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坐下,以毫不知情地口吻说道:“你和刚才那位老板是认识的?我听他自称是你大哥。”
“嗯。”
“亲大哥?我听人家说,他也姓邹的。”
“对。”
邹言倒是有问必答,没有丝毫地不耐烦。
白芊暗喜,继续道:“那,你们这个邹,该不会是……那个邹吧?”
“想说什么,直接点。”
她努力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板起脸:“你好像一点都不心虚啊,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对我隐瞒身份!”
邹言一边将编辑好的邮件发出去,一边随口道:“我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个小律师么。”
“你还想装傻!原来你真的是邹家人,京圈四大家之首的那个邹,你们家族企业每年的资产有上千亿……”
他合上笔电,几不可闻地冷笑了声:“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白芊咽了咽,支支吾吾地组织着语言,“我也没其他意思,我就是想着,你要是回邹家,拿到一部分继承权,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嘛,我爸和我叔伯他们肯定不会再有意见,到时候我们早点结婚,你喜欢小孩子,我就给你多生几个,你也快三十岁了,不想拥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嘛……”
“呵……”邹言突然低低地笑出了声,也不知哪一句戳中了他的笑点。
女孩见状,以为是高兴的表现,忙挪了过去,试图用柔软去贴蹭男人的手臂。
可刚一靠近,对方就站了起来。
她一时没刹住车,直接翻下了沙发。
“唉哟……”
白芊抱着胳膊肘,狼狈地坐在地上。
好在有铺厚毯子,否则明早肯定要落下淤青,连戏都没法拍。
“邹哥,你干什么呀。”
她娇嗔着抱怨,想让男人扶自己一把。
邹言抬腕看了下表,道:“你有工作在身,现在却擅自跑出来,回头被公司知道,恐怕要为难你,今天就先别出去了,等会儿我会让人送饭菜进来,你吃完早点睡,用右边的房间,左边的不准动。”
交代完,他便抬脚出了门。
白芊傻愣在原地,望着满屋子的空旷,气得拍了下地面,结果又弄疼了自己的手。
可气归气,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很对。
再转念一想,邹言能把自己带回套房,说明还是很在意她,关心她的。
否则直接叫辆车,把她送回去不就得了?
白小姐又欢喜了起来,权当偷懒给自己放个假。
山间地夜晚来得早,刚过六点,天色就差不多全黑了。
但很快,大片大片的灯珠亮了起来,将整个草坪照得宛如白昼。
“来来来,刚出炉的肉串,谁要的?先到先得啰——”
“赵甫!你丫不讲武德,把盘子还给我!”
“琴姐呀,你跟你老公结婚这么多年了,感情怎么还那么好呀,有没有什么小秘诀啊?传授传授呗……”
“唱得好!再来一首!下个月的案情总结报表我替你写!”
自从傍晚踏进这片草坪之后,姜海吟就没闲下来过。
先是被女同胞们拖过去研究了半个多小时的护肤,当得知她只用最基础的水乳,还是平价款时,一个个露出了妒忌的“丑恶嘴脸”,非要每人摸一下,美其名曰蹭蹭美色。
接着赵律师塞给她许多水果,她吃不完,便到每个帐篷里去分,结果换回来更多的零食。
后来实在吃不下了,她主动申请去帮忙烤串。
本来只是打打下手,谁知道烤着烤着,所有人都跑到自己这边来排队。
“张律师,你那手法太传统了,不适合咱们年轻人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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