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也走过去,跟这位病人寒暄了几句。
老人家连连感谢她和傅明言。
最后上车时,还不忘调皮地对傅明言说了一句:“傅教授,要我说,喜欢人家姑娘就勇敢地追,千万不要像徐伯伯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眼前人,等错过了之后才知道后悔。”
徐伯伯说话的时候,眼神略显打趣地看向林宛。
“咳咳咳……”
傅明言似乎被他的话惊到了,一阵咳嗽。
林宛也被他暧昧的眼神给弄得有点尴尬。
她讪讪地道:“徐伯伯,你真是会开玩笑,不过看见您笑口常开,我们都很高兴。”
她和傅明言,目送徐伯伯上了车,看着出租车,渐驶渐远。
这才将视线收回来。
俩个人都沉默着,一起走回医院。
气氛莫名地有些僵硬。
“想不到徐伯伯竟然那么调皮,是吧?”林宛说道,打破尴尬的沉默。
傅明言微笑:“我觉得徐伯伯说得对,珍惜眼前人,不要等真正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据徐伯伯自己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暗恋过自己的青梅竹马的女孩。
可惜,那个年代背景驱使,令他一直没有勇气去跟她表白,也没有信心能给她过上好的生活,所以一直回避和她之间的爱情。
后来,她嫁给了自己父母安排的对象,举家搬去了另一个城市。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更没有机会相守一生。
徐伯伯就这样,在这个城市里孤独终老。
林宛转眸看着他有几分落寞感的侧颜。
她不确定他说的“眼前人”,就是她。
“傅教授,其实我……”
“刚才我看见你匆匆地追着薄寒出去,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吗?”傅明言问她。
他向她表白过,而她也明确地告诉过他,只想跟他做朋友。
于是傅明言不敢再轻举妄动。
像林宛这样的女孩,他太过主动,只会把她吓跑。
他只好退回朋友的位置,站在这个位置上,他可以和她如以前一样,在医院里朝夕相处,令她毫无负担。
他以为,这样的相处方式,会令她慢慢地喜欢上他,忘掉那个男人。
但刚才他看着林宛追在薄寒的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的心突然被撕开了一样,很疼。
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在乎薄寒,在乎到满心满眼只有那个姓薄的。
林宛把刚才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说:“不是我跟他闹不愉快,是沈医生。”
“所以,你现在成了他们俩个人之间的调滑剂了?”傅明言不解地问她。
林宛悻悻地一笑:“倒也不是,但我是薄寒的医生,我担心他的身体情况。”
傅明言看着她眉眼间的黯然,说道:“你说过,你觉得沈医生坚持去治疗薄北城是在自虐,其实我觉得你也是在自虐。”
林宛惊讶地抬眸,看着他明亮的眼神。
为什么她是在自虐呢?
她只是在履行职责。
可她正想要解释,傅明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手术室打来的,有个病人的手术出了点意外,需要他立马上去支援。
傅明言挂掉电话,跟林宛说了这个情况,然后立马转身步入电梯。
林宛看着电梯的门关上,他变得严肃的脸孔,在她的眼前慢慢地收窄,消失。
她默默地叹了一声。
内心有些凌乱。
刚才她脑海里突然有一把声音,想对傅明言诉说,她发现自己已经放下薄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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