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坊间便有了一个传闻,说是皇后看中定远侯府六姑娘,打算让她给三皇子或四皇子做侧妃,这六姑娘不愿意,竟然跑了。
皇后听到这传言,再联想之前跟定远侯老夫人提这婚事的时候,她确实推三阻四的,便觉得这传言定是真的。
能嫁给她的儿子做侧妃,这是天大的荣光,定远侯府及那位六姑娘如此不识好歹,莫不是瞧不上她那两个儿子。
她两个儿子确实草包,但只有她能骂,别人瞧不起便是不给她这个皇后脸面,尤其还跑了,更是打她的脸。
她越想越气,上官胥再适当挑拨了一下,皇后便到皇上跟前哭了。
“老三不成器还不是娶了一个没本事的三皇子妃,您看老七那媳妇,长得就精明,本事更了得,所以老七才一次次摔倒还能站起来。要我说,我们合该给老三娶个贤内助,这样他也会有长进的。”
皇上并不认同皇后这套说辞,但嫌皇后哭的烦,“那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皇后眼睛一亮,“定远侯府六姑娘!”
“你做主就好。”
“只是这六姑娘不知怎么的找不到人了。”
皇上皱眉,“还有这事?”
“可不是,定远侯去年因平定南州叛乱而身负重伤,不久就过世了,他的两个孩儿年纪还不大,如今侯府连个顶梁柱都没有。这六姑娘是老夫人的亲女儿,定远侯的妹妹,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京兆府找了这些日子,也没个音信。”皇后说着叹了口气,似乎多为这定远侯府焦心似的。
皇上已有些不耐烦,“让京兆府继续找吧。”
“皇上,不若让刑部去找,毕竟他们人手多一些。”
皇上默了一默,“刑部专理重案,为找一个人而兴师动众的,不太合适。”
“再过几日找不到的话,定远侯老夫人心里着急,定会进宫来求您,您不若先她一步,省得她那么大年纪了还跑这一趟。”
皇上想到什么,眉头皱起,露出烦躁之色,“便依皇后之言,让刑部接手去找这位六姑娘吧。”
刑部只能接手这个案子,从京兆府那儿了解了情况。
“这位六姑娘在初三那日一早带着婢女出门,本是要去盛京下辖的文远县去看望舅父,说好了当天去当天回的。而这一去,便没了音讯。侯府原以为她在舅父家住下了,隔了几日去找,这才发现她根本没去。这便是京兆府那边了解的情况了,而且他们调查这几日,一点线索都没查到,所以他们更倾向于这位六姑娘是自己躲起来了。”大黑说道。
严暮听完,不解的问:“六姑娘为何躲起来?”
“您没听过最近的传闻?”
“没。”
“哎哟,这我得跟您说说了。”
大黑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脸兴致盎然,跟街头巷尾那些唠东家长李家短的妇人们似的。
严暮脸黑了黑,“长话短说。”
“没法短。”
“限你两句话说完,不然扣月钱。”
大黑刚想长篇大论,一听这话,赶紧闭紧嘴巴。他黑眼珠快速转动着,正在组织简练的语言。
“皇后想让这六姑娘给三皇子做侧妃,六姑娘不愿意。”
说完,他呼出一口气。
严暮听完,沉思了片刻,“前不久那个碎尸案,你把京兆府整理的案宗拿过来,与这个失踪案一并调查。”
“啊?可那案子已经结了。”
“暗中调查,可能有联系。”
大黑挠挠头,虽然不解,但还是去办了。
已经到八月尾巴了,暑热渐消,柳云湘这日带着两个孩子去药庐看望曲墨染。
进门见小五正带着奕儿晾晒药草,见到他们来了,忙请柳云湘屋里坐。
“师父在炼药房里,等忙过这会儿就出来了。”
小五给倒了一杯茶,而后带着行意和砚儿,再叫上曲奕,一起去山里摘野果子了。
柳云湘不放心,让子衿一并跟去。
她在屋里等着的时候,透过纱帘见魏海带着曲老头回来了。
“山那边林子深,您可不能乱跑,这次多亏了同村的猎户看见,不然可就找不到您了。裤子尿湿了是吧,快进屋吧,我给您换一条。”
魏海说着扶曲老头进屋了,不多一会儿拿着裤子出来,在大盆里洗了起来。
这汉子手脚勤快,心眼也实诚,曲墨染带着一老一小,老的还癔症了,想来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好在后来魏海出现了。
所以她能理解曲墨染有心嫁给这汉子,不看他家世,相貌,前程,只看他这个人。
曲墨染从炼药房出来,见到魏海,叹了口气,“你怎么又来了?”
魏海见到曲墨染,手下不停,笑呵呵道:“曲伯尿裤子了,我先给他洗了。”
“哎,让你娘看到,又要来骂我了?”
魏海笑容收了收,“我跟我娘说通了,她不会再来骂你。”
“哦?”
魏海先没说话,将裤子洗干净晾起来,而后将手上的水往衣服上搓了几下,“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说这话,他还有些不好意思,黝黑的脸都红了。
曲墨染抿了抿嘴,“我知道。”
“所以……所以你能不能为我受点委屈?”
曲墨染眉头皱了皱,“你说。”
“我和我娘各退一步,她答应我娶你,我也得答应她……答应去那个敏敏姑娘。”
“呵,你要娶两个?”
“所以要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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