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廉老夫人寿辰这日。
苏锦兮拿着备好的寿礼,跟在卫肃身边带着四个孩子一同上了马车。
自然,卫肃和苏锦兮一辆马车,四个孩子依旧在后头一辆马车上,出门前卫文雪和卫文㯊还在开心地争谁坐阿娘身边,转眼就被丢到后头,别说坐在阿娘身边,连阿娘的脸都看不见。
卫文雪不懂其中的缘故,便去问大哥和二哥。
“为何阿耶不让我们与阿娘同乘一辆马车,前头那辆马车很是宽敞,能容得下我们四个的,大哥二哥,可是我们做了什么错事惹阿耶生气了?”
卫文保含蓄地道:“阿耶许是与大娘子有事相商吧。”
卫文畴则不一样,直接道:“大哥你莫要骗三弟四弟了,阿耶向来寡言少语,与大娘子哪里来的话,他就是不想让三弟四弟黏着大娘子。”
心中腹诽:也不让他黏着!
卫文㯊顶着委屈巴巴的大眼,问二哥:“为何不让文㯊黏着?”
卫文畴:“因为你黏着大娘子,阿耶就没法黏着,阿耶觉得你碍手碍脚。”
卫文㯊一听小嘴一瘪就要哭。
被卫文保拉过去哄,他瞪了眼二弟,“二弟,莫要吓唬四弟,阿耶定是与大娘子有事相商,阿耶何时如此小气过?!”
卫文畴小声嘀咕:“阿耶本就小气。”
而此时前头的马车内,苏锦兮不似寻常大家闺秀般端正地坐在里头,她是直接趴在供休憩的地方,脱掉鞋子,小腿向上翘着穿着袜的两只脚丫欢快地晃动,手中拿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拿一块零嘴放进嘴中。
卫肃坐在侧边。
他也拿着一本书在看,只目光却落在小女子身上。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没心没肺的,毫无顾忌的。
若只她一人在马车内,如此豪放倒也寻不出错处来,可到底他还在呢,总得在他跟前装装样子吧,这般模样就不怕自己会对她生出厌烦来?
亦或是说,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看法?
卫肃如墨般的眸沉了沉,故意掩唇咳了声想以此引起小女子的注意,不知是话本子太过迷人还是零嘴太过好吃,她连眼神的余光都不曾分过来分毫。
卫肃眉心拧巴起来,也没了看书的心思,索性放下缓缓朝着小女子靠近,想瞧瞧还有什么比他这个夫君还要重要的。
“主君,大娘子,廉府到了。”范奇在外提醒道。
苏锦兮不知卫肃靠近,只想着快些起身将鞋子穿好,猛地抬头,头顶撞到卫肃的下颚。
“哎哟。”苏锦兮捂着头顶叫了声。
卫肃则是浅浅地闷哼了声。
“夫君,你何时靠过来的。”苏锦兮疼的鼻尖都红了,像只炸毛的猫儿,转眼一瞧卫肃的下颚红了一片,自己的头都疼的厉害,下颚应当是更疼的吧。
也不急着穿鞋,靠过去手摸着卫肃发红的下颚:“夫君疼吗?日后莫要悄无声息地靠过来,我心思没那么细腻。”
卫肃扣住小女子的腰将其带入怀中,把自己的下颚碰到她水润的唇上,湿湿软软的触感比手好使太多。
他道:“这样便不疼了。”
苏锦兮脸红的如蒸熟的蟹。
卫肃先她一步下马车。
苏锦兮揉了揉自己还有几分羞意的面颊,穿上鞋子后掀开车帘,强劲有力的手伸了过来,苏锦兮一脸娇羞地将手放在宽大的掌心中,另一只手提着裙摆踩着矮凳下了马车。
一抬头就与长乐郡主那双充满嫉妒和憎恨的眸子对上。
苏锦兮回以明媚的笑。
长乐郡主心中更气,五官扭曲的像是变了个人,挨了长公主训斥方才恢复平日的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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