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大爷大妈们平淡的广场舞生活,因为有了财宝的加入,多了很多乐趣。
他们甚至邀请财宝跟他们一起去参加广场舞大赛。
噱头他们都想好了:最萌年龄差。
陈川:……
财宝:“好!”
鼓掌!
今天沈溪过去接老公孩子时,财宝他们的广场舞居然还没有散,小家伙站在前排,卖力的扭着屁股。
她爸按惯例拿个手机,在那里拍拍拍,不仅拍照,时不时还得录录小视频啥的。
甚至因为陈川拍照技术一流,现在财宝这个舞队所有的跟拍照相关的活,都交给了陈川。
还有给他们录舞蹈视频,上传去参加比赛表演啥的。
听说因为陈川技术好,拍的视频效果棒,引了别的舞队羡慕,现在还接到活了。
他也不挑,给钱就行。
这也能赚钱?
沈溪是真服了。
好不容易一曲放完,财宝跟她的舞伴们依依惜别,飞吻满天飞,陈川再答应尽快把今天拍的照片和视频处理好,发到群里(是的,没错,他们都有群)。
父女俩这才能走出包围圈,来到沈溪身边。
她伸手摸了摸财宝的背,果然衣服湿透了。
这娃体温高,特别怕热,尤其泡了药澡后,那汗出的更猛了。
陈川早有准备,拿干爽的帕子,给她垫在背后,沈溪把女儿抱起来,一家人打算赶紧回去,洗澡换衣服吃早饭。
谁想到今天,没有那么顺利。
刚到小区门口,就被意想不到的两个人给拦了下来。
陈书琳和陈雪。
这俩货上门,准没好事。
果然,她们一看到陈川,就冲过来。
首先开口的,是陈书琳:“陈川,我爸的财产,你凭什么给外姓人?”
陈川连争论都懒得跟她争论,直接一句:“关你屁事。”
陈书琳气的跳脚:“怎么不关我的事?那是我爸的财产,你给一个外姓的丫头片子算怎么回事?”
她手指一指,点到财宝。
外姓的丫头片子财宝宝宝,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她不认识这姑侄俩,没见过。
陈川一挑眉:“是啊,我想给就给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你!”陈书琳瞪他:“好好好,你以为爷爷不在了,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吧?你这么无法无天,我要去族里找叔公他们评理!”
“他们要是知道我们陈家唯一的孙子入了赘,生的孩子跟女人姓,还把我陈家的财产都搬到你老婆手里,我看你以后怎么回老家见人!”
不管从法理情理上来说,陈书琳都知道自己拿陈川没有办法,所以她只能拿出宗族来,想压一压陈川。
谁想到——
“呵呵,爱说说,来告诉我做什么?”
什么宗族?他们陈家都单传多少代了?所谓的家族,早八百年远了。
别说关系已经不近,就是近,又能拿他怎么样?陈川会怕这个?别开玩笑了。
“你这个无情无义,数典忘祖的东西!”陈书琳破口大骂。
陈川懒得听她叨叨,给老婆使了个眼色,两人打算走,谁想陈雪突然往地上一跪:“阿川,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求你把爷爷留给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那是爷爷过世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求你还我。我知道以前我得罪过你,得罪过你老婆,我给你们磕头,跟你们道歉,你们能不能原谅我?”
她一边哭,一边跪那磕头,痛哭流涕。
周六早上,八点多,正是紫桂花园大门口最繁忙的时候,来来往往买菜的人不少,这里一吵起来,那边看热闹的人立马就围了过来。
陈川和沈溪这对夫妻,因为颜值高,在小区里面非常有名,认识他们的人不少。
再后来有了财宝,更是出名到隔壁小区了。
反正紫桂花园这片儿,就没有不认识这一家三口的。
他们的热闹,才更让人好奇,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沈溪他们虽然心理强大,从来都不惧流言,但也不是任人泼脏水不辩白的人。
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没长嘴吗?还是以为自己是洗衣机,有桶自洁功能?
沈溪觉得,大庭广众,跟女人吵架这事,还是更适合让她来!把孩子往陈川怀里一塞:“放着我来!”
陈川很开心的抱着娃躲到老婆背后,多有安全感啊,他喜欢。
沈溪直接看向还在地上跪着卖惨的陈雪,看的出来,这不是她的戏路,她哭的很不自然,时不时要拿帕子假装擦眼泪。
“三姐,帕子上风油精洒太多了,味儿都出来啦。”
吃瓜群众都笑了。
陈雪握着帕子的手一僵。
她哪里知道国民神器味道的杀伤力啊,人家她都用的高级香水的说。
哪懂风油精的香飘万里,有它在,任何香水形同虚设。
沈溪没等她把帕子藏起来,又继续说:“三姐这么孝顺,这么怀念爷爷,当初爷爷奶奶过世,你怎么连老人家最后一面都不肯回来见呢?”
围观群众哗然。
华国重孝,讲究死者为大,生死大事不是开玩笑的。
爷爷奶奶过世居然不回家奔丧?这简直天理难容!
陈雪脸一白:“我……当时有不得已的苦衷……”
“知道知道。”沈溪很善解人意的赞同她:“你当时在欧洲购物旅游,买不到回程的机票嘛,机票不好买,大家都理解的。”
众人大笑,这解释比不解释还离谱。爷爷奶奶过世,她出去购物享乐去了,还是人吗?
“你胡说!”陈雪愤怒的瞪着她。
“三姐,我可是有你的机票信息哦,要我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吗?”沈溪摇了摇手机。
什么?这她也有?陈雪咬了唇,不说话了。
原来她真的干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啊?大家鄙夷的看着她。
长辈过世,不回来奔丧就算了,她还旅上游了,是怎样?庆祝吗?简直不是人。
陈雪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真不是因为旅游不能回去见爷爷最后一面,她是因为知道爷爷把家产都留给陈川,愤怒的把回禾城的机票给撕了。
撕完觉得还不解气,干脆又买了去欧洲的机票,出国旅游散心去了。
等她回国,爷爷头七都过完了。更加不用回了。
可是这话,她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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