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骁将魏礼忠夫妇安排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除了他和洪战,谁都不知道魏礼忠夫妇去了哪里,就连魏勇都被瞒着。
就是这一夜,小镇上的肖师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第二天不少人前去理发时才被告知,肖师傅不再是这里的理发师,他辞职了。
郁北骁对小镇来说是个过客,但他的存在却给这里的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都还是会想起那个不修边幅的,酷酷的,理发技术超好的肖师傅。
虽是有目的而来,但郁北骁也当作这是一段心的历程,他在这里所得到的感悟,一点都不比他当总裁的时候少。
三个多月的沉淀,潜移默化地在改变着郁北骁。
这种变化不是坏的,而是他人格魅力的一种升华和完善。
人生就是这么难以预测,处处有惊险,但也可能处处有惊喜。
郁家遭逢巨变,可郁北骁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失去什么,反而让他更看清楚了自己的心,还有锦初对他坚定不移的爱。
从前的郁北骁,只会在乎自己有没有将公司运作好,成天忙着赚钱,而现在,他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才能与家人团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夜,锦初抱着小柠檬入睡了,可不知怎的,她却久久无法入眠,总觉得今夜心绪不宁。
是啊,还没给郁北骁打电话呢,她怎么能睡得着?
锦初悄悄地下床,披着厚厚的睡袍。
孩子睡得正香,她不想惊醒他,只得去洗手间里打电话了。
静谧的夜晚,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锦初的心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
“老婆,还没睡啊?是不是想我了?”他低沉浑厚的嗓音格外温柔,如一缕春风拂过。
“嗯……很想很想你。”锦初低声呢喃,小脸皱成了一块儿。
“有多想呢?”
“我感觉想你都快想疯了,恨不得能马上见到你,抱着你……”
郁北骁轻笑,语气越发柔得滴水:“你现在走到阳台上去看看,说不定有惊喜哦。”
“呃?阳台?”锦初脑子在呆滞中 脚步却是一点不怠慢,跑向了卧室的阳台。
当站上去那一秒,锦初整个人都呆住了。
就在前方不远处,她看到一点亮光直冲向夜空中,随着砰的一声,那一片黑暗中绽放出了一朵灿烂的烟花……
寒冷的冬夜里,万籁俱静,冻得人浑身发抖,这样的天气,谁不想窝在室内取暖呢,但却有个男人在你家门外放烟花,冒着刺骨的寒风,只为博你一笑。
这种难以言喻的感动,足以让人瞬间鼻酸,流下幸福的泪水。
锦初太意外太惊喜了,怎么都想不到郁北骁此刻竟从小镇回来了?
堆积在心头的思念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她多想跑下楼去,跑出那道大门。
“烟花好看吗?”郁北骁的声音在电话里温柔地响起。
锦初哽咽着,颤抖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好看,可是……我最想看到的是你。”
烟花有光亮,绽放时能看到,但郁北骁站在别墅外边,他周围没有灯光,并且距离锦初的阳台有一定的距离。
锦初只能从烟花燃起的位置去猜测他在那里,可就是看不到他的脸,这揪心的折磨,让锦初的心如绞痛。
郁北骁凝望着锦初站立的地方,仿佛那里就是世界的中心,黑夜里的光明源泉。
唯有她才能体会到他此刻那种迫切却又不得不隐忍的心情,明明是恨不得能飞过去,但残留的一丝理智却在提醒着,为了大局,不可以。
这就好比是现实版的牛郎织女,看得见彼此,却就是摸不到亲不着,只能远远相望。
“锦初,再忍耐一下,我向你保证,不会太久的。我在那个小镇的事已经办完,但是这还不够,我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才可以去你父母面前摊牌。”
郁北骁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那阳台,他在竭力克制着自己,但说到最后,他也是忍不住会有一点哽咽,声音变得特别嘶哑。
锦初重重地点头,像是宣誓一样地说:“我明白的,老公,只要你心里有我和孩子,我就不会觉得苦。”
“锦初,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渴望拥有一件东西,那就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如果我真的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你还会愿意跟着我吗?”
锦初想都没想就回答说:“这个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想办法开个理发店,凭你的手艺,加上你这顶级造型师的头衔,生意不火都不行啊。”
郁北骁不由得莞尔一笑,心情顿时暖了起来:“你现在可是学会算计你老公了。”
“谁让你要说刚才那种话的?是想考验我吗?你现在也比穷光蛋好不了多少,可我不还是照样爱着你?我要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在小镇遇到你的时候我就不会追着你跑了。还有啊,最近我爸妈都在想着给我介绍对象,全都是高富帅啊,只不过我没答应而已。”
听到这里,郁北骁只觉得心脏的位置陡然一紧,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什么高富帅,有我好吗?我跟你是合法夫妻,你父母忙着介绍对象,不是在教唆女儿出轨吗?真是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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