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沈安笑吟吟的道:“你若是遇到了危险,某一拳能轰飞半条街,到时候有人敢欺负你……某就去砸了那座府邸。”
“那就没人欺负俺了!”
谭晓开心极了,随后跟着伙计们进了酒楼。
“二位,吃饭还是住宿?”
“住宿。”
沈安点了两份馄饨,然后问道:“可有菜谱?”
伙计笑眯眯的道:“有,二位请稍坐。”
伙计走后,沈安问道:“那孩子……你可愿意读书识字?”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适合读书识字。
“读啥?”
谭晓一脸茫然,“待诏,读书是什么?”
沈安耐心的道:“读书识字就是识字。”
“哦!”
谭晓点点头,又问道:“可是要念书才能考科举吗?”
沈安愕然,心想这孩子的思维跳跃太厉害了吧。
他仔细打量着谭晓的脸庞,问道:“你知道科举吗?”
谭晓点头,认真的道:“听说过,就像是县学里,里面有好多读书人。”
“那你可愿意去县学读书吗?”
沈安准备培育一颗明朝的官员苗子出来,以便于自己将来能顺利登顶。
谭晓犹豫了一下,“待诏,县学里的夫子凶神恶煞的,俺……”
“那就算了。”
沈安觉得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欣慰。
“你只是想着县学里的夫子凶狠,所以怕了?”
谭晓点头,沈安说道:“你怕的不对,你若是连县学里的夫子都惧怕,那你这辈子也没法长大。”
“可那些夫子好吓人。”
“你若是胆怯了,那就永远成不了栋梁之材。”
沈安指指外面的酒楼,“去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聊。”
……
“郎君,沈安在外面吃饭。”
赵仲堪从房间出来,闻言笑道:“倒是勤奋,这是不错。”
陈忠珩说道:“他是个聪明人。”
赵仲堪点头,“那些读书人不用功,整日花天酒地,可沈安却是个例外,他每日早起读书,晚上睡得迟,每次起床时已经是傍晚了,这般努力,如何会不成材?”
陈忠珩笑道:“郎君说的不错,那个韩琦虽然不怎么样,可他的孙儿韩谅却不简单。”
韩谅是韩琦的长子,因为不务正业,所以韩琦就把他弄去翰林院,并借机把他给弄死了,从此就独霸翰林院。
赵仲堪叹息一声,“韩谅的儿子韩绛和沈安交好,那个韩绛是个蠢货,竟然被沈安给骗住了,差点被弄死,最终却投奔了陛下。”
“韩绛?”
陈忠珩突然笑了笑,“郎君,那位韩绛可是曾经和您争夺过驸马爷的人,据闻当年他在翰林院和您争锋相对,可惜啊!他后来却选择了投降。”
赵仲堪摇摇头,“当初某还在翰林院,那时他刚升任侍读,某不甘心输给了他,结果就……哎!那一次他赢了,可却丢掉了驸马爷的位置,从此黯淡无光,最后还病逝了。”
陈忠珩赞道:“他活该。”
“活该!”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喊了活该两个字。
……
沈安喝了一碗馄饨,然后放下筷子,看着有些满足。
“待诏,您慢些,别噎着了。”
谭晓端着馄饨跑来了。
“待诏,要不咱们再来一碗?”
他期盼的看着沈安。
沈安拿出一锭银子递过去,“够吗?”
谭晓接过钱袋子掂量了一下,然后说道:“待诏,某想吃肉包子。”
沈安点头,“好。”
谭晓欢呼雀跃的去了,片刻提溜着两个肉包子来了。
“郎君,您先吃。”
谭晓把其中一个递给了沈安,自己却把另一个塞进了嘴巴里,腮帮子鼓鼓的,看着有几分滑稽。
沈安吃了肉包子,味道鲜美。
“这里的东西好吃,比京城的还好吃。”
谭晓也吃了肉包子,一副满足的模样。
“这里的东西好吃?”
沈安觉得谭晓不可能会去吃这里的东西,否则会闹肚子。
“嗯,好吃。”
谭晓舔舔嘴,“待诏,这些东西是哪买的?”
“这个啊!”
沈安指指外面的酒楼,“这里卖的,你想吃?那明日再来。”
谭晓急忙摇头,“不,不,某就喜欢这里的东西。”
他见沈安看着自己,就羞赧的低头,“待诏,今日多谢您,等以后……某定然报答。”
沈安微微颔首,说道:“去吧。”
他没有强求,因为知道这种人不容易改变自己的观念。
而且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稳妥的保镖。
谭晓站起身,目送他离去。
沈安出门,发现门口已经排队很长了,有人见他出来就喊道:“待诏,某想吃汤饼。”
汤饼的价格不高,所以有人喜欢在外面排队等着。
“来五笼汤饼。”
五笼汤饼很快就好,一共六块。
沈安付钱,拎着汤饼往外走。
“待诏慢走。”
“待诏慢走。”
路边的行人纷纷拱手致意,那种感觉很舒服。
沈安微笑道:“多谢各位。”
这个世界依旧存在着善意,他希望大家都能记住这个好心人,以后有机会,能伸手拉一把就拉一把。
“郎君!”
前方有人在招手,沈安抬头一看,发现是张八年。
“郎君。”
“张八年?你也来吃饭?”
张八年矜持的点头,沈安看着他腰间佩戴的刀柄,笑道:“带刀出来,莫不是在宫中遇到了麻烦?”
张八年冷哼一声,说道:“某去拜访了赵曙,他不肯。”
沈安皱眉道:“你不懂官场规矩吗?”
张八年愕然道:“什么规矩?”
“官场规矩就是……礼尚往来。”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认真的道:“你是武将,而且又是禁军统领,赵曙若是不给你些许好处,你觉得他能坐稳皇帝宝座吗?所以你该去找赵仲堪才对。”
张八年不屑的道:“某和他有仇。”
沈安笑道:“你既然和赵仲堪有仇,那就去打压他呀!”
“可某打不过他。”
沈安想起了赵仲堪那瘦弱的体魄,觉得有些棘手。
张八年傲然道:“某乃是武将,他不过是文臣罢了,若非是某不愿动粗,定然能收拾了他!”
沈安心中一动,说道:“听闻你们二人的关系很僵硬,这个……”
“那厮太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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