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可能会被林汐冷漠地对待,白菀心里就抽痛了起来。
是她太懦弱了,贪恋着林汐的好,不敢坦白真相。
可悬在头顶的刀,总有一天会落下来的。
白菀好几次鼓起勇气想要坦白,却又想起医生说过厉东廷现在不能再受刺激。
为了厉东廷的身体健康,白菀只能选择继续隐瞒,内心也备受煎熬。
林汐见她明显有些精神不济,又心疼了起来,连忙催促道:“菀儿,这段时间你照顾阳阳也辛苦了,医院这边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白菀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露出什么破绽,沉默地点了点头。
林汐什么都没看出来,临分别前还拉着她的手说:“菀儿,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你别怪我们,我们已经商量过了,等这些事情都解决后,一定好好弥补你,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
听到这两个字,白菀眼神有一瞬的恍惚。
之前厉璟安也提过给她补办婚礼,可从那不勒斯回来后,他就再没提过了……
白菀倒也没有埋怨厉璟安的意思。
她只是突然觉得前路很渺茫,她与厉璟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一场婚礼了。
跟林汐告别后,白菀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失魂落魄地走着。
等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医院走廊安静得有些诡异。
虽然是中午,但也不至于连个走动的护士都看不到吧……
不对劲!
白菀眼神一凝,骤然意识到危险。
她立马加快了脚步,朝着电梯口跑去。
叮!
电梯门打开,几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昏暗潮湿地下室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朽味。
周围永远一片漆黑,难以分辨白天和黑夜。
厉衡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困在这儿多久了。
刚开始他还胜券在握,觉得只要外面的舆论按照他之前安排好的发展下去,厉璟安迟早会扛不住压力放了他。
可随着时间推移,厉衡彻底死心。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被厉璟安给遗忘了。
直到今天,他蓦然听见地下室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黑暗寂静的房间放大了厉衡的听力,他隐约分辨出来,这脚步声是属于厉璟安。
刹那之间,厉衡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地下室的铁门就被打开了。
头顶的灯亮起,突如其来的光刺得厉衡险些睁不开眼。
他微微侧过头,适应了亮光后才故作镇定地抬眸看向来人。
哪怕被关在笼子里,哪怕身上都是斑驳的血迹狼狈得像条狗,厉衡在看向厉璟安时,眼底还是充满了桀骜不驯和轻狂。
可惜他演技太差了,哪怕竭力强装镇定,神情中也流露出了几分恐惧。
厉璟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被自己曾经当狗训的实验体反过来控制和折磨的滋味,如何?”
仅仅一句话,厉衡强撑着理智就溃散了。
这些天,他是真正过得生不如死。
厉璟安不见他,却每天都会派几个实验体过来折磨他。
那些实验体早已失去了控制,发起疯来就跟豺狼一样,难缠得很,厉衡身上的伤多半都是拜那些实验体所赐。
此刻,厉衡看着厉璟安脸上的笑容,彻底破防了。
他扯着铁链咬牙切齿道:“厉璟安,你个杂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有机会出去,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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