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皱眉,“你的意思是本宫多管闲事了?”
“呵,于您来说确实是闲事。”
“你!不知好歹!”
“毕竟我有娘生没娘教!”
“哼,确实没教养,居然给人做妾!”
“我若是郡主,这等身份,倒也不用给人做妾!”
“本宫可没你这样的女儿!”
“是么,我也稀罕你这样的娘!”
“莫名其妙!”
柳云湘忙站在中间调和,她知曲墨染有多委屈,也知长公主有多不理解。可曲墨染就是别着一根筋,说什么不肯将真相告诉长公主,不肯认她。
“长公主,还要烦请您跟随官差去一趟刑部。”柳云湘看向长公主。
刚才她意图杀陈婆子,显然是为了慕容令宜,而是不是慕容令宜毒害武昌侯夫人的,需要在公堂上审问。
长公主瞪了柳云湘一眼,竟设陷阱套她,而她却是因为女儿失去了判断,以至糊里糊涂就掉了进去。只是想到女儿做的事,她眉头不由皱紧。
“令宜是郡主,即便她真做了什么,你们敢拿她怎样吗?”
柳云湘一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郡主。”
“本宫这就进宫!”
“还是请长公主先去刑部大堂吧!”
说着,柳云湘让两个官差过来,让他们带长公主去刑部。
“凭你们也想拦着本宫?”
柳云湘叹了口气,“长公主,您还是先去一趟公堂吧,许事情并不像您想的那般,惊动皇上的话,反而把事情闹大了,于郡主名声不好。”
长公主心思转了一转,“你的意思是……”
“武昌侯府人被毒害一案,可能另有凶手。”
以慕容令宜鲁莽霸道的性子,如若真是她杀了武昌侯夫人,陈婆子在长公主府门前闹,她绝不会无动于衷。
所以,可能不是她!
“我们虽然怀疑慕容令宜,但并没有认定她就是凶手,而您似乎觉得就是慕容令宜杀了武昌侯夫人,这是为何?”
以至陈婆子模棱两可的话,就让她起了杀心。
长公主沉了口气,柳氏聪明的很,在她面前,一定要多个心眼。
“她们婆媳不和,本宫也只是怀疑而已。”
柳云湘笑,“看来在您眼里,郡主是个心狠手辣的,有可能连自己婆母都毒杀。”
“你少设套了,本宫绝不会再上当!”
说完,长公主跟着那两个官差朝刑部去了。
柳云湘看着长公主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如果凶手不是慕容令宜,那会是谁呢?
“她为何要去刑部公堂?”曲墨染上前问。
柳云湘见曲墨染对长公主并非全然不关心的,于是将武昌侯夫人被害,以及他们怀疑是慕容令宜的事跟曲墨染简单说了一遍。
曲墨染冷哼,“所以她为了遮掩慕容令宜的罪行,不惜杀人!”
“她……确实糊涂。”
“不止糊涂还眼瞎,当年我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我才是她的女儿,她却骂我哪来的小乞丐,也敢冒充郡主。”
曲墨染神色里满是嘲讽,但眼底却又哀伤。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她经历了战乱,经历颠沛流离,几次进了鬼门关,在恐惧和无助下咬牙活着,最后终于回到家,却被母亲拒之门外。
她好像忘了那个女儿,已经当她不存在了。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后来我又进京,这次长大了,没有那么多恨和戾气,还是想和他们好好谈谈。我找到了威远大将军,将我和奶娘的事一一说给他听,还将当年我还是婴儿的时候穿的衣服,上面有几朵牡丹花据奶娘说是长公主绣的,我拿给他看,我以为他会信,可他却骂我别有用心,还将那小衣服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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