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红颜知己
杨柳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启昂会如此的谨慎小心。白天吃饭的时候，她时不时的碰触对方的手臂，王启昂会立刻脸红害羞，看起来像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大男孩。
“说吧，谁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王启昂盯着杨柳问道。
“这……”杨柳一脸便秘的表情，支支吾吾。
“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时间到了，你想说我都不听了，到时候你就跟纪委说吧，到时候看你幕后的人敢不敢出来救你。”王启昂淡淡的说道。
此时的杨柳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王副主任，我、我说了，以后就不用在四平县待了。”杨柳道。
“你不说就能待下去了吗？你不说，公职都要丢，好好考虑清楚，你还有四十三秒。”王启昂盯着自己的手表说道。
杨柳眨了一下眼睛，她在王启昂的话里听到了一丝话外之音：“王副主任，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说了，公职还能保住？”
“我们的政策一直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王启昂并没有给她任何承诺。
“我坦白，我坦白。”杨柳能当上这个县办公室副主任也是历尽千辛万苦，所以她不想失去这个位置。
当年她大学毕业回到县里工作，从开始的青涩到后来的沉沦，为了这个位置她付出了太多，包括自己的身体。
对于一个没有背景和后台的人，能力也不是太出众，更何况还是一名女生，想要往上爬，就必须付出别人几倍的代价。
“高志力，高县长，是他让我过来的。”几秒钟后，杨柳低着头说道。
“高县长？”
“对！”杨柳点了点头。
“目的呢？”王启昂问，虽然心里有猜测，但他还是要问清楚。
“他让我把你搞定，然后通过你……”说到这里杨柳的声音变得吞吐起来。
“他让我把你搞定，将其调离齐州市。”杨柳说道。
王启昂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王启昂盯着她，攻心道：“你是聪明人，刚才的话如果让高志力知晓了，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楚，没有人会留一个背叛的人在身边，你如果还想安安稳稳的在四平县，就必须把高志力彻底踩下去。”
本来还在考虑利弊的杨柳，听了这话，思考了片刻，然后脸上有了决然的表情。
“高志力跟……”她道：“跟很多女人都有不正当关系。”
“这只是生活作风问题，捉奸捉双，证据呢？”王启昂问，同时用手机进行着录像。
“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吗？”王启昂继续追问道。
“他贪污受贿，四平县的明锐化工厂，每年都给他送礼，排放污水严重超标，污染了整个小清河，让小清河周边的村民苦不堪言，这几年下游几个村子的癌症发病率很高……”杨柳把高志力的事情揭露了一下底掉，全部被王启昂用手机录制了下来。
等杨柳说完后，王启昂盯着她道：“我需证据，铁证。”
“高志力在牛头乡有一栋二楼小层，他平时休息就去那里，应该藏在那里。”杨柳说道。
“你去过？”
“只去过一次，待了不足五分钟，然后就离开了，高志力很谨慎，即便我跟了他三年，他很多事情也不告诉我。”杨柳回答道。
“嗯！”王启昂点了点头，思考着从那里下手，不能全面撒网，只能以点破面，找到一个突破点，先将高志力拿下，剩下的事情交给纪委。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耳边传来杨柳的声音：“王副主任？”
王启昂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想办法拿到高志力的视频。”
“好！”
“记住，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在救你自己，懂吗？”王启昂道。
“王副主任，我懂，我懂。”杨柳立刻点了点头。
“出去吧，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清楚。”
稍顷，杨柳离开了王启昂的房间。
杨柳怎么应付高志力王启昂并不担心，他躺在床上，被杨柳搞得有点燥热，翻来覆去睡不着。
铃铃……
正这时候，袁霄冰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咦？”
本来王启昂准备明天再汇报这件事情。
接通视频后，他看到袁霄冰。
“市长，我有重要事情汇报。”王启昂在袁霄冰生气挂断电话之前，急忙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袁霄冰露出严肃的表情。
“打住，这事电话里不能再讲了，明天我们见面谈。”袁霄冰十分小心的说道。
“呃？市长，他们难道还敢监听你的电话？”王启昂道。
“有什么不敢？这里可是四平县，他们的地盘，即便不敢监听我的，你的却没有什么顾及。”袁霄冰道：“所以不要再说了。”
“好的，晚安市长。”
“晚安！”
挂断电话之后，王启昂突然紧张起来。他以前看过内部文件，有很多基层贪污腐败案件，调查组本来都接近真相了，却突然在回市或者回省城的盘山公路出事，然后不了了之。
有的甚至神秘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线索中断，只抓到一些小鱼小虾。
黑暗中，他看了一眼房门，心里暗自警惕，刚才自己太鲁莽了，不应该在电话里谈论这么机密的事情。
“王启昂，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在心里警告自己。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赵权和高志力早早来到招待所，陪着袁霄冰一起吃早饭，杨柳也跟来了，热情的招呼着王启昂。
王启昂看了她一眼，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吃完饭，袁霄冰主持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赵书记，高县长，扶贫款的事情，你们必须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袁霄冰一脸严肃的说道。
“袁市长，我们四平县账上一分钱没有，你再逼我们也没用。”赵权道，已经不装了：“我们也想解决，也不想欠农民的钱，但我们县有实际困难，要不市里财政支持一下。”
“袁市长，我们真有困难，要不把刚刚盖好的县政府大楼卖掉？”高志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就是买家不好找，市长你人脉广，帮我们问问？卖了钱，我们立刻把农民的扶贫款发下去。”
袁霄冰阴着脸不想说话，起身带着王启昂离开了会议室。
赵权和高志力立刻追了出来，看着袁霄冰准备上车离开，他们立刻开口说道：“袁市长，来都来了，检查指导一下我们县里的工作，再回去。”
“指导不了，小赵，开车。”袁霄冰冷着脸说道。
司机小赵一脚油门，奥迪车驶离了县政府大院。
看着远去的奥迪车，高志力开口对赵权说道：“赵书记，这次咱们是把袁市长给得罪了。”
“一个臭娘们，还不知道靠什么上位的，就敢来咱们基层指手画脚，陈书记说了，一切按照规矩办，农民再闹事就让他们直接找姓袁的娘们。”赵权道。
“听说她跟了李副省长很久……”高志力一脸淫笑的说道。
赵权瞥了其一眼，没有说话，他其实内心有点看不上高志力这种人，整天想着男女这种事情。
县里一直传其生活作风问题，赵权也懒管，一旦把高志力搞下去，换个人当县长，搞不好还跟他尿不到一个壶里，跟他争权的话，不是自找麻烦？
车上，王启昂看了小赵一眼，虽然司机小赵也算是袁霄冰的亲信，但他思考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市长，四平县的自然风光还是不错，要不咱们半路停一下？”王启昂建议道。
袁霄冰看了他一眼，最终点了点头：“小赵，前边停一下。”
“好的，市长。”司机小赵应道。
奥迪车停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下面，王启昂先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袁霄冰的运动鞋。
车里预备了两双鞋，一双雨鞋，一双运动鞋，就是方便袁霄冰视察工作穿。
“启昂，陪我去上山看看，小赵你看着车。”袁霄冰自然的说道。
“好的。”
王启昂陪着袁霄冰沿着杂草茂密的山间小路，朝着小山顶爬去。很快司机小赵就看不到他们两人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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