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轻笑了声,一副童叟无欺的无害模样:“瑛王妃莫非是贵人多忘事,你适才所说的是慕笙,哪是什么凤女。”
“本宫字字所说皆是凤女,你难道要出尔反尔。”瑛王妃道。
“够了!”
沉默许久的闻人衍站起身来,对着在座诸位作了作揖,深深地望了眼沐凤鸣,再看向瑛王妃,出声说:“母妃,儿臣可证实,你要求去王室看管的是慕笙,话说回来,慕笙既为凤女,戴罪之身,她当然需要看管。沐将军是对江山社稷有利,对凌天有功的良将,又何须看管?”
“良将?那这几名士兵怎么说?他们可是被你口中的沐将军驱逐出去的。”瑛王妃眼神如鹰隼般阴鸷。
闻人衍为了其他女人,来顶撞她这个母亲?
瑛王妃心底的杀意更甚,难以休止。
永定夫人身后被点名的士兵,都不敢与沐凤鸣对视。
他们见瑛王妃大势已去,胆儿更小了。
沐凤鸣指腹慢慢地摩挲着袖口,森寒的目光如寒风呼啸扫向了这些士兵,漫不经心地说:“是你们自己说出实情,还是让本将来说?”
这几名士兵的年纪挺大,算是早一批跟着沐凤鸣的人。
他们见识过沐凤鸣的少女时期。
那简直就是会吃人的恶魔。
他们只是被永定夫人找到罢了,以为瑛王妃能扳倒沐凤鸣,又能拿点钱,才一时头热而来。
而现在,昔年的恐惧又笼罩了心头。
他们还记得,大漠战场,满地黄沙,炎炎炙热天。
在没有水源的情况之下,沐凤鸣是如何喝掉了判将全身的血来饥渴。
她在外风餐露宿的时候,甚至会活吃掉那些魔兽、野兽。
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十年没见,却还是如梦魇般,让他们害怕。
“你们大胆的说,听到没,有什么冤情全说出来。”
永定夫人立马道:“只要你们有冤屈,尊贵英明的瑛王妃,绝对为你们主持公道。”
“扑通!”
“扑通!”
“……”
下一刻,永定夫人彻底傻眼。
只见那几人全对着沐凤鸣跪了下来,诚惶诚恐,语无伦次地说:
“沐将军,我们错了,我们不是有心要来找你茬的,只是被钱财所获,当年是我自己沉迷于赌博耽误了军机才被将军赶走,是我罪该万死,怨不得将军。”
“我是当年召妓耽误救人,才被将军赶走。”
“我压根不是什么英雄,就是一个逃兵!”
“……”
瑛王妃陡然难以置信地望着这几名反水的士兵。
永定夫人愣在原地,都不敢去看瑛王妃的眼神。
沐凤鸣的部下,这些年赶走过不少人。
她特地找到几个过得很不好的,却低估了沐凤鸣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故此,哪怕她将这几人带来,从始至终,沐凤鸣都没给过一个正眼。
因为沐凤鸣知道,只要她一句话,就算是驱逐出队的昔日部下,也得对她毕恭毕敬!
永定夫人皱紧了眉,狠狠地瞪视着跪在地上没出息的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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