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柔缓缓地走在锦初右侧,拉着锦初的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很快,佣人就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花生浆送到锦初跟前。
是花生浆,鲜榨的。
闻着这熟悉的香味,锦初红肿的眸子望望锦玉柔,哽咽着:“您还记得?”
锦玉柔点点头,将花生浆捧起来,搅动勺子,然后送到锦初嘴边:“妈妈从来没忘记过,你小时候最爱喝的就是鲜榨的花生浆。”
锦初心里又是一阵激动,没错,她小时候最爱喝的东西,连郁北骁都不知道是什么,她没有说过。
锦初一张口,喝下这一勺,眼里的泪花顿时又涌出来了。
花生浆里不是加的砂糖,而是加的蜂蜜。
这是她小时候的习惯,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还记得这么清楚,怎能不让她感动流涕。
咕咚咕咚……锦初将杯子里的花生浆全都喝光了,满嘴都是汁,舔舔唇,可爱的小动作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锦玉柔爱怜地笑笑,拿起一张纸巾为锦初擦嘴,浓浓的母爱全都在她的眼神里。
如果说先前的锦初对于锦玉柔还有着那么几分生疏,那现在,这生疏已经悄然化解在这一杯香浓的花生浆里。
血液里在召唤亲情,锦初直到此刻才能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不是幻觉。
母亲她,真的回来了。
可随之而来的疑问太多太多。
“妈,这些年您去哪儿了?为什么都不联系我?为什么您一回来就有豪车有豪宅?您找到我爸爸了吗?妈妈……”
锦初急切地问,恨不得立刻知道全部。
锦玉柔轻笑着将披肩放下来,露出她美丽的颈脖,那项链上的大钻石吊坠越发的耀眼了。
“锦初,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呢?这些年,我发生了很多事,一言难尽啊,不如这样吧,你就留下来,一会儿我做几道你爱吃的菜,我们慢慢聊,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母亲温柔慈爱的面容近在眼前,如春风化雨般滋润着锦初的心,好暖好润,有着难以抗拒的力量。
锦初的意识还处在混乱中,迷迷糊糊的点头了,娇憨的笑容,有点傻气,可这是一个渴望母亲的孩子最真实的表达。
佣人又送来了精致的点心,都是锦初没吃过的,光看就能让人流口水了,锦玉柔还亲自喂锦初,让锦初仿佛回到儿时那般,被母亲宠溺着的小吃货。
锦初嘴里塞着点心,嘟哝着:“妈,我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再回来陪您?我都已经结婚了,还有宝宝,我想……”
锦玉柔脸上温和的笑意竟是渐渐凝结,表情沉了下来:“锦初,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但是,有些事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
“什么事?”锦初在问出这几个字之后,心里陡然抽搐了一下,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对啊,妈妈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问郁北骁去,不如直接问妈妈。
锦玉柔的脸色骤变,刺刀般的凌厉眼神,强烈的恨意涌现:“我已经知道你的老公是郁家的继承人,炎月集团的总裁郁北骁。曾经在你小时候,八岁那年,我在你外婆的坟前告诉过你我们家和郁家的仇,但那天我们也遇到了乔菊,她用包包打你的头,包包里被她放了重物,结果你脑部受到外伤刺激,醒来之后,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你将那一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但其他的事你都记得很清楚。医生说,你是选择性失忆,因为你的大脑不想记得某些让你感到痛苦伤心的事,自动屏蔽了,导致你想不起自己被乔菊袭击过,也想不起我跟你说过,郁家,是沈家不共戴天的仇敌,我的外公,也就是你太公,是因郁家夺走了我们家的一纸中药配方而气死的,你外婆外公的死,是郁鸿章派人去放火,烧死的人除了你外婆外公,还有我的亲哥哥,嫂子!我当时在带着你逃出火海时,你才一岁多,而我只来得及将你救出来,你的亲姐姐,却……葬身火海!”
清脆而又愤怒的尾音还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着,这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将锦初的意识轰炸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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