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听了也非常愤怒,纷纷指责柳云湘。
柳云湘依旧好脾气,道:“这样吧,您把您闺女带来,便养在我们这儿,我保管找最好的大夫给她医治,保管她相貌恢复如初,可行?”
“呵,你拿什么保证,你……”
“不过,我需得先确认一下,您真的是在我们绸缎庄买的布吗?”
妇人一听这话,双手拍地大哭起来,“你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老天爷啊,我不活了,我跟你们拼命!”
柳云湘直起身,望着围观的人,好声问道:“可有哪位认识这位夫人?”
这时一中年男人出来,道:“她是我家邻居!”
“这位大哥可见过她家女儿长脓疮的样子?”
“这倒没有,不过她家女儿已经好几日没出门了,许就是因为长了脓疮,你们也真是害人不浅!”男人气愤道。
“那我再请问她夫君是做什么的?”
“呃,在码头搬运货物的。”
“一月几两银子?”
“还几两,活儿好的时候能有一两,活儿不好的时候也就几十文。”
“那这位夫人是做什么的?”
“到处给富人家打杂工。”
“一月能有几两?”
“七八十文顶天了。”
柳云湘歪头打量妇人的衣服,粗布长衣,头上插着一根很细的银钗,但从衣饰便能看出家境来。
“我这边都是从大荣江南运来的绸缎,每一匹都是极为金贵的,最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两。而做一身衣服需要的布料折算成银子,少说也要二十两。”
当柳云湘说出这个数的时候,在场不少人倒抽一口凉气。
二十两啊,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便是有钱人也得掂量一下吧。
柳云湘再看向那妇人,“夫人,您真的是在我们南红楼买的布?”
胖妇人张了张嘴,她就算砸锅卖铁,甚至把房子卖了,也凑不够二十两啊!一时,她还真没法厚着脸皮承认。
妇人的邻居,那男人愣了一愣,道:“那指定买不起啊,话说她前几天还去我家借过米呢!”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别说这妇人买不起,他们这些人也都买不起。
“欸,原来是讹人的!”
“那也得装着脑子啊,明显是买不起的!”
“哎哟,这可闹大笑话了。”
妇人被这一声一声臊的没脸,只能咬牙道:“我反正在你家买的,我……”
“你许是记错地方了,应该是从别家买的,他们那里应该便宜很多。”
柳云湘这样说,其他人不由往周边的绸缎铺打量。而其他三家掌柜正得意,不想自己搅和的脏水突然泼到了自己身上,一个个都有些懵。
柳云湘又道:“我们南红楼的绸缎都是从大荣运来的,因绸缎丝滑如水,光润如玉,每一匹都是丝绸中的上上品,所以价格极为昂贵,而且不轻易往外售卖。”
有人起哄问:“你们不往外售卖,那开什么铺子?”
柳云湘一笑,“想买我们南红楼的绸缎需得核验身份。”
“这倒新奇了,那你们核验什么?”
“需得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总之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我们南红楼的客人!”
哪家是这么卖东西的,这不往外赶人。
听到柳云湘这一番言论,围观的这些百姓们纷纷摇头,自觉买不起的同时也觉得她这铺子开不长久。
柳云湘还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我们南红楼正在赶制一件华服,用的丝绸是我们镇店之宝金缕月华,有贵人已经订下了这件衣服,不妨透露一句,这件金缕月华卖得上万两,待到百花节那日,诸位就能一睹其真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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