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忍不住道:“你要一点点放,这样不行的。”
长宁抬头看到她,稍稍有些吃惊,继而道:“我和严暮在北金那段时间,他很喜欢我吃得手擀面,每次都吃一大碗。”
柳云湘撇嘴,“大抵不太好吃。”
“要不王妃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
“算了吧,我就不陪着他受折磨了。”
长宁再看柳云湘,眼里带着打量,“皇后有意让我嫁进镇北王府。”
“是么,那恭喜郡主了。”
“你会反对吧?”
“有人给我夫君挡刀,有人给我夫君熬药,有人给我夫君做手擀面,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乐得清闲,不就是一个名分,我给她就是。”
长宁眯眼,“可我这人贪心,想要的是独一份的,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夫君。”
“那就看郡主的本事了。”柳云湘摇了摇头,“之前在城外,郡主刺杀我,不也没成功么。”
“你知是我?”
“别人要杀我,必定仔细筹谋,只有郡主火急火燎的想杀了我。哦,对了,那晚送严暮海棠花灯的也是郡主吧,还女扮男装,确实费心了。只是你看,你送他海棠,他却把海棠送个了我。”
说着柳云湘拿出严暮给她的海棠丝帕,展开给长宁看了一眼。
见长宁神情落寞,柳云湘笑了笑,“郡主继续和面吧,等会儿最好少加一点水。”
过了几日,肖蒙在燕州参了鲁州布政使和督军,提供了他们私铸兵器的证据。这一下,打得上官胥防不胜防,赶忙为鲁州辩解,但皇上去过鲁州,心里有数,因此根本没听上官胥的辩解,还当堂训斥了他。
皇上还是犹豫不决,严暮就将这些年鲁州布政和督军贪污的税银列了详细的账册交给皇上,皇上一看最后的一串数字,震怒之余,当下拍板免了鲁州布政和督军的官衔,并召回京接受调查。
鲁州这地连同南北,距离盛京又不远,同时撤了布政和督军,必须尽快填补空位。上官胥老巢在此,决不能错失,于是顶着圣怒推荐沈云舟。
朝中暂无其他合适人选,这沈云舟确实合适。
但严暮站出来反对,说沈云舟政绩平平,并无过人之处,而鲁州眼下是个烂摊子,只怕他没有这个能力。
沈云舟自荐,严暮说干脆从翰林院提携一位刚入仕的也好过沈云舟这种庸才。
二人针锋相对,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皇上烦心,说是再议,便下朝了。
从朝堂下来,上官胥将严暮和沈云舟请到了酒楼里。
“说来你们两个还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今儿在朝堂闹这么难看,委实不应该。”上官胥说着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严暮冷嗤,“兄弟?当初我去北金,往我嘴里塞毒药的是他吧?哦,对了,他是受命于义父你,你们俩才是好父子呢!”
沈云舟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将酒洒到地上,“既然撕破了脸,那这顿酒倒也没必要喝。”
严暮将酒杯一扔,“确实没必要喝,更没必要虚情假意。”
说着,他站起身,冲上官胥得意道:“我好不容易让鲁州换天了,绝不可能让你把自己人填进去。”
“镇北王口气未免太大了,真以为这事是你能掌控的?”
“对了,在南州的时候,沈大人吃了不少苦吧?”
沈云舟愣了一愣,随即一拍桌子站起身,“我几次被暗杀,原来是你下的手!”
严暮嘴角扯了一下,眼神沉冷,“算你命大,但早晚,我会杀了你。”
沈云舟再忍不住,一拳头朝严暮砸过去。严暮躲开后,立马回击。二人在包间里大打出手,而上官胥站在角落里静静看着他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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