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杀她,其实这并不奇怪,宫里还有上官胥那边,他们都有这心思。只是如今镇北军就在南州,他们杀了她,不怕严暮调集镇北军,径直往北扑?
相信皇上和上官胥也能想到这儿,所以是他们的可能性不大,尤其他们要杀她,不至于只派这一个人。
回到城里,柳云湘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刑部公廨,正巧严暮也来了,大黑跟在他后面正在描述在林子里发生的事,他一脸眉飞色舞,却没见严暮越听脸色越沉。
柳云湘在门口等着他,等他打着伞过来,开心的上前,喊了一声:“夫君。”
严暮看到她,脸更沉了,理都不理,继续往里走。
柳云湘忙追上去,讨好道:“夫君,我来给你撑伞吧。”
“小心地上水坑。”
“一场秋雨一场凉,你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服。”
奈何她说了一堆好话,严暮仍是不理她,倒是旁边的大黑看得一愣一愣的。
“王妃,属下原以为你在家里地位挺高的。”
柳云湘瞪了他一眼,“你刚说的那么详细做什么,不懂得避重就轻?”
“啊?”
柳云湘追着严暮,一直追到刑部临时用来安置犯人的地方。韩自成就在那儿,因为受伤,先找了大夫给他医治。
柳云湘要跟进去,严暮挡住了她。
“这是衙门,你虽为王妃,也该懂得回避。”
“我能跟他对质!”
“不必,这是官差的事,不是你的事。”
柳云湘见严暮是真生气了,没跟他商量,确实自己也有错,当下便没说什么,只在外面等着。
严暮走进里面,这是一个屋子,因关押罪犯,窗户被封死了,外面虽然下雨,但里面挺闷的。严暮走进去,大夫正好给韩自成包扎好了伤口,而韩自成靠着床栏,倒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大夫离开后,严暮走近几步,“你已承认自己杀害年儿,你可还认?”
韩自成呵了一声,“我不记得我说什么了啊。”
“刑部官差十二人可作证,你亲口承认,赖不掉的。”
韩自成暗暗咬了咬牙,“我要是偏不承认……唔……”
严暮一脚踩到了韩自成受伤的腹部,血立即渗了出来,染红了刚包扎好的细布。
“有这么多人作证,你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韩自成疼得冒冷汗,他看着严暮,他认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自己依旧狼狈的如一条狗一样。
“我是宫里的太监总管,你们抓我,需要禀明宫里。”
“不急,本王会进宫禀报的,但在此之前,不介意先弄死你!”
“你,你敢!”
“一个狗奴才,本王有什么不敢的?”
严暮脚还在用力,韩自成已经疼得全身开始抽搐了,血扑哧往外冒,将他的双目染红。他先呵了一声,继而大笑。
“刚在林子里,我就差那么一点就得逞了,我会强辱了你的女人,一点一点折磨她,用最阴暗的手段,最下流的方式,我……啊!”
韩自成被严暮一脚踢了出去,然后重重砸到墙上,大吐了一口血。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你能把我踩到脚底下,而我却不能踩你!”
“听说是我阉了你?”严暮一脸厌恶,“确实,比起一剑杀了你,阉了你,会让你痛苦千倍万倍!”
“严暮!”韩自成低吼一声。
“将他关进大牢,先别让他招供,酷刑伺候。还有别让他死了,留着一口气,所有的刑具都让他享受一遍。”
大黑头毛冷汗,“是。”
韩自成见识了严暮的狠,大喊道:“难道你不想从我嘴里知道更多?比如我为什么杀年儿?我身后的人是谁?”
严暮眯眼,“我不需要知道。”
“你!”韩自成瞪大眼睛,“莫不,你已经知道了?”
“本王只要不知道最后的真相,便不会掉入上官胥的线索,但这不妨碍本王抓到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韩自成开始牙齿打架,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成为弃子了。
“对了,除了年儿,兰香也是你杀的。”
“我没有!”
严暮勾唇,“本王说你杀了,你便杀了!”
严暮往外走,大黑跟上去。
“射杀他的人抓到了没有?”
“没,那人功夫很厉害,咱们连人影都没摸到。”
“先别定案,继续查。”
“啊?”
“将定远侯夫人怀孕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围着定远侯府的庄子查。”
大黑挠挠头,他还是不能理解,最近是他脑子退化了还是殿下和王妃太聪明了,为什么他跟着他们总是糊里糊涂的。
从屋里出来,一杯热茶奉上来。
“夫君,天冷了,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柳云湘一脸讨好。
严暮见她这般,心软了一些,可想到韩自成说的那些话,他心就跟拧巴了似的,也不知是气还是什么,总之不舒服。
“案子的事,你别再插手了。”
“我也是想帮你。”
“不必。”
说完,严暮大步往外走去。
柳云湘皱眉,她都这般了,他这么还生气,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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