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别想歪了啊,回去可别瞎说,不然我死了,你都找不到坟哭,”
阿宁脑洞越来越大了,她怎么可能和他有那种关系?咦~想想都太可怕了,
秦一一拿出平板挨个读完他们回复的消息后,啪的一声,平板被扔了出去,变成软体球无声的滚到床底才停下,不得不说小平板越来越通人性了,都会预判主人的喜怒了。
“怎么了?”本来还沉浸在八卦中的阿宁,望向一脸生无可恋的她,发出疑问。
“凉了,准备好给我买个棺材吧,要纯金的,陪葬多点,多烧几个……不,烧一百个纸人帅哥,我去地府继续享福,剩下的我还没想好,到时候托梦告诉你。”
秦一一瘫在沙发上,看着病房屋顶的白色天花板,眼神逐渐呆滞,
小哥没说话,只给她发了一个地下室的初步设计图纸,无邪替他解释了一下此地的用法,顺带发了瞎子比耶挖坑的一张照片,人虽然龇牙笑着,但是透着危险之意,小花用特别温柔的语气给她发了一条语音,(欢迎你回家)哎,单单就这五个字,后背都凉了。
“那你慢慢想,我先去给你准备,”阿宁一本正经的开始拿出手机,假装在备忘录上写下她的所有要求。
“你来真的啊,”秦一一收回神猛地起身,不行,她得想好应对之策,
“既然你都说了,我作为你的娘家人,不得听安排好后续流程嘛。”
阿宁抿唇面上止不住的笑意,自己刚才只是在购物,作为闺蜜,当然要替她准备一些回去需要必备的东西,比如……
这份小小的礼物,应该会在她回去后就能收到了。
“……”
秦一一彻底没话了,她现在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混乱的毛线,完全找不到头绪,但是必须得回去,当时偷摸跑了本来就没理,再跑他们可能真的要生气,就不好哄了。
“那什么……我出去一趟,绣绣醒了,告诉我。”
“你该不会又想……”
阿宁眼里的笑意愈发明显,语气调侃故意说了一半的话,自己都不用想,就知道一一这是害怕了,当初跑的时候,是真的不想后果,现在马上回去了,才后知后觉的怂了,就像……小学生写作业一样,临近上学才知道补,心慌一批的感觉。
“不不不,你想多了,我要是在这么做,就真完犊子了。”
看给孩子吓的,东北话都冒出来了,
秦一一进卫生间换了一身常服,简单的洗漱后,告诉阿宁一会就回来,让她们先吃饭,不用等自己。
既然要哄那几位当然要带点礼物,她随手查了当地攻略,最后选中了扎染坊。
毕竟亲手做的。显得有诚意。
和店家沟通好颜色与图案,在店家带领下学会了大概的步骤,选了一块布料,用皮筋和夹子固定好要扎染的形状,放到清水里泡20分钟后,放入选好的靛蓝色染料中后等到了时间,又继续一系列流程,最终挂在高高的木架上晾晒,
一共选了四块白色手帕与围巾,还有一块大尺寸布料打算找一个裁缝铺子制作扇子和香包之类的,送给其他人。
她找好了裁缝铺,告诉店家送到这家制作成品,又留了无邪他们所在的地址,因为明天就要回去了,所以快递比较方便。
随后又去买了一些特产,比如鲜花饼,茶叶之类的,最有意思的是还买了好几瓶云南白药……
秦一一拎着几个袋子,走进绣绣她们所在的病房内,沉静的气氛笼罩在她周围,
“怎么了?一个个的怎么这个表情?”
随手把袋子放到旁边的沙发上,走到绣绣旁边抬手放在她的脉搏上,还有点虚弱,不过没什么大碍,回去准备点药材,好好给她补一补身体,
秦一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脸无辜样,这怎么都不说话?
“绣绣,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得知你要跑的时候……”
绣绣靠在床头,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人,他们自打拎着饭盒回来,就冷着个脸,一直在追问一一去了哪里,阿宁告诉他们只是出去有事,很快就会回来,结果这一去竟是大半天,回来都能赶上晚饭了。
“别管他们,当透明人就好了,你们吃饭了吗?”
她从进门就没看张海克和张千军,确实做到了把两人当作透明人,阿宁和绣绣点了点头,吃是吃了,就是对着他们有点不下饭。
“你吃了吗?”阿宁拿过冰箱里打包好的饭菜加热好后,递到秦一一面前。
“没有,忙忘了。”她接过饭盒走到餐桌旁坐好,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张海克慵懒的陷在沙发里,勾唇别有深意的盯着她的侧脸,阴阳怪气道,
“呦,还以为你又跑了,出去一趟,天都快黑了,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呢。”
她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抬手比了一个手势,嗯,中指……
随后只见床底下未跟着她出去的平板,直接飞到桌子上,自动播放着某部偶像剧,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相当的下饭。
张海克差点就坐不住了,结果那手势只是命令小平板的,并不是对着他指的。
秦一一表示,就是给他看的,平板嘛是她提前设定好的,只要在她吃饭的时候就会主动过来,根本不用手势指引。
阿宁和绣绣是看明白了,但是没有挑明,旁边的张千军总觉得屋内的气氛比较诡异,起身走回了旁边的病房,不想参与他们的事情。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他们就在去往雨村的小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平稳的行驶,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停车,”
越是离他们的位置近,她这小心脏就控制不住的加速,连手脚都在发抖,甚至脑补了一系列的画面,比如小哥面色平静如水的拿着一块白布擦拭着手中的古刀,那上面还残留着血渍……
小花拿着他所有的手帕系成了一条长长的绳子,一脸温柔的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满是阴霾。
后边的画面被她猛然打断,不能再想下去了,不行,能拖一会是一会。
“停车?你是在和我讲笑话吗?”
不是不怕吗,上飞机的时候她可是大言不惭,扬言要制服那四个人,怎么快到地方又从心了。
张海克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深沉的目光带着一丝玩味,打量着旁边的秦一一,
为什么坐这辆车又在后座,因为怕她一个激动,在跳车跑了,主打一个看犯人形式,看来他的做法是对的。
“你看我像不像一个笑话,”
这人沟通不了,不是一个层次,她好怀念哈鲁和汪灿那样的人啊,
张海克放下腿故意凑近她,很认真的打量了几眼,又坐直了身体后得出结论,
“像,”
秦一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结束了两人的尬聊,又把心思放在了驾驶位的张千军身上。
“我的位置就是你找到的?”
昨晚听阿宁说,张千军万马就是追踪到她们所处地方的人,好像会一些法术之类的,这个世界触及的东西还不少。
“是我,”
张千军表面淡定的开着车,内心却又有一种直觉,她是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有关于自己。
“会画符?”
“会,”
“你对它感兴趣?”
秦一一从背包上摘下小鱼挂件后,在掌心变化成小平板,引诱道,
张千军突然眼里泛光,像极了小狗见到骨头的样子,他脚踩刹车,直接停在了路边,
“张千军!你他妈想干什么?”
张海克直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怒骂道,自己一直都清楚他的性格和张家人不一样,毕竟一直在山里待着,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但是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
“已经快到地方了,晚一点怎么了!”
张千军理直气壮的侧过身回头看向秦一一,对着张海克回怼的,
哎?她这招还能引发内部大乱呢?她盯着两人炸毛的样子,幸灾乐祸的看戏,车停了,就代表能晚回去一会,拖着未尝不是个办法。
“对,晚一点回去怎么了!”她微微起身扒着身前座椅的靠背,兴致勃勃的帮腔。
张海克和张千军突然反应过来,同时看向没来得及藏起笑意的秦一一,
“搞了半天,就是不想回去是吧。”
张千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是眼神阴沉的可怕,他虽然半辈子都在山里,但也不能把他当成傻子忽悠吧,
张海克朝着张千军伸出一只手摊平,掌心被他放了一张定身符。
“哎?你们两个别耍花招啊,”秦一一倒反天罡的本事日益见长,她看着他手心里的鬼画符心道,这两个玩意,绝对没好事。
“先耍花招的人可是你,我们这只不过是在接招。”
张海克嗤笑了一声,朝着她挪了过去,两人在车内打了起来,结果嘛……显而易见,秦一一被他摆成一副乖乖女的坐姿坐在后座,
人是被定住了,可那张嘴不停的冒出的全是火星文,张千军听不下去了,一张符纸又贴在她额头上,叠加buff,顿时车内一片安静,只能听见某人气呼呼的喘息声。
只见秦一一憋屈的直掉眼泪,直接卖惨,
这回张千军不可能在她这再吃亏了,直接一个笑符又贴了上去后,继续开车。
“你别在让她自己笑死了,”那就没法和族长交代了,张海克抬手摘下笑符,一脸好心的样子。
“笑死了,再给族长换一个媳妇。”
张千军的嘴是彻底没了把门的,主要是这族长夫人实在是……没法形容。
“我可提醒过你啊,这话到了族长面前千万别说,”
“千万不说,军马可以说吧。”
张千军犟脾气突然就上来了,他还真得和族长好好商量一下,给他介绍个正经一点的。
这孩子没救了,张海克直接放弃了治疗他的心。
后边跟着他们开车的阿宁,和绣绣两人跟着他们行动一会停,一会开车,一猜就知道秦一一那里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下车去看她,反正都得回去,再怎么拖都没用。
雨村暂时落脚点,是小花在村尾租的房子,等山脚下的家建好后在搬离,秦一一坐在后座,眼里满是愤怒,望向车窗外正在和无邪说话的张海克与张千军。
“人给你们带回来了,只不过需要你们自己去请下来,”
张海克摸了摸鼻尖,有点莫名的心虚,毕竟他是默认了张千军的行为,不然她可是不会老实跟着他们回来的。
瞎子冷哼一声,迈开步子缓慢的走到车旁打开后车门,凝视眼前满脸委屈的秦一一,
“呦,这不是秦小祖宗嘛,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声,公主,请下车?”
她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本就不能动的身体,又是一僵,又不是自己不想下车,这黑耗子是不是又瞎了,她脑门上两张符看不见吗!
像是看懂了她的意思,瞎子抬手撕下其中一张符纸,打量了一番后,眯起眼睛扫向张千军,
“她骂我,我有权正当防卫。”张千军不以为然,有状当告。
“我日你大爷的,张千军万马还有你张海克,你们俩个给老娘等着,我踏马******。????”
秦一一刚被开麦没说几句,就又被瞎子给贴上了符纸,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他,眼里还带着茫然,打不过,还不让她长嘴埋汰他们了?
“族长你看……,这不是我的错。”张千军两手摊开,表示自己很是无辜。
“你这符纸不错,考虑过卖吗?”
小花看着秦一一乖乖坐着的样子,突发奇想,这东西某些时候用一张,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多了一丝情趣。
听听,这是人话吗?她听到小花的言语,就知道大事不妙,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硬气点,还是软声软气的求饶。
张千军随手从兜里拽出来一叠各式各样的符纸,大气的递给旁边的族长,
“坐了一天的车,想必也累了。先别逗她了。”小花看了眼那一叠符纸,又意味深长的凝视她柔声道。
瞎子俯身把秦一一抱出车外,径直走进门上楼进了房间内,后边还跟着一直未发声的小哥和她大眼瞪小眼,一个不想说话,一个有话说不出。
栅栏外的绣绣和阿宁真诚的抬起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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