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深处的异景,惊到了无数修士。
凡是能瞧见这一幕的人,无不震惊,无不心颤。
包括司徒临与剑神等人,也是面露讶异之色,眸中闪烁着一层层惊意波光。
本以为陈灼华会想尽办法跑路,不料是打算一战到底。
当年的漓海之战,都没能让陈灼华动用全部的底牌。
今日与玉南侯拼杀,再不施展全力,恐有性命之忧。
“那是什么手段?”
见多识广的一群大能,不知这是什么状况,疑色浓浓,目瞪口呆。
“尊上的根基道体。”
某些家伙倒是猜得出一二,再多的东西那就不知晓了。
“很恐怖的气息。”
众人远远瞧了一眼如同一只邪眼的轮回海之景,灵魂仿佛要离体,极致的寒意涌至全身各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住了。
陈灼华的身躯变得魁梧了很多,衣衫的某些部位被撕裂开来,皮肤上隐约泛出了几块鳞片,体外流淌着一层道韵霞光。
脚下踩踏着一株巨大的金莲,周围还有很多的道莲簇拥着,一缕缕薄雾飘荡而起,让其身躯忽隐忽现,增添神秘,如仙临凡。
“他的身上,有龙威?”
少数大能捕捉到了这一缕怪异的气息波动,神色更惊,极度怀疑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真是龙威,这股气息更为浓郁了。”
古族的某个老东西,眼神无比肯定,扬声说道。
“难道陈尊者身上流淌着龙族之血?这……不可能吧!史书上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啊!”
群雄骇然,一时间忘记了为何陈灼华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威压,注意力全放到了龙威之上。
“不……不会吧!尊上若真与我龙族有联系,为何以前从不谈及?”
最为懵逼的人,莫过于真龙古族。这事一旦坐实了,相当于陈灼华是龙族的老祖宗,而龙族几次三番与陈灼华为敌,岂不是在欺师灭祖。
想到这一点,龙族的一群老头吓得脸色僵白,不知所措,分不清东南西北。
“真有这个可能性,当代龙君和陈尊者相交莫逆,大概率是因为血脉相连。不过,为什么龙族这么久没看出来?”
无数强者在议论,内心之惊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龙族的老头们呆傻如木,识海一片空白。
昔年身受重伤,陈灼华去往天渊禁区,取了一截龙帝之骨,融于己身,成了根基的一部分。
如今将自身的战战力全面爆发,一切底牌统统显露,再无遮掩,自然压制不住那份本源龙威。
“扑通、扑通、扑通...”
过了几个呼吸,一些修为较弱的龙族之人,扛不住自星空深处蔓延而来的无上龙威,低眉匍匐,全身哆嗦。
饶是龙族的几位老祖,膝盖骨也在打颤,面色惊惧,欲要叩首。
帝骨之威,血脉压制。
也就是以前陈灼华故意藏着,否则要将真龙族掌控住,并非难事。
轮回海的邪眼下方,有一条巨龙虚影在遨游。
巨龙左侧,百星连线,威势磅礴。
巨龙右侧,红雾如海,诡影重重。
在下方,陈灼华脚踏金莲,持剑而立。
魁梧的身材,沸腾的血液,符文流转着的眼瞳,韵芒附着于皮肤。
修为境界明明没有任何改变,可是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比起之前有了明显的提升。
“那就试试我自己的极限吧!”
陈灼华将玉南侯当成了一次磨砺,左手用力一推,将劈砍下来的石剑震退。
接着右脚一蹬,飞速杀去,脚下的这株金莲崩裂,化作无数缕金芒,波荡各方。
“当啷”
双剑共击,惊起千百道雷霆,轰鸣不止。
“铮!”
玉南侯的攻势愈发凶猛,一连交手十余招,寻得一个机会,一心二用,一边驾驭着石剑与陈灼华纠缠,一边幻化出了上千道虚影,趁势闪到了左侧,一拳轰来。
拳威极强,足可毁天灭地,打穿虚空百万里。
神光喷涌,无比耀眼。
众多大能观望,骇目惊心,自知若身处战场之中,就算倾尽全部的底牌,面对玉南侯的这一拳,怕也活不下来。
然而,陈灼华丝毫不惧,右手松开,以念御剑,让两柄宝剑自主拼杀。随即转身面朝着左侧杀来的玉南侯,以拳碰拳。
“轰隆!”
雄浑之力像是火山喷发,秩序法则混乱崩裂,星空深处显化出来的异象扭曲变形。
时空错乱,人影无数。
观战之人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到真切之景。
“砰”
陈灼华的拳骨发出了一道脆响,玉南侯的石拳之上则冒出了一个很显眼的凹槽。
“嘭、嘭、嘭......”
两人杀得天昏地暗,星空动荡。
奥妙法则的碎片漂浮于战场的各个角落,充斥着无尽的杀伐之意。
双剑对拼,神通对杀,拳拳相碰,异象之力相融相斥。
到了这种程度,纵然是很多的神桥大能,也看不到星空之战的具体情况了。
陈灼华身上的骨头碎了很多,却在极短的时间内自我修复。只要不伤到本源,一切都是小事。
“不......不可思议。”
“这才是尊上真正的实力,昔年的漓海之战,显然是保留了很多,牛刀小试。”
“他才刚刚踏入神桥啊!这个时代,谁能与之争锋。”
“原本我很怀疑上古之战的真假,毕竟以凡人之躯镇压帝尸,太过荒谬。现在亲眼得见尊上的风采,不得不信。人与人的差别,真的很大。”
“天上星辰千百万,唯有他是最为璀璨的。”
盛世降临,天骄无数,如同星辰绽放出耀眼的光辉。
世人眼里,陈灼华这颗星辰是最最显眼的,光芒之强,让无数妖孽望而生畏。
莫说与之一论高低,就是追赶其脚步的勇气都没有。
“杀!”
陈灼华的一声咆哮,像是痛击在了很多人的灵魂之上,使得那些人身体一颤,恐惧更甚。
二者又厮杀了半个时辰,陈灼华的胸膛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液缓缓流出。
玉南侯则是握着一柄断了一截的石剑,威势犹在。
就在这时,远在旧土深处的那个地方,遍布着浓浓红雾,游荡着混乱的岁月法则。
“唉!”
一声叹息落下,藏着无限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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