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挺好?”
“好吗?”
“这盛京即便在冬日也不怎么下雪的,好不容易有场大雪,不带孩子们堆堆雪人打打雪仗的,实在太可惜了。至于朝堂上的事,缺他一个也无碍。”
周礼怀呵呵,“难怪你俩看对眼了,换成谁都不行,没你俩这境界啊!”
他这话多少带着点讽刺,但柳云湘只当是赞美,“谢谢。
柳云湘带着周礼怀进了内殿,太后正坐在暖塌,面色确实不大好。
周礼怀行过礼后,上前给太后诊脉,确实只是染了一点风寒,回头让太医院配几副药过来,喝了就能好。
“惠嫔那儿如何了?”太后问。
一说到这事,周礼怀眉头皱了起来,“臣刚从宜绣宫过来,惠嫔昨晚又闹了一场,上吐下泻的,今儿都起不来了。但臣给她诊脉,只是肠胃不好,实在看不出别的来,但她这症状,不排除中毒了。”
中毒?
柳云湘抿嘴,竟还有人害惠嫔!
“可检查过她的饮食?”
“查了,没查出什么。”
太后揉揉额头,“此事过于蹊跷,再这样下去,惠嫔腹中的孩子定要保不住的。”
周礼怀忙跪下:“臣没用,实在没有头绪。”
太后思量许久,抬头看向柳云湘。
“云湘,从今日起,你从洛寒宫给惠嫔送饭,一日三餐,不容有差。”
柳云湘怔了一怔,觉得这事不简单,但也只能应道:“是。”
当天晚上,柳云湘带着晚意,二人一起拎着食盒往宜绣宫走。因天气冷了,为了让惠嫔吃上热乎的,她俩必须得小跑着。
经过湖边的时候,柳云湘看到湖对面的亭子里,一女子穿着单薄正在雪地里翩翩起舞。
脑子有问题吧?
这时皇上经过,欣赏一番后,脱下大氅给女子裹住,搂到怀里。原来是吸引皇上的小手段,这冰天雪地的,还真能豁出去!
柳云湘快走过去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那女子侧过头来,竟是金悠!
太后与她说,金悠复宠是早晚的事,一锤子下去绝对打不死她,果然这才多久。
来到宜绣宫,刚进门,一宫女赶忙迎了上来。
“两位姐姐,你们可来了,我家主子都要饿死了。”
这宫女穿着紫色的宫装,名字就叫紫儿。
“这刚到饭点啊。”晚意忍不住道。
“我家主子这阵子总是饿,太医说正常,只消少食多餐就行。”
来到屋里,那惠嫔已经坐到桌子上看了,看到她们,差点激动的流眼泪。
“我只剩一口气了,快让我吃!”
柳云湘和晚意赶紧上前,将饭菜都端出来,刚想给惠嫔布菜,她已经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唔,这个白切羊腩好好吃!还有香酥鸭,我最爱吃了!这个这个酱肘子,最最美味!”
惠嫔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很快就没工夫说话了。
见她这般,柳云湘不由皱起眉头,先盛了一碗汤,让她慢点吃,先喝几口汤。
惠嫔点头应着,等咽下一口肉,捧起那碗汤一口气灌了下去。
“老鸡汤也好好喝!”
晚意看惠嫔这吃相,不由问旁边的紫儿:“你家主子多久没吃饭了?”
紫儿尴尬道:“事实上刚吃了一盘点心。”
柳云湘想起自己怀砚儿的时候,抓心挠肺的想吃兰园的糯米鸡,等好不容易吃上,竟一个人吃了一整只。当时她觉得震惊,但跟惠嫔比,实在小巫见大巫。
“娘娘,您不能再吃了。”柳云湘见盘子都要空了,赶忙拦着她。
惠嫔一听不能吃,小脸立刻现出苦色:“这位姐姐,我还没吃饱,你可怜可怜我吧。”
“娘娘折煞奴婢了,可不敢再叫姐姐。”
“不,我娘说过,在宫里一定要嘴甜,这样才招人疼。”
见惠嫔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小丫头一个,长得又乖巧可爱,粉粉的肉嘟嘟的,确实挺可爱。
但柳云湘稍一心软,那惠嫔又开始猛吃起来,很快就把一桌子饭菜都吃完了。
“嗝,我好像吃撑了!”
流云在嘴角抽了抽,“娘娘您起来走动走动吧,免得积食。”
夜里,柳云湘刚要躺下,宜绣宫来人,说让今日给惠嫔送饭的两个宫女赶紧过去。
柳云湘和晚意不明就里,来到宜绣宫,见所有宫女太监都跪在院里,而皇后身边的江嬷嬷站在台阶前。
“今日是你二人送的晚膳?”
柳云湘点头,“是。”
“惠嫔突然肚子疼,太医已经在里面了,若她腹中龙嗣有个不好,你二人等着掉脑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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