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还觉得自己没错?”
“我……没错!”
“柳云湘!”侍郎夫人指着柳云湘,咬牙切齿道:“你我母女之情早断,今日我再说一句,往后生死不见!”
说完,侍郎夫人大步往外走去。
生死不见……
柳云湘苦笑,上一世母亲至死未见她一面,确实说到做到了。
因那日淋雨,再加上心中悲愤,柳云湘病倒了。这两日在院里,未曾出门。
“这两日倒是安生了。”柳云湘道。
谨烟气道:“他们有了粮食,哪还记得您。我故意去那边厨房要馒头,那厨娘说老夫人下话了,一粒粮食不给咱。”
说着,谨烟扶柳云湘坐起身,将药碗端了过来。
“曲大夫配的那几副治风寒的药已经喝完了,早上奴婢过去,她换了一个安胎的方子,只是她那边缺药了,让奴婢去外面的药堂抓的。”谨烟一边说着一边喂柳云湘喝药。
“曲姐姐可还好?”
“去她那药堂看病的很多,大多都是饿出病的,药又不顶饱,她也没法子,挺愁人的。”
主仆俩说着话,院门哐当哐当响了。
谨烟皱眉,“这才安生两日,他们又要作什么妖!”
“你去开门吧。”柳云湘沉了口气道。
这声响,听着她心里烦躁。
“老夫人,我们夫人还病着,您这是做什么?”
“先把这丫鬟绑了!”
柳云湘听到这声响,忙坐起身,头还晕沉沉的,脚刚着地,一帮人已经闯了进来。
带头的是老夫人,她身边还有薛氏和谢子安,身后是管家和几个小厮。
那薛氏在房间逡巡了一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药碗,眼睛一亮,忙上前端起来,闻了闻道:“这一定就是那安胎药了!”
柳云湘蹙眉,看来谨烟在外面药堂抓药,泄露她怀孕的事了。
老夫人扫了一眼那药碗,沉着脸推开,上前一步,质问道:“柳氏,你果真怀孕了?”
柳云湘垂眸不语,瞒是瞒不住了,可子衿不在,谨烟被绑了,她又病得起不来,现在承认只会吃亏。她心思转着,却想不到好办法。
谢子安指着柳云湘,悲愤的吼道:“柳云湘,你这个荡妇,还不说实话,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严暮那奸贼的?”
柳云湘低低笑了一声,“明知故问。”
“你还有脸笑!”
“可笑啊,你不觉得可笑?”柳云湘抬头看向谢子安,一手指向老夫人,”你骂我当初,难道不知是你娘求着我,逼着我去爬严暮的床的。我要是不去,她就骂我不孝顺,说你在九泉之下也会怪我,怎么转回头,你反而骂我不要脸,难道不要脸的不是你娘?”
“你休要胡说!”老夫人翻脸不认,还毫不心虚,“你定是守不住寂寞,才去外头勾引男人的!”
“呵,您要这么说的话,那二嫂也是守不住寂寞了?”
薛氏瞪大眼睛,“你别乱说,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柳云湘笑着点头,“我算是知道,论无耻的话,我确实比不过你们一家人。”
“如今你怀了那男人的孽种,我要休你,你可还有话说?”谢子安咬牙问道。
“你做出这等伤风败德的事,休想我侯府退还你的嫁妆!”老夫人添了一句。
“你最好把嘴闭严实,要是敢乱说什么,我们就把你和严大奸贼的事说出去,看你那个礼部侍郎的爹怎么有脸继续在朝中做官!”薛氏得意道。
原来他们也觉得那些事太脏了,脏的他们日夜不安稳,所以想把这些事都推到她身上,定一个伤风败德的罪,而后把她休了,还不退还一分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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