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深深地看着她:“开公司,赚更多的钱。”
“就没有其它了?”沈星落不信。
“你以为,我是奔着薄家来的?”
“难道不是吗?”沈星落反问。
俩人对峙,庄臣突然轻笑:“如果真的要这么说,其实你是对的,我的目标的确跟薄北城有关,但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丰凌集团,我们要加入叶城这个市场,自然就向叶城第一龙头企业丰凌集团看齐。”
“换言之,你就是要跟薄北城斗。”沈星落帮他总结。
商业斗争很正常,但这当中要是掺杂了狗血的家庭伦理关系,事情就远要复杂多了。
“你担心的是,跟薄北城为敌,对吗?”庄臣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沈星落滞了一下:“我为什么要怕他?”
“你不是怕他,你是在乎他。”庄臣说。
沈星落的视线望向车窗外:“别搞得多了解我似的,我今天晚上才发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原来可以那么脆弱。”
“星落,我刚才说的每一个人都是真话,我今晚决定说出这个秘密,也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沈星落神情一凝,扭脸疑惑而讶然地看着他。
“这个最好的合作伙伴,以及真诚的朋友。”他补充。
车内陷入了一阵静谧。
向来都以一副清冷疏淡姿态的庄臣,此时此刻用他深幽的棕眸除了真诚致挚,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就像高中生做错了事请求老师原谅的憨实。
这种眼神跟他高冷成熟的形象形成了很大的反差感,让沈星落不禁有些吃惊。
认识他到现在,他从来都是独立、疏离、强大,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接地气的他?
“要不要相信你,我得想一想。”
真不是她在负气,而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她需要思考的时间。
庄臣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那我送你回家。”
这边厢,薄家和白家今晚的这顿晚宴,注定吃得没滋没味,各怀心思。
把白家的人送上了车,看着他们的远远离开,薄老太太才向女儿薄冰投向埋怨的眼神:“阿冰,你都多少岁了?你这张嘴巴怎么还不知道要收敛一下!”
刚才在宴席上,薄冰有意无意地就漏了嘴,告诉了白家人刚才那个是薄北城的前妻。
先不说这些日子以来他跟前妻以及前妻孩子那些绯闻,都要跟白家联姻了,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他们的脸跟前妻拉拉扯扯的,白家长辈的脸色自然好不了哪里去。
要不然忌惮薄家的地位和势力,他们估计早就掀桌而去了。
薄冰冤枉地暼一眼自己的侄子:“我怎么就管不住嘴巴了?妈,您觉得就北城刚才跟沈星落的亲密举动,白家人不会追究吗?这是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事,我说出来是在帮您坦白。”
“你还说你还说,给我闭嘴!”
薄老太太只恨自己以前太宠这个小女儿,惯得她那么任性。
薄冰不怕自家老妈的呵斥,倒是一个劲地看薄北城的脸色。
这个侄子可不是好惹的,她看热闹不怕事大,冷嘲热讽的主要原因是薄北城这些年在集团里将她和丈夫彻底地边缘化,将他们一家远离集团的远离了权力中心。
但贪一时嘴爽,还是得顾虑后果。
“北城,你不会也怪我这个姑姑多嘴了吧?”
薄北城正在抬着手,将衣袖处松开了的纽扣重新扣上,他看着前方,似乎根本懒得看她:“奶奶,她说得没错,沈星落的确是我的前妻,她也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就是吧,以后谁敢别有用心地用这件事挑唆薄家和白家的关系,我就派人撕烂谁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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