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安看着桑宁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神,八卦的心也被带动起来。
“咱俩打个赌。我赌炎猛没想法。”
“那我赌他有!赌注是什么?”
“赌……谁输了谁晚上讲故事。”
讲故事可以,她喜欢听。
“行!”
炎猛去街上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李记豆腐店,买了最后一块豆腐。
他昨晚观察到,莫翠语不太喜欢吃肉,很喜欢吃这软嫩嫩的豆腐。
这豆腐做的也确实好吃,和家里的水一个味道。
买完豆腐,他就去了月不圆家,把锦棠接走。
“猛叔,今天怎么是你接我,我娘呢?”
“我正好来有事嘛,顺便就接你了,走,咱去小吃店告诉你娘一声,别让她跑空。”
两人就去了小吃店。
李玉枝几个也正在关门。
今天不错,所有的东西都卖光了,包括豆腐!
豆腐没有面筋顶饥,之前卖的量总是少,卖不了剩下,她们就拿回去做汤,凉拌,变着花样吃,说实话,真吃够了。
这两天换李记家的,卖的开始多了。
晚上终于不再吃剩豆腐了。
“娘!”锦棠清脆的喊。
“三婶婶,大姑姑,小姑姑。”
谢雨柔穿着宽松的衣服,肚子不怎么能看出来,她在家嫌闷了,也时不时来店里。
今天她来,桑宁就留在了家里,说是休息,其实是在空间又收了一批稻谷。
“炎兄弟,你来了。”
李玉枝牵过锦棠的手,跟炎猛打招呼。
“嗯,大夫人,东西都给我吧。”
说着从她手里提过木桶,又从霍静雅手里“夺”过一兜子木炭。
最后顺理成章,扒下莫翠语身上装着调料罐罐的背篓。
大家看他这架势,也不好说什么。
炎猛能干,闲不住,由着他了。
等回去收拾背篓,莫翠语才发现里面有一包豆腐。
“……”
又要吃啊?
院子里,桑宁和霍长安在窃窃私语。
起初他们在说霍静雅,后来又谈大夫人,三夫人。
最后就听到在说莫翠语……
说到莫翠语,声音就变小了很多。
他们神色凝重,好似在说什么秘密。
炎猛支棱起耳朵都听不大清。
于是,屁股底下的木墩子开始一挪一挪。
手里削着木棍,木屑稀拉拉散落一地。
直到木墩子终于到了霍长安身后。
“莫姐姐被人埋……当时,我就多嘴问了一句,郡守说去信问一下……”
“谁又欺负她?”炎猛神色一厉,忽而插嘴。
桑宁和霍长安同时看向他,神色复杂。
“这么看我干啥?是不是有人欺负她?”
“是……”
“谁!?”
炎猛双手握拳,目光狠辣,身体散发毫不遮掩的戾气。
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在乎和愤怒。
霍长安抿了唇。
看这情况,不仅仅是有想法那么简单。
倒像是,已陷入情网。
这么快的?
“不知道是谁,莫姐姐三岁时被坏人活埋进了坟里,她现在的爹不是亲爹。
我们分析过,她可能和宫里有关系。”
三岁,活埋。
炎猛真的没想到。
怎么狗老天总把苦难往一个人身上堆。
心“突突突”的钝疼。
不用看,桑宁赢了。
炎猛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心痛的明目张胆。
桑宁很担忧,炎猛看着这么强悍,莫翠语可经不起二次伤害。
她该不该阻止炎猛?
但出乎意料,炎猛在莫翠语面前,并没有表露自己的心思。
只是不着痕迹的,默默的在背后做一些事。
……
时间又过了两天。
期间又下了一场小雨,蛤蟆尿似的。
街上卖烤蝗虫的孩子更多了。
桑宁特地买了一串尝了尝,带着一股苦味儿,一点都不好吃。
她没心思烤串了,想去田里看看。
徐五德又来了,见她手里拿着一串蜢虫,转头就干呕。
“快扔了扔了,这些天本老爷快吃吐了!”
桑宁扔了蝗虫。
“你怎么又瘦了?胖仔变瘦仔了。”
“废话,廖婶心疼我,天天变着花样给我补,何愁不瘦!”
“什么心疼你,明明是心疼钱,天天给你做蝗虫,说吧,那些小孩给你送了多少蝗虫?”
多少?
现在徐五德谈蝗色变。
“三四十斤是有吧!好在也抓的差不多了,我瞧着现在田里都是些小的,不足为惧。”
还不足为惧,这正是可怕之处!
“带我去你田里看看。”
“咋了,你还担心蝗灾呢?不可能的啦!”徐五德一副把心放肚子里的模样。
“少废话,快带我去。”
"哎,行行行。等我先吃点串。"
“别吃了!”桑宁率先走了。
徐五德馋的吧唧了几下嘴,长叹一声,只能跟上桑宁。
不过霍静雅还是用最快的速度烤了出来,追了五十米,把二十根串塞给他,“加我的跑腿费,给二十文!”
我去!
抢劫啊!
几步腿儿就多收十文,二十根面筋钱了,真黑!
不过好歹能接着吃到,也行。
“给你一两银子!剩下的记账上,本老爷慢慢吃。”
“好咧!”
霍静雅拿着银子咧嘴跑回去了。
下次她要再添新花样,一定让他把剩下的钱全都吃出来!
桑宁:“……”
静雅是把劫富济贫诠释的相当到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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