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锦初大胆的试探,并没有事实依据的,但乔菊听了却像见鬼一样瞪大了眼睛,惊得几乎跳起来:“你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八岁的孩子下手?我没有!”
“八岁?我有说过那时候我多大吗?”锦初彻底震怒了,先前还只是试探,并不确定,但从乔菊这句话,锦初至少能肯定,她以为的梦,不是真的梦,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
“不……”乔菊布满皱纹的脸顿时变得异常苍白,她现在只恨不得能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说漏嘴了呢?该死!
心虚的人,无论意志多强大,总有个时候会百密一疏的,而乔菊自诩聪明,但也在心慌意乱的否认中无意中说漏了那一句,足够了。
“乔菊,你认识我外婆,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我记得你在我外婆坟前骂个不停,还说我外婆该死,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吗?”
锦初两眼发赤,愤怒又悲恸,在此之前她都没怀疑过外婆的死,可看着乔菊的表情,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了。
乔菊始终是心虚的,脱口未出:“你想起来了?怎么会……你不是已经失去那段记忆了吗?你骗我的,其实你根本没有记起来,是不是?”
乔菊还抱着一丝幻想,但她不知道锦初说的话是半真半假的,她更不确定锦初到底想起了多少关于那时候的记忆。
“乔菊,你都这把年纪了还天真?我如果没想起,怎么会问你这些?你还在侥幸什么?不想说你是怎么害死我外婆的吗?你以为不说就没事了,我现在已经记起来了,你还能跑得掉?你这种人,死了都会下地狱,无论你念多少经都没用!”
“够了!我就是用包包打过你又怎样?我是在你外婆坟前诅咒过她,那又怎样?她出事,不是我动手的,是她自己活该!她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还不安分,仗着自己是郁鸿章的初恋就得意了,居然想威胁郁鸿章对外宣布炎月口服液的配方是来自沈家,你外婆这不是疯了是什么?郁家最大的秘密怎么可能向外界公开?郁鸿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多清楚呢?你外婆沈玉莲都不知道他有多心狠手辣,为了保住家族的声誉,他什么做不出来?杀人这种事还用我出手吗?你想知道谁害死你外婆,你就等郁鸿章醒了慢慢问,你会后悔自己曾那么孝顺他……哈哈哈哈……”
乔菊笑得猖狂,笑出了眼泪。
锦初抓住乔菊的那只手不知不觉松开了,整个人呆若木鸡,浑身冰凉如坠深渊一般,仿佛血液都在开始冷却。
“你说什么配方?什么秘密?你说我外婆是郁鸿章的初恋,是他害死我外婆的?”锦初颤抖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飘忽得像风。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锦初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乔菊干瘦的脸因为狂笑而显得有几分狰狞,见锦初这么痛苦,乔菊心里到是痛快得很,却也惊异:“原来你不知道这个秘密啊?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或者,曾经告诉过你,可你忘记了……真是可悲啊,当年因为一纸配方,沈家老爷活活气死,而你外婆就因此跟郁鸿章断了情分,两家原是世交,结果却变成水火不容,加上你外婆的死……啧啧,沈家跟郁家应该是有不共戴天的仇了,而你,却嫁给了郁北骁,还爱他爱的不得了,不惜将股份给他,你是沈家的罪人,你死了之后还有脸见你外婆吗?有脸见你太公吗?”
乔菊的每句话,都像闷雷炸在锦初心上,痛得她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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