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落沉默片刻:“爸爸的意思,是想要把那个女人带回来,把您的另一个女儿……认回来?抑或,您要去跟她们生活?”
沈重光:“星落,爸爸跟思华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当年我酒后糊涂,犯了后悔终生的错事,我自问对不起她,更对不起你和你妈妈,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去弥补她,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们俩母女。”
沈星落眼泛泪光:“原来那个女人,叫思华,我记得小时候,您的秘书就叫思华,陈思华。”
那个陈阿姨,她记忆犹新,因为她多次送文件来沈家,还曾经逗过她玩,送她爱吃的东西和礼物。
而她妈妈也把这个陈阿姨视为家人,对陈阿姨非常的和气友善。
没想到,她竟然跟爸爸……
“所以,因为您一次的酒后糊涂,她跟您生下了一个女儿。”
她这句话,是带着疑问的。
如果不是背地里暗渡陈仓,怎么会有孩子?
沈重光低头,悔恨不已:“或许这就是天意弄人吧,我和她,就真的只有那一次,我也没想到思华……”
“不要再说了。”沈星落打断了他。
她凝视着爸爸:“这些话,等您改天到了妈妈的墓前,再慢慢跟她说个清楚。”
“至于您说的,要对她们俩母女补偿,可以,我不会阻止您,希望您自己处理好这件事,将大事化小,不要让几个小宝贝发现,我不希望他们……知道自己的外公曾经背叛了这个家庭。”
“我该去工作了。”
她说完,转身离开。
沈重光看着女儿渐走渐远的背影,拄在手中的拐杖,不自觉地掉到地上,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坐到地上。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眼角划落一滴泪。
对不起,星落,爸爸真的对不起你……
中医院里。
薄寒醒过来已经几天了,这几天,他好像换了一个地方办公一样,哪怕在病房里也没日没夜地开会、批阅文件。
现在,林宛一早回来,就又看见几个创星公司的高层人员进入薄寒的病房。
她不由得担心地拧眉,薄寒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吃得消吗?
“愣站在这里干什么?”
傅明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宛回过神来,看着他向自己走近。
他刚刚才从手术室那边出来,眉宇之间的疲倦压都压不住,因为站立太久,他连走路姿势都有点弯曲。
“傅教授,手术怎么样?”
昨天晚上有急诊病人情况危殆,需要立马做手术,但这个开颅手术难度极大,只能临时把他call回来。
傅明言:“成功了,病人现在转进了重症监护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
傅明言看了一眼薄寒的病房门:“你最近也累得够呛的,担心别人的同时,也要好好地保重自己。”
最近沈医生不在,她连轴地转,尤其薄寒住进来之后,她基本就没闲过。
他还在她办公室的桌子上看见很多关心先天性心脏病的资料,看得出来,她很想帮薄寒治好这个病。
林宛一愣,感觉他的话里有其它含义。
“薄先生一直以来都是我和沈医生的病人,他的病情我们一直跟进着,现在他病情突然恶化,我的确挺焦虑的。”
“我最近也查阅了一些类似的病历资料,或许会对他的病有很大的帮助,如果你有兴趣看,我可以给你一份。”傅明言说。
林宛眼神一亮:“那就谢谢傅教授了。”
傅明言:“跟我来办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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