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元从我这里获取讯息后,当即傻眼。
他们以为派去应聘的那位兄弟,每天报平安就是真的平安,谁知道这位兄弟早就遭人控制,每天给他们报平安的人,就是他们监视的纪方刚。
“你们是半个月前派这位兄弟去的那家公司,警方通过查看监控和询问其他员工得知,这位兄弟加班熬夜也有半个月,说明这位兄弟刚到那家公司,就遭到了纪方刚的控制,他一去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听完我的分析,赵三元靠在座椅上,长叹了一声:“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敌人,我们以前处死过好几个行刑官,没遇到过这么难对付的人。”
说完,赵三元猛地坐直身体,连忙对我说道:“还有一件事,是前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给我们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当时我们听他的声音的确很疲惫,但我们以为他是一个人在行刑官那儿,心理压力大,没睡好,我们有人还劝他要休息好。”
我问道:“他打这通电话回来说什么?”
赵三元:“他说,就是前天上午,纪方刚去接待一个客户,然后副经理因为公务上的事,要紧急用一下纪方刚的电脑,这个纪方刚回来之后看到了,把那个副经理臭骂了一顿,意思就是不允许任何人私自动他的电脑。”
“然后我们得知这个消息,商讨了一番,觉得这个纪方刚的电脑里面可能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商量,要不要趁半夜潜进这家公司,把纪方刚电脑里的东西复制下来,只是没来得及做,这位兄弟在昨晚就死了。”
我摸着下巴,思考再三,问道:“那这兄弟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除了语气疲惫,有没有别的什么异常?”
赵三元看着我:“你是想说,他那天打电话的时候,会不会就是神志不清的状态,是纪方刚控制他给我们打的电话?”
我点点头:“如果他当时也是神志不清的状态,这可能就是纪方刚故意给你们这样的信息,诱导你们去窃取他电脑里的资料,但是你们一旦去了,没准是埋伏。”
赵三元想了想,反驳了我的猜测:“如果我们派去的这位兄弟,他在白天也是神志不清,精神恍惚的状态,他白天怎么正常工作?他的同事,他的主管肯定会发现异常。”
“我觉得他白天应该是正常的,他以为自己晚上睡过觉,其实他没睡过。”
“还有就是,如果他前天打电话给我们的信息,是纪方刚故意诱导我们,那纪方刚就不应该让这位兄弟死在昨晚,因为这位兄弟一死,我们肯定会警觉,我们极大可能知道那通电话是纪方刚在故意诱导我们。就像现在,你跟我互通讯息之后,已经有了这种猜测,那我们肯定就不会再去窃取他电脑里的资料。”
我看着赵三元:“如果他就是在反其道而行呢?你刚才跟我说有这通电话的时候,不就是打算要去窃取纪方刚电脑里的资料吗?”
赵三元摇头:“这种可能性很小,我们不能因小失大,现在各种证据都表面纪方刚就是行刑官,他电脑里面肯定有一些重要的东西。”
说完,赵三元掏出一部老年机递给我:“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问道:“这么急吗?”
赵三元:“不急不行啊,这位兄弟一死,纪方刚的身份几乎已经坐实了,如果他删掉电脑里的东西,我们就错失了一次机会。”
“这部手机你拿着,电话卡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办的,以后你用这部手机跟我们联系。”
我揣好这部老年机,问赵三元是不是准备今晚就去。
他点点头:“宜早不宜迟,但是到底去不去,我回去还要跟其他人讨论再做决定,你晚上等我的电话,我们必须要掌握电脑里的东西,然后除掉纪方刚,否则……不光你们暗箭难防,我们也是。”
我叹了口气:“行吧,那你们要讨论周到了,别做错误的决定,现在走错一步就会让纪方刚逮到机会,别让人家一锅端了。”
说完,赵三元下了车,我们这才把尸体交给殡仪馆。
……
当晚。
所有人都聚集在我和大川的出租屋里面。
我们在一起等赵三元的电话,我知道赵三元他们今晚一定会去。
大概在八点多的时候,那部老年机果然响了起来。
我接听了电话,还没开口,赵三元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祁安,机不可失,我们已经决定要去了,但需要你们的配合……”
我听他说了好几分钟,他说完我才问道:“你们评估过这次行动的风险性吗?”
赵三元说:“评估过了,你之前说的,我们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纪方刚有可能是给我们挖的一个陷阱,所以我们才请求你们的配合,但这种可能性很小,我们认为值得冒这次险。”
“即便真上了当,我们今晚也能全身而退。”
去做有风险的事,我怎么会不问清楚,我又问他:“你的意思是,你们有办法应对纪方刚的蛊术?”
赵三元笑了起来:“你真聪明,没错,因为这次的行刑官会蛊术,鸡爷前些日子已经跟上级汇报了这件事,于是我们收到了一些药,这些药只要提前服下,就会防止我们中蛊,但有个前提,这种药防不了蛊师的本命蛊。”
“不过我觉得,纪方刚即便是在给我们挖坑,今晚我们这么多人,他不可能跟我们拼命,将本命蛊用出来,他拼命就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听完赵三元的话,我也放下心来:“行,大概几点行动?”
赵三元:“过了子时,一点半在那家公司附近集合。”
“没问题,鸡爷在你旁边吗?”
“在,怎么了?”
“你让鸡爷接一下电话,我跟他说两句。”
很快,电话递了过去,我听到了鸡爷的声音。
“说吧。”
“鸡爷,你走到没人的地方,再跟我通话。”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关门的声音。
鸡爷:“说吧,额进屋了,就额一个人。”
我思索再三,组织了一下措辞:“鸡爷,我现在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必须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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