查到对方的身份,哪想到一听周边百姓议论,才知道原来对方是青家的人,难怪有两把刷子呢!
闻言,老大的火气瞬间被火泼熄。
虽然他们哥几个才在清原县落脚没多久,但是青家名声响叮当,他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他们也不是强龙,不过是几个做惯偷摸拐骗的小喽啰,哪里敢跟这样的人家做对啊?
老大只能自认倒霉。
而几人不知,在屋内,那个一直安静麻木的女人,在听见“青家大小姐”五个字时,眼底骤然迸出的强烈恨意。
那目光如鹰隼般阴鹜犀利,如毒蛇般刻毒阴狠,可怖吓人!
*
入夜,秋池再度落入墨渊居。
一见言旨,舅甥俩就比划起来了。
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从地上打上屋顶,连着拆了几百招才停手。
秋池看了眼自己被对方掌力震到手,笑得十分安慰,“不错,武艺精进不少,看来你没有因为儿女私情耽误正经事。”
“算不上!”言旨无视对方的调侃,不满足地道。
他清楚自己的水平,现在的他只勉强恢复到两年前的功力,算不得进步。
秋池拍拍他的肩膀,关切地道:“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嗯。”言旨颔首,等着他后面的重点。
果然,下一瞬秋池便道:“那事查到点苗头了。”
言旨精神一振,“查到什么?”
秋池薄唇掀起,吐出三个字,“罗煞盟。”
言旨始料未及,双眉紧皱。
无论是青家还是简家,都是本本份份的人家,如何会与罗煞盟扯上瓜葛?
秋池道:“很意外吧,说着的,我在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很意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池摇头,“暂时只能确定事情跟这个组织有关,具体如何还有待查明。或许你可以问问你那位青大小姐,说不定她能提供一些新的线索也说不定。”
如果能有点方向,比他们现在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会有用得多。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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